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带着好奇和怀疑的态度看向手机里面呈现的是一块类似于令牌的无字石碑，大概有一片普通的树叶那么大，白色，泛着些微的光泽，有种神秘莫测的力量。

孤觉凯道：“上面的字，只有法师才能看见。”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有很多法师了？”在灵世界，到处都是灵士，在法世界，应该也有不少法师。

孤觉凯道：“我曾经对戚越说过，这个世界的道士，远比他想象得多。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有很多法师。至于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去考法师那年，遇到一个了考生，他的考号中间那几位数，是30001，这代表着，他是第30001个报考的考生。而在他之后到底还有多少考生，不清楚。”

三十万

就算以三十万来计算，每年都有三十万考生去参加法师考试，那的确是个庞大的数字。

“会有多少人考上呢？”千灵问道。

孤觉凯想了想道：“记得我叔叔说过，法师的入门考试，录取率是百分之五十。等级越高，考试越难，录取率越低。”

“敢问你叔叔，现在是个什么等级？”

“法宗。我爷爷法圣。”

法宗？

太始古的等级，似乎是灵宗，他在灵世界，是被称为少有的灵力量天才。

“敢问你叔叔，今年贵庚？”千灵又问道。

孤觉凯道：“大概五十多吧。”

大概孤觉凯居然连他叔叔的年龄都不清楚。

五十多的话，算来倒也差不多。毕竟在灵世界，看起来六七十的房蓝月，也才达到灵宗的境界。

这么一想，太始古的确是少有的灵力量天才，区区弱冠之年，就达到了别人古稀之年才能达到的等级。

“孤先生，你能再跟我说说，这个世界的构成吗？”千灵拿出了笔，笔尖触在纸上。

孤觉凯今天来本就是打算告诉戚音和戚越这些事，便干脆的道：“世界由四种体构成，本体、炼体、附体、离体四种。本体，指的是人类以及动物本来的面貌，他们生来是什么，长大就是什么炼体，是指世界万事万物通过修行而变成的另外一种体格样貌，虞飞和付兰七，就是炼体附体，是被寄生或者寄附，根据猜测，恶魔应该就是靠附体维持生命离体，是指脱离了以上三体的东西，恶魔在无附身的状态下，就可以算作离体。”

千灵记着笔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看穿恶魔的伪装，却看不出付兰七是只狐狸精。

恶魔的伪装，是幻术。

付兰七的炼体，是真正的身体。是通过修行所获得的、得到了政府认可的身体。

孤觉凯说到这里犹豫了一瞬，然后才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与恶魔并没有过接触。偶尔听闻过一些关于恶魔的事，我以为恶魔就只是某种离体之一，是那种很普通的离体。但是现在看来，它并非普通的离体，也并非普通的附体。”

千灵开始重新理解孤觉凯所说的两种力量的碰撞。

灵世界和法世界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灵力量和法力的碰撞，应该就算两种不同力量的碰撞。

但是，那恶魔的能力，明显不是灵世界的力量。

也就是说，在这宇宙中，除了灵世界和法世界，还有第三个世界？

“孤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灵？”千灵思考再三，决定询问。

孤觉凯理所当然的点头：“知道啊。我还养了一只呢。”

“养了一只？”

“恩。我给它取名哞哞。给你看看它的照片。”孤觉凯带着炫耀般的神态，将哞哞的照片调出来。

照片里是一只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态的、长着翅膀的小精灵。

孤觉凯笑道：“我把它养得可好了。现在正在教它学习人类的语言。”

额千灵眨眨眼：“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一种颗粒，人能控制这种颗粒，组成任何形状。”

孤觉凯收回手机，继续翻找着照片，漫不经心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千灵不打算问这个问题了，看来孤觉凯并不知道。

在灵世界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提起了关于法世界的事。

看来，这几个世界之间互相是割开的，或许只有顶尖权利、拥有顶尖本事的那么些人知道几个世界之间的联系，比如，觅生系统。

比如凌驾于法世界之上的管理者们。

千灵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被觅生系统选中来执行这些奇怪的任务了。

如果她不来执行这些任务，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构成，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竟是如此的庞大。

孤觉凯还沉浸在自己的精灵世界中：“嫂子，你要不要来一只。听戚越说你心情不太好，养只小精灵，有助于恢复心神。”

“不了。”她身边已经有只大天使了，还要什么小精灵？大天使都没照顾过来呢，哪有空去理小精灵？

孤觉凯没想到千灵会拒绝，眼里闪过些受伤的情绪，然后扁了扁嘴，继续窝进了沙发里：“不要算了。我本来打算送你一只的。现在小精灵的市场可好了，随便一只小精灵的价格都在百万上下。我养的那只，至少价值两三千万。”

“普通的寻常百姓，不知道妖魔和法师的存在吗？”千灵对小精灵不感兴趣，她只对这个世界的构成和运行感兴趣。

想想看自己在法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居然都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是真实存在的。

要不是后来人皇的出现，她可能到死都会单纯的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单纯。

孤觉凯继续翻看着照片：“恩，一般人不知道。作为法师，首要的条件就是要爱好和平。寻常百姓不知世界构成，单纯的过了千年万年，不是挺好的吗？所以法师们达成了一致观念，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必让他们知道更多的事情。”

“原来如此。”千灵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这所谓的爱好和平便是瞒着寻常百姓一切始末的全部理由。但是至少她确定了这件事，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不知道有妖魔存在的原因。

“那”

“诶，等等，关于世界政府的事儿别问我。这涉及到上层机密，我不知道。”千灵刚说了一个那字，孤觉凯就连忙堵了千灵的话。

千灵笑道：“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请你帮我另外一个忙。”

孤觉凯抬头，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改变主意了？想要小精灵了？”

“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戚阳成在叶氏集团如此顺风顺水的原因。”

孤觉凯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但立马又活跃起来。“这个问题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关于他的事，不说分，我至少知道七分。”

“哦？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