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枫优雅的品着茶,一脸正直的中年师爷还在说着。
这平乐县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而且看上去又没有什么关联,先是前几任的县令与妻妾,又是外县人,再就是韩家娶的新妇一进门就定然没命,前几日已经是第三个。
虽说是有些波朔迷离,只是…楚昭阳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这东晋国假借身份来管这件事?
他绝对不相信楚昭阳会上路见不平多管闲事,只是这其中能有什么关联呢,楚昭阳究竟想做什么呢?
在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城能有什么她想要呢…
“这一件件的命案着实是叫大家都犯愁,百姓人心惶惶,任何线索都没有,所以也无法得知是否有什么联系,而且…”
“而且这县令是来一位死一位,据说前任张大人上任三日便死于非命”
楚昭阳接着师爷的话说下去,放下手中的茶杯,故作严肃。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做好了防范,务必保护大人与夫人的安全,绝不会让歹徒再有机可乘”
师爷暗暗紧张冒冷汗,谁说不是呢,这县令就是头一个目标呀。
“师爷这话恐怕对前两位县令也说过吧”
顾长枫皮笑肉不笑的扫了那师爷一眼,满是不满。
“这…”
师爷也是有苦难言,又无话可说,再这么下去他们都完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韩鹤。
“夫人宽心,此…”
“韩家主不应该先查查自己府上的事?一个个新妇无故遭遇不测,喜事变丧事”
韩鹤刚开口就被顾长枫的一句话又给堵住,顿时有些脸色不好看,进退两难,同时也打量起了这位“夫人”
“夫人这是什么话,韩家主莫要见怪,我家夫人脾气如此,莫要见怪”
楚昭阳开口调停,只是怎么着也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反倒是有几分妥协纵容的意味。
“不敢,不敢,夫人真性情”
韩鹤讪笑着,不过也不会有太多的谦卑卑微,与楚昭阳继续议论起了案子的事。
不过韩鹤也很有眼色,瞧着差不多了就给师爷使着眼色,尽着地主之谊在最好的酒楼款待,酒足饭饱后回府。
入夜
楚昭阳瞧着这和她那公主府比起来着实算不上什么的房间倒是也无所谓不挑剔,她楚昭阳自小活的精致,但也不代表吃不下苦。
余光瞥到一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的顾长枫,不自觉的嘴角带笑,真不知道该庆幸他是生作了男儿身还是该可惜没有生做女儿身,倒是比她还要好看了。
站起身来走过去伸出芊芊玉手为“夫人”拔下头上的珠花。
“原可本色出演却要多此一举”
顾长枫瞧着她脸上的微笑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可为夫觉得夫人如此,甚好”
楚昭阳并不觉得自己怎么做有什么不对的,挑逗般的勾起“夫人”的下巴,铜镜中印出两个人的样貌来。
“当真?”
顾长枫伸出手一拉,准确无误的将身后的人拉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你敢”
楚昭阳很淡定,然而心里却不是这样了,顾长枫的这种眼神太过于直白炙热,还没人敢如此对她楚昭阳。
同样也脑海里闪过马车上那个不算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