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到了,”别了胖婶子,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夜娇娇看到与几个月前记忆里相差无二的街道笑了笑。
夜康也笑着嗯了一声,拉了夜娇娇:“走,我们先去春风堂将灵芝卖了吧,”夜娇娇歪头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这春风堂好像在如意楼隔壁,如意楼恰好是张氏女儿张倩倩丈夫开的。
她们这样会不会碰到熟人呢?
恰好,如意楼上的艳妇看到楼下路过的父女,眸光闪烁随即下楼,嫌弃的看了一眼夜康背上的背篓想了想还是甩帕子上前。
“哟,这不是夜家伯伯吗?你怎么到镇上来了,地里的活都做完了吗?”张倩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眼里充满着不屑。
村里的事弟弟富贵都和她说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声音夜康停下了,夜娇娇顿了一下,有些头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真的是好准时:“是倩倩啊,你怎么在这儿?”
夜康看了一眼前面匾额上如意酒楼四个字,便觉得自己的话多余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在自己家里有原因吗?
夜康笑了笑。
张倩倩不屑搭理,直接朝着夜娇娇走了过来,一脸笑意拉着她的手亲热道:“娇娇也来了,听说你前段时间落水了,也没来看望。”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二人是亲姐妹呢?当然,只要不看张倩倩那张虚伪的脸。
“嗯,我们去买些药材,”夜娇娇淡淡说了一句,扯开自己袖子就拉着夜康离开了:“爹,我们快走吧,别迟到了。”
夜康不明所以嗯了一声,朝着身后道:“倩倩,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总觉得张倩倩和张氏是不一样的。
就在夜娇娇她们转身的瞬间,张倩倩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尴尬缩回就要碰到夜娇娇脸上围巾的手,连忙招来酒楼里的一个店小二吩咐了几句:“这件事情要是办成了,你家里的也能来酒楼做工。”
店小二立马眉开眼笑办事去了。
夜娇娇走到春风堂门口,与男子擦肩而过,看着离开的背影多看了一眼。
这不是如意楼的人吗?
“娇娇,怎么了?”看到夜娇娇有些怪异,夜康问了一句。
“没什么,爹,走吧,”夜娇娇回头看了一眼,随着夜康朝里面走去。
他们进去的瞬间,立马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能来春风堂的人大多数都是生活体面,最起码不会节衣缩食,这两人的穿着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土包子,瞧,还背着背篓呢。
夜娇娇不顾旁人的指点,谈笑,直接朝着柜台走去。
若每件事都要在乎,那岂不是早就社会性死亡了?
夜娇娇他们从门口来,掌柜的就注意到了,看到大厅的一切视若无睹,象征性的笑了笑,夜娇娇走到柜台接过夜康背上的背篓。
“掌柜的,我们卖些药材,”夜脱了背篓,点头笑道。
掌柜笑而不答,夜娇娇会意,立马将灵芝取了出来:“掌柜的,看看这个值多少钱?”眼眸却是紧紧盯着掌柜的。
夜康朝着掌柜点头。
掌柜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就在他快要出口拒绝的时候,瞥到柜台上灵芝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随即压下情绪,眸光闪了闪:“不好意思,这种灵芝太普遍了,满大街都是,看在你们是熟人的份上,我便收了,二两银子。”
夜康以前采药就是来这里卖的。
二两银子在农村是一家人几个月的开销,如果是其他人便是卖了。
夜康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女儿,冲他摇了摇头,不解。
“掌柜的好好瞧瞧?”夜娇娇道。
“二两银子已经是友情价了,爱卖不卖,”掌柜的也不逞多让。
看着事情僵持不下,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磕上了。
掌柜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过不了多久,这千年灵芝就是他的了。
心里想着,手也不自觉朝着灵芝伸去。
“竟然如此,咱们便不卖了,爹,我们走,”夜娇娇一把拿过灵芝装进背篓背上朝着外面走去,大厅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掌柜的感觉到手里的空虚,脸色由青到紫转换不停。
看着人就要走出去了。
急了,立马出声喊道:“站住,竟然春风堂是你们的第一个卖家,就没有转手卖给别人的道理,这样吧,三两银子,已经不能再多了。”
夜娇娇顿步,心里冷笑:“不必了。”
五百年的灵芝,经过她空间水的滋润,效果已经是和千年灵芝一般无二,三两银子?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十两银子,已经不能再多了,”掌柜的看着人真的要走了,立马出声喊道。
“五百两,一分不少,”夜娇娇突然走了回来,与掌柜四目相对。
他和如意楼的恩怨与她无关,只要银子够了,那就没事了。
而且刚才从掌柜眼神中可以看出是个识货的。
掌柜突然对上清亮的眸子,瞬间愣住了,心里一惊:“姑娘莫要说笑,若是这样的灵芝能够卖五百两银子……。”
“你便外赠我一种药材如何?”夜娇娇立马接了过来。
掌柜呆上半天:“好,若不值五百两,你这灵芝也归属本店,如何?”
这儿可是他的地盘,谁来认货他说了算,就算小姑娘说破天,谁能作证?
更何况还是个丑丫头。
“那就镇店之宝,冰凌花如何?”夜娇娇薄唇轻启,似笑非笑。
眼里划过一抹算计。
冰凌花,美容功效十足,再丑的容颜也能变得完美。
夜娇娇瞪回了夜康要说的话。
“掌柜的,莫不是不敢了吧?”夜娇娇此话一出,大厅众人纷纷看向掌柜的,又看了一眼那个围着的女娃:“嘶,开春堂掌柜的竟然怵一个丑丫头,真是不可思议。”
“不,你们没发现吗,其实……。”
“你说真的?”
……
“谁说的,那就这么定了,小姑娘你最好别后悔,”掌柜突然面红耳赤的道。
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