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成这么一番解释,二兄弟也都没了什么意见。
反正夜天宗不争不抢,追究不追究凶手也没多大意思,反过来他与凶手在一起,倒也正好堵住了他不分财产之口。
……
坐在夜天宗的怀中,苏浅浑身僵硬,就像是一具雕塑,脸部的肌肉都呈现出紧绷状态。
而让她奇怪的是,紧张之余她竟然还感觉到了怀中的温暖。
这种温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甚至都有些留恋这样感觉。
“人都走了,还不下来。”
低沉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说说,都发现了什么?”
苏浅连忙坐回了原处,神情微慌的垂低着头。
过了半晌,心口处的跳动才慢慢得以平复。
“大少爷对您充满了恨意,这次跟着其他两位少爷前来就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却不曾相会是这样收场。”
夜天宗轻轻转动着喝剩一半的牛奶,白皙的液体划过杯子边缘,透露着诱人的光泽。
“老三呢?”
“三少爷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很意外您和二少爷的决定,还有就是对我充满了鄙夷,像是在嘲讽我这样的杀人凶手怎么能够进入夜家的门。”
杯子平放在桌上,夜天宗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不错,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
微垂着的杏眸忽然睁大,疑惑中透露着不安,“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夜天宗说着,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钢笔放在桌上,“跟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机关的?”
“……”苏浅咬了咬下唇。
当初她将这只钢笔卖出去的时候,可是收获了一大笔钱,而且也向买家保证过,无论是谁问起,都不能说钢笔是出于自己的手中。
昨天之事也实属情非得已,她要对战的是蟒蛇,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比起那些不称手的兵器,她更信任自己的杰作。
见苏浅不答,夜天宗将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不,不是。”苏浅有些紧张,“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能将此事的秘密说出去,所以,还请四爷您见谅。”
“呵呵……”
夜天宗笑了,苏浅却起了一身寒意。
“你的命都在我手中,还要对我隐藏秘密,你是觉得我真的舍不得杀你,还是觉得我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我……”
苏浅话没有说完,夜天宗忽然身子前倾,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别忘了,我可是极恶之人。”
苏浅寒从胆边生,明亮的杏眸此时也变得暗淡,咬了咬唇,神情坚定道,“如果四爷真的想知道关于这个钢笔的秘密,就请四爷杀了我,我就是死,也不能言而无信。”
……
客厅一片死寂,气氛陷入僵硬,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身后的女佣将头垂的很低,喘息都不敢发出声音,心里不禁担忧起了苏浅的处境。
命都要没了,还死守秘密,是不是傻……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