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垒自称学过鉴定。
但胡戈还是有些不相信。
甚至他还怀疑黄垒的鉴定本事是不是还没学到家?!
“黄老师,琛哥家的会不会是个高仿的赝品?你一时走眼了?”胡戈较为委婉地问。
“应该不是,你们看啊……。”
黄垒摇了摇头,再次将茶壶捧在手,指着壶身的花纹向两人介绍。
“这个茶壶造型饱满浑厚,工手精湛老练,壶盖、壶把及流的枝干制作得也是颇得气势,松鼠葡萄纹饰细腻入微,生意盎然,布局章法得当,一起呵成又不乏自然之趣,造型与贴塑也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赝品。”
“如果黄老师没看错,难道世有两套松鼠葡萄十头套组咖啡茶具?!”迪丽热笆秀眉紧蹙,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
“唉呀,你们大人真的好烦啊,一个破茶壶也要研究半天,这套茶具就是扬子叔叔送给我粑粑的!”
棋盘前的兮兮宝宝看到迪丽热笆只顾着研究茶壶都不跟她玩五子棋了,瘪了瘪小嘴,很不开心地告诉他们事情真相。
“扬子送给你爸爸的?”
三人齐刷刷地转过头,震惊地望着兮兮。
“兮兮,你认识扬子?”黄垒急切地问道。
“认识啊,扬子叔叔来家里找过粑粑几次,扬子叔叔每次来都会送芭比玩具给兮兮呢!”
其实小孩子哪会认得住人,兮兮能记得住扬子完全是因为芭比娃娃。
“兮兮,你是不是又在撒谎骗人了,就算你爸爸和扬子叔叔认识,他怎么可能会送价值八千万的茶具给你爸爸?”黄垒半信半疑地看着兮兮,厉声道。
迪丽热笆和胡戈也都怀疑是在撒谎,因为就算交情再好,送礼也不可能送八千万的东西。
“我没有撒谎,就是扬子叔叔送给粑粑的,粑粑帮了扬子叔叔一个很大的忙,扬子叔叔为了感谢粑粑就送了这套茶具给粑粑,还有证书呢!”
兮兮宝宝水汪汪的黑眼珠里看黄垒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倔强。
小嘴巴下那抿紧的粉色嫩唇,就可以看得出小家伙很不服气。
“那证书呢?”黄垒急切地问道。
“麻麻,你跟我来。”
小家伙也是倔强,她拉着迪丽热笆来到门口一个半人高的花盆前,指着那架夹在富贵竹中间的纸飞机说道:
“麻麻,那个纸飞机就是证书啦?”
“你真是个调皮鬼,居然把证书折飞机玩。”
迪丽热笆轻笑着伸手将纸飞机拿下来,拆开,仅看了一眼,美眸就抑制不住的震惊,小嘴半天合不来。
纸赫然就是一份拍卖证书:
扬子先生,九千二百万人民币(包括酬金)于是2019年7月10日在本公司购买以下作品。
作品名称:松鼠葡萄十头套组咖啡茶具。
作者:顾景舟
年代:1955年
右下角还有一个东正拍卖有限公司的公章。
“黄老师,胡戈你们快看,真的有证书!”迪丽热笆激动的将证书拿到黄垒和胡戈面前。
“我看看。”
黄垒一把将证书拿过去看,胡戈也将头凑近去看。
“还真是拍卖证书。”
黄垒和胡戈不禁张大了嘴巴,震惊地对视了一眼。
“看吧,我都说我没看错,这真的是顾景舟的正品松鼠葡萄十头套组咖啡茶具。”黄垒开始嘚瑟起来了。
“我的乖乖,八千万的茶具,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胡戈直接忽略了黄垒那嘚瑟样,看着茶几的茶具,眼中是满满的炙热。
“我也是。”
迪丽热笆也好奇地蹲到茶几前,小心捧起一个品茗杯开始研究起来。
看了许久,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鼓起腮帮子,有些纳闷。
“这茶具除了精致一点好看一点,其他的和普通的茶具也没什么两样啊?真不明白为什么怎么这么值钱?”
黄垒摇头轻笑,淡淡地给热笆解释:“顾景舟是紫砂行业的大师和标杆人物,他做的壶件件都是艺术品,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基本都认可他,他做的壶存世量不多属于稀缺不可再生的资源,其实就跟奢侈品差不多,越是稀有越是奢侈。”
直播间的观众也针对这套松鼠葡萄十套组茶具产生了热议。
“我很好奇顾景舟壶有那么值钱吗?现在好壶多的是。”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活着时候他壶没卖几个几千万出去。不然看看顾景舟后代……都是生意人炒作。”
“兄弟你贼搞笑,你竟然说活着的时候,就算齐白石活着的时候也不如现在贵啊,活着就会继续有作品,过世了每件都是孤品。”
“说不值钱的,1977年顾景舟返城市期间,被办介绍信人要协,必续拿紫砂壶为条件才可返城,还不说明顾景舟的紫砂壶好。”
“本来紫砂壶就是喝茶的器具,在有心人的炒作下紫砂壶成了艺术品,工匠成了艺术大师,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朱可心的大花货,真没有顾景舟的花货。朱可心是顾老的长辈,他的花货才是极品。”
“紫砂壶不值钱,主要是大师已经没有了,这个时代传统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