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
“嗯。”
“让你有时间回去一趟……嗯……”沈简白的手指在空中画着圈,像是在组织措辞,“针对这次你被人针对的事,需要讨论一下。”
“你怎么知道……”
纪燃话只说一半,便明白了,“放心!黑卡不收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吧!纪氏短时间内不会破产的。”
虽然可能性极低,但,荒川那位小公主若真看上他了呢?
想用这种方式博取在他这的存在感,也不是不可以吧?
三个月换一次男友,一看就是个疯子,和疯子比起来,他宁愿被沈月熙戴绿帽。
沈简白倒抽一口凉气,任凭她智商高,还是没能看懂纪总的骚操作。
她只好从外因找答案,空调的温度显示为26度,是人体感观最舒适的温度,且昨晚睡觉的时候还盖了小被子,即使纪燃身体再不好,也不至于昨天一下就烧糊涂了吧!
“你又发烧呢?”沈简白疑惑道。
“没啊!”纪燃糊涂的看着走到床边的人,局促的坐直了身子。
沈简白在他这是有前科的,鬼知道她又做出什么奇葩事来。
“我,我自己来。”纪燃看着那跟要被送到他嘴里的温度计,果断接过,夹在了腋下。
但凡沈简白温柔一点,他都不至于这么紧张。
“哦!”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楼下去,就在纪燃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门,忽然开了。
“你……”他很紧张。
昨晚的这一觉,简直是他人生一大噩梦,以至于他现在看到什么都自带绿色血液做的滤镜。
“有件事告诉你一下,最近这半个月,我有活,暂时住在公司那边,就不回了。”
“爷爷……”这点是纪燃最担心的。
昨晚的事老爷子肯定生气了,若是沈月熙再离开,他要面临的压力可能会更大。
公司的事够叫他焦头烂额了,若是还要哄着沈月熙,那他这个总裁真就不用当了。
沈月熙的作,他是见过的。
“爷爷那边我已经说了,老人家没你想象中那么古板。你呢!有这么好一个爷爷,却不会沟通,白瞎这么大个子了。”
沈简白摇着头,出了门。
纪燃心里五味杂陈,对着她的背影嘲讽道:“你要是会沟通,至于在沈家过得这么狼狈?小作精!”
“嗯?”沈简白扒在门上,脑袋又从门缝里冒出头来:“你说我坏话?”
纪燃:……
“没有。”他脸红的站起身,先矢口否认,又转移话题,“你偷听我说话?”
“我光明正大的听啊!”沈简白将没关上的门打开,门外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放了本书,她应当坐在这有会时间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偷听了。”
“我说不过你!”他哼了一声,塔拉着拖鞋要出门。
纪燃低估了酒精的作用,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沈简白抱着放在了椅子上,他愣了愣,“你干嘛?”
“你不是站不稳么?帮你啊!”沈简白无辜的捧着手里的书,“你脸红什么?是太阳太大了么?”
纪燃:……
“也不大啊!我晒头发刚刚好。”
“你……”纪燃压了压舌根,“能不能像个女人一点?别,别动不动就抱我行么?”
这一刻,沈简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她深吸口气,冷笑一声,“纪总的意思就是任由你摔?”
“我……”纪燃受不了她这个咄咄逼人的样子,“算是吧!”
“嗯,明白了。”沈简白微微一笑,将他推进自己房里的洗手间,拍了拍他的胸脯。
纪燃被她拍的有点发蒙,他听见她说:“东西搬过来了,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懂?”
“爷爷安排的?”将那种不适感压下后,他问。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听见她这么说,纪燃心里还是不免有点失落的。
“没有的事。”
“行!那我下去了。”
“你几点起的?”纪燃喊住她,“我的意思是,爷爷几点走的?”
“一点醒的,爷爷也是那时候走的,怎么?你怕我骗你?”沈简白戏谑道,“纪总,人要活得现实点。”
“苏亚平和左励……”
“没醒,睡得跟猪一样,睡姿也不好,左励都被揩油了。”
纪燃面色一阵古怪,问出了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的问题,“你不会对他俩有心思吧?”
沈简白多看了他几眼,深吸口气,她忽然对心中的答案动摇起来,好心好意的拍着他的肩膀,“有空去医院看看,妄想症得治。”
“我……”他一阵尴尬,意外的发现沈月熙竟然会伤心,“我就随口一说。”
“嗯,我也随口一说。”沈简白打开衣柜,提出一个行李箱,晃了晃亮起来的手机,“我的车到了,先走了。”
“我……”纪燃叼着牙刷想说点什么,却只见那头发还没干的人拧着箱子匆忙出了房间。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自问。
“喂!爱丽丝,过来接我。”
“宝贝儿,你可算是想起我了,还以为你将人家忘到九霄云外了咧!昨晚不过瘾,找个场子玩玩?”
“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沈简白没理会她的花言巧语,声音依旧冷漠,提醒道:“你弟弟在我手上,这个忙你看着帮吧!”
“安啦安啦!他巴不得栽你手上。”对方打了个哈欠,“话说我有阵子没见他了,他人呢?”
“司机,说话。”沈简白心累的看着两边滑过的建筑,脑海里正反复确认着一件事。
三个月前的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过来的,是谁告诉她纪家有她想要的答案,又是谁知道她在答应沈月熙这件事上曾退缩过。
纪家那一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更像是马大哈。
一个连她哥都玩不过的人,如何能玩的过她?
“姐!”一声凄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开,爱丽丝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沈简白堵住了耳朵:“喔!白!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绑架了我。”
沈简白身侧坐得平稳的青年,他正淡定的开着车,嘴里却无中生有的进行着夸张的表演。
“她,她掏出了枪!啊!别!别!我不想死。”
沈简白:……
“白,你,你悠着点啊!你国可是不能拿枪的。”
“对!她好凶!还拿枪滋我!”青年凶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