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未说一句不舍,可白曦却能够从他手上的力道上感受到他那未说出口的情谊。
才刚刚经历过甜甜蜜蜜的双人旅游,怎么会舍得就分开呢?而且这一分开就是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见不了面。
白曦想着,心头的不舍也更甚了几分。
“妈妈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她以往都是半年才回去一次,所以每一次学校一放假她都会立马买票回家。这一次她为了跟许知言出来玩,都还跟妈妈说学校晚放了几天假。
许知言便清楚了自己留不住白曦。
也罢,等他忙完之后,要过去湖南倒也方便。
吃过饭后,时间也没了多少,硬是拖到离高铁发车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许知言才放白曦走。
当然离别前少不了拥抱。
许知言抱得很紧,紧到白曦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白曦抬手轻轻拍了拍许知言的背。
“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会提前回来的。”
许知言的力道好像又紧了一点。
别说一个多月了,现在他光只是想着要分开,都不舍。哪怕就是几天见不到,他都会想念。
“记得每天要跟我打视频。”
“嗯。”
“要记得想我。”
“好。”
“一下车记得跟我发消息,给你准备了吃的,饿了记得吃。”
“行。”
许知言还想要叮嘱,却被白曦给打断了。
“许知言同学,你觉不觉得你今天话多得不太像你了?”
闻言,许知言顿了一下,松开白曦,抬手捏着白曦的鼻子,也不舍得用力。
“现在就开始嫌我话多了?”
白曦皱了下眉。
“我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人了,以前也是一个人回家,我知道要怎么保护好自己,还有,我饿了我肯定会吃啊。“
许知言本就不舍,现在白曦还故意说这些话,让许知言又气又无奈。
“白曦你就可劲气我吧。”
白曦怂了下肩。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以前她只是感叹,现在没有想到,能够在许知言这里用上这一句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保证安安全全到家,有时间就给你发消息,到时候你不会嫌我烦吧?”
许知言带着气低头在白曦的唇上咬了一口,又舍不得轻轻舔了一下。
“你要是时时刻刻给我发消息,我能乐上天了,想给我发消息了就给我发,看到了我就会给你回。”
白曦傲娇地哼了一声。
“我才不要,我可是很高冷的。”
许知言笑了一声,没说话。
白曦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吗?”
许知言忍住笑,现在这样子哪里有点高冷的样子?最开始认识了解是在游戏内,而白曦又刚好是一个游戏内形象跟现实有些差别的人。许知言还真的没有怎么见过高冷的白曦。
可是,许知言还是顺着白曦的心思点头。
“是是是,你高冷。”
这么一来一回的聊上几句,时间又过去了,白曦都已经听到广播通知检票的信息了。
“我得走了。”
许知言这一下再怎么不舍,也得要松开了。
看着白曦拉着行李过安检,看着白曦上楼,看着白曦的背影慢慢变小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刚才面上还是温柔中带着笑意的许知言,现在又恢复成往常淡漠的样子。
长长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出了会神。
原来不舍与思念是这番滋味。
许知言想,他一定要尽快忙完手上的事情去找白曦。
........
只不过计划与想法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白曦刚回到家几天后,原本在一个月前报道过的一起病例一下子扩散开来,那一座城市突然就生病了,全国上下开始对这一突如起来的病毒肺炎重视起来。
陌生、未知、凶猛,这肺炎来势汹汹,一时间恐惧不安席卷了全国各地的人。口罩开始供不应求,大街上的人也变少了很多,非必要不能够出省出市。
这是一场未知的斗争的开始。
这是一场生命与病毒的对抗。
白曦生在湖南长在湖南,很幸运在小时候03年没有经历过非典,那个时候信息没有现在传播这么之快,她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几乎没有。
可在穗城长大的许知言却对那一年的记忆尤为深刻,不是记住了发生的事情,而是记住了那个时候人们的恐慌。
所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还有大多数人对这新管肺炎因为无知而无惧的时候,许知言已经替白曦网购了一大箱的口罩。
白曦担心许知言。
“你给自己和家里买了吗?我在镇上住着,镇上来往的人不多,情况要比大城市好很多,你们才更需要这一些。”
“我都买了,别担心,现在情况还不太清晰,目前对于这个病毒的了解不够,万一哪个被传染的人没有被发现呢?现在又赶上放假和春运,每个地方都有危险。”
白曦经受过高等教育,懂得在国家如此发声明,布防情况下,也就意味着这一个病毒不太容易对付。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家里不外出,给镇上那些不懂这个病毒的人科普。
“这个时间你可别乱跑哈,别过来了。”
许知言想要过来找她的事,白曦本来是不知道的。许知言原本也是打算先斩后奏,能够给个惊喜是最好的。只不过在打游戏的时候,肖江川不小心说漏了嘴,白曦便知道了,这几天还应着肖江川的话假装不知道呢。
只不过,现在这情况,她是万万不同意许知言过来的。
许知言沉默良久,白曦便知道他还没有彻底打消这想法。
“你乖乖待在家里,忙手里的项目和事情,不准过来。”
白曦难得强势。
许知言还停喜欢白曦对着他发小命令,管着他的模样。
“但我很想你,曦曦。”
白曦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她也想许知言。
离家求学的时候,她思家的次数很少,她以为自己是一个能够很好的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和思念的人。
可是,到许知言这里好像就不太行了。
回来的这些天,只要一得闲,她就好想好想许知言啊。
想牵他的手,想抱他的腰,想摸他的喉结。
真的,好想好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