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宫殿里,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大殿下,座上有一个男人,他穿着西装,捏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翘起二郎腿,看着下面站着的人。
那女人是苏酒歌,刚做完三千任务,立于大殿内,抬头看着掌管着阎殿死魂的阎君,动了动嘴,清凉的声音从嗓喉流出:“请问,我现在有资格回去了吗?”
阎君摇了摇杯里的酒,说:“不急于一时,我知道你急不可待的想要回去。”
“你知道我等不了,所以开始吧。”苏酒歌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有着小小的期许了,她等这一刻实在是等了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坚持了多久了,又多少年了。
阎君笑了笑把被子放下,说:“好叭好叭,那就开始吧!”
苏酒歌:“………………………”
南城现在处于炎热八月,蒸汽十足,一栋豪华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二楼西南方向的房间,传出了女子的叹息声。
“唉”
完成任务的苏酒歌,已经重生回到了二十岁那年。
苏酒歌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头发凌乱,像是用双手蹂躏出来的狗窝,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但是也没能阻挡住她那无处安放的魅力,看似像个像极了瓷娃娃的模样,犀利的双目看似明亮如水豪无污染!却是看破所有阴谋诡计的眼睛。
“叮—”脑壳里传出机械的声音,“酒歌,这是你第四次叹气了,你回来了,难道不应该高兴么?”
系统听着她叹息,不解的问。
真搞不明白,没回来之前,整天唠叨着要回来,现在回来了,又不去找霍许深,人类好复杂啊。
“你懂个球啊!”苏酒歌坐在书桌面前的椅子上,拖着下巴。“回来了是不错,但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让他爱上我”
“啊哦,这个嘛,系统无解”
苏酒歌的眼珠子转啊转:霍许深,过两天就得回国了,下榻的酒店不就是爱德华酒店嘛!
眼眸微眯,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办了。
“叩叩——”
“姐姐,我能进来吗?”
门外传来了女音,苏酒歌回神看向门口的位置:这是苏沅沅的声音!
时隔一千年,我们又见面了!苏沅沅!如果不是因为你,霍许深就不会为了我入了你们这个狗男女的陷阱,他也不会死…
苏酒歌微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似乎想要盯出一个洞来!
摸着心脏的位置,那颗心脏装的全都是霍许深啊,错过了的情,我
用一千年来换取和霍许深一世情缘,很值得,要是浪费在这些垃圾身上,那是真的肉疼!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苏酒歌平复了心情,道:“进来吧”
“吱—”
苏沅沅开着门,走了进来,虽说苏沅沅这模样长的还真是好看极了。算得上美女,胸大,扭着小蛮腰,屁股大,还有双大长腿,多年过去了,苏酒歌都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了。
她看遍三千世界,扮演各种角色,什么阴谋诡计一眼就能看穿。
苏沅沅走到苏酒歌面前,撒娇道:“姐姐,你刚刚怎么没搭理我啊!”
苏酒歌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钱一样,目光毫无波澜,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苏沅沅,问:“你来干嘛?”
苏沅沅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吃惊:这苏酒歌怎么回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姐…姐姐,我我是来邀请你去参加一个宴会的!”
苏沅沅说出自己的目的,就等着苏酒歌回答。
害,隐约记得,前辈子苏沅沅也是像现在一样邀请她去参加宴会,然后介绍了林遇忱。
林遇忱这个狗东西,说起来就气人,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就会跟霍许深结婚了吧?
林遇忱啊林遇忱,这辈子别想来祸害我,经历了三千世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小女生了。
想到这里,苏酒歌眉头一皱,“好”
先答应,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我记得那场宴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嘛,自找麻烦。”系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苏酒歌当即只想掐死这个神出鬼没的东西。
苏沅沅听到苏酒歌的回答,立马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苏酒歌,今晚就是你恶梦的开始,我很期待你在我的游戏里,能活到几时。
“姐姐你最好了”看着苏沅沅亲昵的把脸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突然一阵恶寒:什么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装的…让苏酒歌无语极了。
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过,苏沅沅这般乖巧,当初自己就是被这种无害的表情给骗了过去,从中挑拨自己和霍许深!可恶至极!
苏酒歌表情僵硬,一脸冷漠,“你出去吧。”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冷漠,可能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吧,又或许是世间太过无情,让人寒心。
苏沅沅那乖巧的表情突然龟裂,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就消失掉了,又换上一款委屈巴巴的表情,“姐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啊,是不是沅沅惹姐姐不高兴了呀?”
这白莲花,演技表演的精湛。
如果不是从镜子里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阴霾她还真觉得这个人演技毫无破绽,害,说到底她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了,这点演技还想糊弄我这个“单纯”的“小女生”?做梦吧你!
“没有的事,我有点不舒服,心情不太好,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到时间了,你来喊我就是了。”
实在是没法跟她演戏,也太做作了吧!总想扒拉我!
苏沅沅嘟着嘴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苏酒歌看了一会,才向门口走去。
门关上了,苏沅沅也走了。
苏家,在南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苏酒歌也是南城中第一名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很多世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可惜,妈妈走的早,剩下一个哥哥相依为命,爸爸不疼,继母不爱的。
身边有着狼子野心的母女,还得万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