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让苏光心里对雷雅多了几分嫌隙。
雷雅大惊,连忙起身拉住苏酒歌的手臂,亲昵的道:“酒歌,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妈我也是…”
“等下!”苏酒歌慢条斯理的把雷雅的手扒开,说:“我妈在地下躺着,你这是要去陪她?”
“逆女——!”一说到酒浣,苏光心里就一阵疼,是心里的刺,酒浣死的时候,还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场景,是苏光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别提你妈!!”
看着苏光原形毕露,一脸怒气,铁青的脸,苏酒歌看了真舒心。
“姐姐你怎么能气爸比!”苏沅沅眼红的让人疼惜,可苏酒歌已经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还能入套不成?
苏酒歌淡然:“怎么?苏家靠着我妈的财产才起来的!现在怎么就忘本了?哦~对了,过两年我就结婚了吧?家里的财产好像都归我吧?”
“你们不过是寄宿在这里的可怜虫,装什么可怜?”
“你说的什么话!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是你爸!这里是我买的房子!要滚也是你滚!”
苏光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手都红了,很显然用了很大力气。
“您老了,健忘了叭?忘了当初买房的时候,可是挂了我妈的名字,你所有名下的东西都属于我妈的!”
“当初你为了娶我妈,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我妈留了个心眼,让你把婚前协议签了,结婚后你动用夫妻共同财产买的任何东西都归我妈所有,这么快就给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你!”苏光怎么也没想到,婚前协议竟然有这一项!那时候只想赶紧把酒浣娶了,就没仔细去看里面写了什么!
苏酒枭接到电话,便从外面赶回来了,就看见苏酒歌霸气怼苏光,心想:妹妹终于长大了,不再需要哥哥保护了!
苏沅沅看见苏酒枭,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拉住苏酒枭的衣袖,委屈巴巴的告状:“哥哥,姐姐刚刚太不像话了,竟然顶爸比的嘴…”
苏酒枭看都不看她一眼,甩开她即将触碰的手,侧身闪过,走到苏酒歌的面前,问:“有没有事?”
苏酒歌摇摇头,展颜一笑,对着苏酒枭撒娇道:“哥哥,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啊!”
苏沅沅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哥哥竟然没有看她!无视了她!
哥哥?!
“站住!!”
眼看她们就要走出门口了,苏沅沅连忙叫住他们!
苏酒枭回过头,问:“有事?”
“那个,哥哥…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苏酒歌拒绝完,就要拉着苏酒枭离开。
苏沅沅却走向拦住:“凭什么…我明明也是你妹妹,你怎么就那么想着她!我哪一点不比她好了?”
“酒歌是我妹妹,跟我同一个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搭关系!?”忘了说了,哥哥可是个毒舌呢!
“以后少来我们面前晃悠!”
“哎呀,酒枭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不管怎么样,沅沅都是你妹妹呀!”
雷雅一脸失望的看着苏酒枭。
连苏光的脸都没绷住,裂开了,“苏酒枭,你怎么说话的!”
“您想我怎么说话?”苏酒枭问。
苏光瞬间被噎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女儿不跟他好也就算了,就连儿子也不跟他好,造孽啊!
“哥哥…”苏沅沅委屈巴巴的拉拢着脑袋。
但,苏酒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知道,妹妹饿了,要吃东西填饱肚子!
两人离开苏家后,就到了附近一家饭馆,点了几样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妈好像没告诉你什么吧?”苏酒枭问。
刚刚就觉得奇怪,妹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苏酒歌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位重生人,你会信吗?”
“我信!”
听着苏酒枭笃定的语气,让苏酒歌不禁愣住。
“我活了一千多年了,上一世不识人心,负了你们,这回,不会了!”
苏酒歌把这一千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了苏酒枭,苏酒枭心疼的把苏酒歌拥入怀中,“是哥不好,让你受苦了!?”
苏酒歌摇摇头,“不碍事,只愿你们安好,他安好,我便好!”
苏酒枭或许已经知道霍许深在苏酒歌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了,就算背叛了家族也要跟霍许深在一起,如果可以在生死之间做选择的话…
苏酒歌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把生的机会留给霍许深。
他没有体会到苏酒歌那种绝望都了尽头,咬着牙也要挺过来,就为了和霍许深重蹈覆辙。
“那你现在…”
“碎了一魂”然后看向窗外,“看不见色彩了,不过还好,没有瞎。”
“这都还好?!这跟看不见有什么区别?”说完,就要拽着苏酒歌去医院做检查。
“你现在就跟着哥去做检查!你这样会死的!”
苏酒歌没动,“碎完魂,就真的会死,不过我不会消失。”
“哥,我现在只是多出来的一部分,是搅乱这序章的一粒老鼠屎,我坏了规则,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该为我保守秘密,因为你是我哥,所以,这个秘密我愿意和你分享,希望哥,你能阻止一切。”
“我只想和阿深好好的在一起,真的!”
苏酒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拽住苏酒歌的手不自觉感觉很无力的垂下。
他好想帮妹妹分担啊!
他的妹妹是有多痛,才会说出这种不痛不痒毫无关系的话来。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天一天的消逝而去。
他痛。
苏酒枭回到苏家,一副臭脸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苏光喊他他都没反应,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苏酒枭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突然失控了,蹲在地上,背靠着门,除了酒浣的死,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他第一次这么无力,无力到…从来没有好好保护过苏酒歌。
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