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中形势两立,母皇已经有了议和的态度,楚锦阳远在宜州还想插手,动起了军队的主意。
想以叶瑾来威胁她?一个抗旨她楚昭阳还担当的起。
“是”
青竹与青荷各自去办事,楚昭阳的目光落在棋盘上,独自坐下持子对弈。
若当真拿下西宣,她倒是乐见其成,可却不是这个时候,天下,江山,要靠谋略。
深思回神,耳中听到一阵清悠的笛声,手中棋子落下。
“来人”
“公主”
“去请顾侧驸马来”
“是,公主”
“公主”
顾长枫进来。
“本宫今晚要做件大事,你可愿意?”
“自然”
顾长枫虽然惊讶于楚昭阳突然的决定,但是很快又释然了,预料之中。
楚昭阳不会轻易相信,毫不怀疑一个他。
“陪本宫下一盘”
有条不紊的收起独自对弈而成的残局。
“那公主要小心了”
吩咐下人去取桃花酿来,大大方方的坐下,指间一个灵活的动作,展开折扇。
扇柄吊坠着白脂玉坠轻轻摇滟。
“本宫拭目以待”
直到大驸马和玉娴郡主到了,二人才停手中的动作,顾长枫大约有了判断,想必是大公主哪里惹到楚昭阳了。
“顾侧驸马乃是自幼体弱,离不了汤药,臣夫可开些药膳调理,若要根治,暂且没有法子”
就在楚昭阳的承阳阁偏殿内,大驸马为顾长枫把过脉得出结论。
“有劳大驸马了”
楚昭阳淡淡的点头,若是被轻易治疗,那也就不是体弱多病药不离开,预言活不长久的西宣顾三公子顾长枫了。
“三公主言重了,举手之劳”
大驸马谦卑有礼,倒是与大公主的张扬尖锐截然不同。
身上有一种独属于医者的风气。
“恐怕还要劳烦大驸马在本宫府上多留几日了,玉娴也是,三皇姨都安排妥当了”
楚昭阳白皙的玉手轻轻落在楚玉娴的肩膀上。
大皇姐这些年来煞费苦心,也没少在这长女身上下心思,算起来玉娴似乎也有十一了。
“三皇姨不必麻烦了”
楚玉娴瞧了眼自己父亲眼神交流,三皇姨和她母妃一贯不和。
“和三皇姨何虚客气呢”
楚昭阳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而这笑也永远是那么不达深意。
“劳烦三公主了”
大驸马许道彦应下,三公主的意思显然很明确。
宜州,驿站
“哈哈哈,果然有猫腻,昭阳啊昭阳,你可真的是胆大妄为要自掘坟墓呀”
楚锦阳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的内容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很久没有如此令她开心的事情了。
三皇妹呀三皇妹,可知道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长枫不是顾长枫,若是什么乱臣贼子…母皇会做何感想。
“公主可要同女皇上折子?”
侍女红玉道。
“这是自然”
楚锦阳快意的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她迫切的想要见到楚昭阳受挫后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快意。
绢秀的小字落在宣纸上却又顿住。
“公主?”
红玉不解的看着主子,研磨的手也跟着顿住。
“不妥”
楚锦阳收回手,不行,她如今在这宜州救灾,只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此事她向母皇上折子有些不妥,况且昭阳狡猾,没有万全之策不可鲁莽。
不可
一直沉思了许久,才重新提笔。
待墨迹稍干亲自封好,递给红玉。
“密信送去二皇妹手中”
“二公主?”
红玉有些诧异,公主这是要脱手,借人之口为之?
“不错”
如此机会纵然不能扳倒楚昭阳,依母皇的疑心也可以重伤楚昭阳,皇太女一事上母皇相必会再三斟酌,想做的人自然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