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动手的。我对她说,只要她能在任何危险面前出手护我,我就留下她。我身边的侍女,只认我一个人,哪怕是侯爷,也不能认。”千灵看着朗月寒的眼睛,说得从容不迫。
朗月寒冷笑一声,只觉这特使脑子有病。“他可是侯爷!你的荣华富贵,你将来的一切,都是他给你的!包括这个侍女!”
“我知道。我是让她在我危险之时出手相助,谁曾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宫主,晓巧的所作所为,好歹有我一部分责任。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别杀她,将她关入马棚,等侯爷醒来,由侯爷亲自发落,如何?”
朗月寒不由瞪大了眼睛,虽然她知道千灵将来是要做侯爷侧夫人之人,但是现在毕竟还不是。这女人何来这么厚脸皮,居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女人在军营里,除了拿复灵丹那一次略显嚣张,其他时候都足不出户,倒也低调。
朗月寒明白这是个人才,本来以为是个不错的、低调的人才,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她不够了解唐百亦。
“特使大人就算侯爷醒来,她也是死路一条。”朗月寒道。
千灵从朗月寒的话语里听出了味,这分明是不想让她插手纪律上的问题。千灵便立刻软了语气“宫主,您给的宽恕,未来我定加倍报答。”
她能给朗月寒的好处,不用想也知道有很多,毕竟知道复灵丹一事的人实在不多,而她千灵是其中一个,还是亲自尝试过复灵丹的人。
对朗月寒来说,巴结她千灵,比巴结什么都不知道的侯爷夫人,要有前途得多。
朗月寒垂眸凝思,过了一会儿,让人将晓巧关押到了马棚。
千灵舒了口气,询问太始古的状况,军医说休息会儿就会醒,并没说得太详细。
朗月寒带人离开,千灵坐在火堆前兀自稳定唐百亦的心跳。
刚才她看来稳如泰山,从容不迫,实则心理已经十分慌张。她没打算这么快就实行计划,刚才出了那么挡子事儿,只好顺水推舟,将艾辰放入马棚。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艾辰如何做了。
“姐姐,吓死我了。”唐姗捂着胸口,满脸通红。
千灵笑笑,拿出一颗复灵丹来,就水服下。这复灵丹的效用,只有12小时左右,所以得每天都吃。
“姐姐,你刚才对姐夫,说了什么?”刚才千灵或许是听到太始古要回来了,所以才会低头在艾辰耳边说话。
“明天就知道了。继续教我使用灵力量吧。”
太始古一大早起来就觉头疼欲裂,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洗漱更衣后将朗月寒叫来询问被打之后的事宜,朗月寒说了后,太始古略感奇怪,立刻起身来到千灵房外。
千灵已经让人准备了早膳,柔顺乖巧的冲太始古微笑问安。
太始古揉揉眉头“请罪?”
“请罪!”千灵拉过太始古,非常诚恳无辜的看着他。“昨夜是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请容谅!”
太始古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有一些甚至是他没见过的。
“这些是你做的?”太始古问到。
千灵坐在太始古身旁“也不全是,我负责安排,还是得厨子动手。”说着,千灵给太始古夹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松茸。
太始古尝了,不由又吃了一块,然后笑道“我自不会责怪于你。但是那个侍女”
“还望你能从轻发落。”
“把那个侍女带过来!”太始古对外吩咐。
外面的人应是,前去马棚提人。前脚刚走,朗月寒立刻来报,说昨晚洛国的将军遭遇了刺杀,差点命丧黄泉。追捕刺客的人,一路追到了龙岩国的军营里。
太始古立刻没了吃饭的兴趣。
他们的军队一到洛国,洛国的将军就遇到了刺杀,此刻最后还是在龙岩国的军营中消失不见的,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龙岩。
“是谁来追的”太始古放下了筷子,直接问起了事情的经过,并没有想回避千灵的意思。
朗月寒道“是一个校尉。”
“带他来见我。另外,立刻派人搜索那个刺客,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准备酒菜,好好招待校尉手下的人。”
朗月寒领命去办事,千灵打了个呵欠,对此事表现得兴趣缺缺“我有些累了,得去休息会儿了。现在出了这件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启程,等军队拔营时,记得叫我。”
太始古一把抓住千灵的手“昨夜让你跟我前去赴宴,你不肯。怎么今日见客,你也不肯见?”
“这种事,我方便插手吗?”
“迟早你会接触到这些事,现在就当熟悉吧。”说着,太始古让人添了碗筷,静候洛国校尉的到来。
千灵打了个呵欠,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坐着,偶尔吃两口菜。
不久洛国校尉进来,弯腰行礼报上自己的名号,姓张。
太始古满面堆笑“张校尉,这一大清早的,想必还没吃早饭,来来来,正好我夫人做了一桌好吃的,保管都是你没吃过的。”
张校尉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又看了一眼千灵,好像是不怎么瞧得上似的,摇了摇头“不了,侯爷,我来这里,是为了追捕昨夜闯入将军府的刺客。”
“那刺客的模样,你们可看见了?”
“未曾看见。初步判定,实力在灵宗以上。”
“灵宗以上!”太始古被这个初步判定的结论惊了一惊,他自己的实力也不过才灵宗。
“能派出灵宗级别以上的刺客,对方必然是个大雇主。”张校尉意有所指的冷笑。
太始古作为龙岩国的侯爷,当然有这个实力。
太始古闻言,也就不和张校尉卖关子了“你的意思是,刺客是本侯爷派出的?”
“末将不敢这么说。只是种种证据表明,侯爷有这个嫌疑。”
“昨日我与你家将军促膝长谈,把酒言欢,好不痛快。我为何转过头就要派刺客刺杀于他?我国与贵国向来交好,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破坏两国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