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语言使沈泠目无表情,但精致的脸依旧让人心尖一颤。
监狱吵闹非常,但他的声音仿佛可以穿透一般,在陈竹琴的耳边格外清晰。
他垂了垂眸,神色冰冷。
“陈姨,不,陈竹琴。”
“我昨天晚上想了想,忽然发现你最近要出狱了。”
“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永远都待在牢里。”
沈泠微笑:“你开心吗?”
女人的痴迷平复下来,迅速跑到沈泠面前,伸手使劲攥住他的手,往前一带。
沈泠一个踉跄,差点撞上牢门。
但他仿佛没有意识到一般,唯有粗糙的,令人泛呕的触感从手臂处传至全身。
小时被她殴打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的放了出来。
艹
沈泠咬咬牙,眼神凉的吓人。
“你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你?”
陈竹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阴恻恻的笑声疯狂的从狭窄的房间里传出,那疯狂的样子,使得吵闹的监狱变得静默下来。
她摸着沈泠的手,一遍一遍的摩挲着。
“沈泠,你最该知道的,我到底有多么喜欢你。”
“从你还一两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盯着你,找尽机会靠近你。”
“你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沈家的阿姨要辞职吗?”
沈泠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难不成是你?”
“是啊”陈竹琴另一只手理了理如枯草一样头发,咧嘴一笑:“我绑架了她的孙子。”
“我日复一日每天锻炼,就在想着你一定会来,瞧瞧,这不就逮着你了吗?”
她微笑着,手拉着沈泠往前走。
沈泠想挣扎开来,蓦然发现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自己非但没挣脱束缚,反而手上一阵阵的疼。
慌乱出现在杏眸里。
怎么办!
怎么办!
“那个,其实吧,我觉得你在想屁吃。”
司论懒懒地靠在墙上,手里还拿个香蕉,十分悠闲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这看多久的戏了。
“司崽子?”沈泠一怔。
惊喜的轻呼一声,眼底也忍不住漾出浅浅的笑意。
陈竹琴呼吸一窿。
这个表情,这个表情。
明明小泠从来都没有对她露出过,这个女人……
她手里的力气增大,狠狠地瞪着司论,咬牙切齿:“你是谁?”
“司崽子……”
沈泠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泠,红着眼眶,就像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使劲的撒娇,发泄心中的委屈。
带着软意的声音染上几丝哭腔。
“我手好疼。”
“她欺负我。”
司论:“……”
小蠢货……怎么又哭了。
天呐,这要是带回家,岂不是要哭死我!
司论有些头痛的扶额,军靴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响声,手握在陈竹琴的手臂上,轻轻用力。
女人的手上就传来一股猛烈的剧痛,清脆的骨裂声极为明显。
无力地捶下去。
她的手断了……
为什么,明明自己锻炼的十多年,毫不停息,居然就被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军人给折断了。
沈泠迅速把手从她手里拿出来,跑到司论的面前,弯了弯眸。
“司崽子。”
“哎”司论轻轻拍着沈泠的头,眉宇间尽是肆意,认真道:“以后不要老是去这种危险的地方。”
要不然你狗带了,老子的任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