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认真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看着花轿后面人影时,嘴角扬了扬开口:“机会来了,来人,按照原计划行事。”
察觉空气中凉嗖嗖的感觉消失,夜娇娇看向下面。
迎亲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形,过目不忘的她立马就发现多了几个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抓刺客,有刺客。”
不知是谁先拔出了剑,因为有人受伤,整个街道瞬间混乱起来。
两波人越打越烈,吓得原本还在街道看热闹的人立马后退,朝着安全区域退去,惊叫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抬轿子的人也不见了。
新郎官此刻吓得缩在两顶轿子中间一动不动,地面一下子就湿了一大片,因为打斗两顶轿子双双掀翻,两个喜妇双双从轿子里滚了下来。
“世子爷,救救奴家,奴家好怕,”娇弱的妇人看到永平侯世子立马扑了过去,躲在怀里不敢出来,生怕被刺一刀。
因为在心爱女人面前不能露怯,永平侯世子咬牙强撑道:“嗯,有本世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保护你。”
“嗯,世子爷待奴家真好。”
白若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刚跑出去就一阵刀风划破了衣衫,吓得嗷嗷直叫,连忙朝着后面退去,一下子跌在了永平侯世子身上。
从小薰香的她闻不得怪味,立马皱眉掩鼻起来:“别碰本小姐,滚开。”
“世子爷,妹妹好凶,奴家好怕,”娇弱的喜妇又将身子朝男人怀里滚了滚,她自然也闻到了,只是这个男人是她以后的靠山,不能得罪,否则没有家庭背景的她会很难过。
没想到那个相府二小姐倒是蠢的,竟然不知维护男人的面子。
“看来白若汐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竟然还没过门就在男人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欧阳瑾缓缓出声,一脸感叹。
夜娇娇倒是不在意,认真看着下面。
白若汐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穿着喜服,是自己未婚夫。
脸色一红,更加嫌弃了。
好丢人,一个男人竟然会尿裤子,换成是九王爷绝对不会这样。
“嗯,以后家里的中馈就交给你了,她也由你管教,”永平侯世子心里对白若汐更加芥蒂,嫌弃他?很好。
刚反应过来自己是妾的消息,白若汐立马朝着后面倒去。
那个柔弱的喜妇脸上露出了一些得意。
不一会儿,另一边就传来了更加躁动的声音,还有整齐如一的步伐。
这边打斗的一群人还在继续,听到声音刚开始的一波人脸色不好看,想要退去,可每次都被另一波人堵了回去。
再跑,再堵。
如此反复几次,是谁也受不了了:“我们无冤无仇,阁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们都会满足。”
他们本来是查到夜娇娇在这儿,准备拿她要挟九王爷杀麦古。
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
那些人不停,就是不让他们走,慢慢的那些禁军就要来了。
那些人也急了,想要豁出命的冲出去。
“快点,他们就在哪儿,别让他们跑了,”禁军首领一声令下,后面禁军们更加卖力朝着前面冲去,双拳难敌四手,那些人一会儿就被制住了。
然而那些禁军没有要走的意思,熟稔的将那些人身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麦莎,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这时候从酒楼上下来一个女子,步履款款朝着这边走来,刚被撕下面具女子心思百般回转,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夜娇娇,是你?”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刚才止住他们的那些人立马上前,站在夜娇娇的前面,恭敬有礼道:“夜姑娘,南疆的细作已经抓住,还请夜姑娘定夺。”
夜娇娇接受了墨染为她铺路的好意,点头:“嗯,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去告诉九王爷,看他怎么说,”禁军不是九王府的人,对夜娇娇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冷眼看着。
上面要求他们今天在这儿拿人,他们照做就是了。
“各位官爷,今天的事情就辛苦各位了,抓住细作各位功不可没,民女在这儿谢过了,”看到夜娇娇手里的令牌禁军神色立马恭敬起来,纷纷抱拳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九王爷”
“九王爷”
听到侍卫们问候的声音,夜娇娇回头,朝着墨染微微一笑。
后面下来直接站在夜娇娇跟前,用手薅了一把她的头发。
“做得很好。”
不得不说,这里面的确是有夜娇娇的功劳,如果不是她将人安全送往京城,他也不会抓住这些人,找到开战的机会。
开战不光是为了娇娇的生意,也是为了墨国,有些蛀虫现在不去清理,以后会更加蛀得厉害,这些不是他想看到的。
更何况,这些主意也是娇娇在信里商量过的。
看到九王爷来,就连禁军神色也严肃了几分:“王爷。”
这个男人是墨国的战神,是墨国独一无二的王爷。
是墨国人所敬仰的王爷,更是他们心里的神。
墨染看着前面站了一排的人,点头额首示意知道了。
这个时候永平侯世子,早已带着两个喜妇跑得没影了。
不过白若汐是被人扛走的。
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夜娇娇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侍卫早已退去,墨染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南疆众人进宫,同时还得带着禁军首领,夜娇娇是民女,不方便参与国家政事,所以就早早回九王府做吃的了。
皇宫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台阶下来跪着被绑押的苗疆‘细作’,后面有侍卫看守着,以防他们生出不轨之心,剩下的侍卫站在两侧。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龙椅上有种俯视苍生的感觉。
“大胆南疆刁奴,你们是真的想要反我墨国?造反不成?”皇帝脸上不怒自威让下面的人神色一紧,继续道:“不怕被我墨国清洗吗?”
墨国这几年都在养精蓄锐,再差灭一个南疆倒真是不在话下。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