这一觉,睡的很漫长。
若云睁开眼睛,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的感觉。
猛然间若云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运功提气!
果然,那不是梦!
此时的若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盘踞在体内的蛊虫,丝丝的毒性浸透心脾,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思绪、情感……灵魂。
善用蛊虫的若云自然知道这玩意的厉害,仍然不死心的运功祛除。
“我劝你省省吧,有我们在你体内,不会让你得逞的。”
“谁在说话!”
绿气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骷髅恶鬼的样子,十分的狰狞、丑陋。
“睡了两天,连我们哥几个都不认识了?当初可是没少较量嘛……桀桀桀桀桀~~”
天性如此,纵使曾与其彻夜周旋,若云看到烟鬼时仍然手脚冰凉!
不多时,张伟匆匆赶来,显然烟鬼间有凡人不知的通讯手段。
见到张伟的第一眼,若云只感觉蛊虫所处之地一痛,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连忙压抑住飘散的思维,若云故作冷漠的说道:“日前袭击公子确有不对之处,如今妾身已经幡然悔悟,还请公子放妾身一条出路,妾身必定会拿出丰厚的回报。”
“丰厚?有多丰厚?”
若云思绪片刻,一咬牙道:“一百万两白银!”
“我曹!小妮子也太有钱了吧?”
若云傲然道:“我扎根静水湾数年,经手生意不计其数,就连这迎春楼也只是我众多产业之一。一直听闻公子图财,这笔钱不少吧?”
“糊涂!”
若云:?
“不放你这笔钱也是我的呀!”
若云先是一愣,随后愤恨崩溃的骂道:“你无耻!”
“我凑!形容的好贴切。”
若云:…………
张伟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道:“本公子何等身份,你说算计就算计,说放过就放过,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把你所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背后的势力、真实的身份,一切的一切。”
若云娇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伟。
张伟轻笑道:“说穿了不过是一中品武者,虽然稀少但这镇江城中也有不少,你区区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几年之内便打下偌大家业,你是商业奇才吗?”
“抱歉,唯有此事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我宁愿给你为奴为婢!”
张伟继续蛊惑道:“为奴为婢?那等你毒深之后,还是什么都会说的呀!不妨现在就告诉我,我在这东洲无依无靠,也很想找个人来合作的。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谈呢,我很乐意答应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错误的选择让你背后的势力多了一个劲敌。但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化敌为友!”
张伟掰过她的脑袋,死死盯住若云的眼睛道:“那么,你愿意把握住这个机会吗?盟友?还是敌人?”
若云想要回避张伟的目光,但虚弱的身体就是用不出力。蛊虫翻滚,这种距离下毒素的产量激增……
若云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挣扎着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决不去复仇寻衅。”
“没问题。”
故事还要从这个世界并非是球体讲起,平整的陆地像一块大饼,数条山脉、河流将分成了披萨。
披萨的最中心有一座通天之山——不周山!
天界之水蜿蜒而下,形成了瀑布、河流,滋养了这方世界,而通天河便是主流之一。
这也造成了一个现象,越是靠近大陆中心便越是繁荣。武道更容易晋级,奇花异果、珍禽异兽遍地。
反之地处披萨边缘的地区则十分贫瘠,动植物生存竞争激烈,各种长相狰狞、脾气秉烈的凶兽还没多少肉。花草树木更愿意带毒保护自己不多的养分。
谈天说地了半天,张伟纳闷道:“那这和你袭击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乃苗疆喀什部落之女,你明白了吗?”
张伟:……
看着张伟呆萌的神情,若云继续解释道:“苗疆是大晋皇朝最外围的行省,深受毒虫毒草之害,而东洲却不同。借着通天河之利繁荣昌茂,土地肥沃、人口众多。
苗疆地域十倍于东洲,人口却不足其一半!同是大晋臣民,凭什么我苗疆就要饱受自然之害?我等自然要想办法,让苗疆子民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这……日子不好过就搬走嘛!再说你们过好日子,打我主意干啥?”
“搬走?谈何容易!苗疆诡毒无人不惧,若部落搬离苗疆岂不是任人欺凌?当初的仇敌还不打上门来?我等只有暗中输送人手,凭借一些手段为苗疆谋福祉!而你,便是这些手段的牺牲品之一……”
若云取出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清晰地记述着整个大晋皇朝,确守有点像十六分之一的披萨。
“我苗疆已经退无可退,除了东洲无路可寻。由于大陆边缘缺水少雨,再向地图边缘探索便是炙热的隔壁,无尽的沙漠。
在哪里连昆虫杂草都不长,除了少数的野人根本无人居住。据说那里也是武者的荒漠,从未有任何人能在那里突破境界。”
张伟嘲弄道:“那你们还真是又当又立,一边用毒虫诡术保护自己,一边嫌弃着土地贫瘠养不了自己。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偏偏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真是奇了。”
若云沉默片刻,随即说道:“苦难的生活磨砺了我们,给了我们刀锋一样的意志,这是鲜血换来的。而善用刀锋,则是我们给苦难岁月的回报!”
“这就是你给我下蛊的理由?”
“没错,苗疆需要钱,大量的钱!而这一切离不开力量的支持,而你功力浅薄却又着一群忠心耿耿的仆人,若能将你牢牢掌控,又是一份极大的助力!”
“没想过万一惹恼我背后的势力该咋办?”
若云傲然道:“我苗疆武者不计其数,更是团结一致,可曾惧怕过谁?而且得手后我会日夜与你一起,放置出现意外。届时还可通过控制你,向你背后的势力借力!”
张伟练练鼓掌:“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餐点上桌,张伟边吃边问道:“那你们苗疆说是要搞钱,钱都咋来的,又花那去了?不会真的靠经营风月场所,给客人下蛊吧?这不是赤裸裸的黑店嘛。”
若云俏脸一红,随即道:“胡说!痴情蛊珍稀异常,追求爱情而不得者,宁舍千金也要拥有此物!此蛊虫还是我母亲赠与我,让我留给未来夫君的。”
张伟打了一个冷颤,你们苗疆都玩的这么花哨吗?
“那也不对呀,你们苗疆都这么NB了,那还用钱贿赂我干嘛?直接派十几个上品高手大军压境,我岂不是乖乖就范?”
若云一翻白眼道:“你当上品武者是大白菜呀?有所闪失,哪家势力能折损的起?”
道理就像核武器一样,躺在发射架上就是威力最大的时候。真论杀人,不如AK的一个零头。
高手,都是折损不起的。
“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那一百万两你尽快准备哈,公子我急着用。”
张伟起身,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外走。
若云惊喜道:“你答应放过我了?”
“说啥呢?这是你以后跟在我身边的食宿费。”
若云:………………
“无耻之徒!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