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过身份,魔蛭迅速上前查看良太郎的伤势,一番检查,发现只是脱力而已。
眉头紧锁,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在东死人队伍中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良太郎不敢隐瞒,言简意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出来:“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
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罗……罗……罗永信的白衣人,声称这片区域是他们太昊组织的领地。
双方交涉失败后,他只是抬了抬手就瞬间杀死三名中忍,东死人队长知道不敌,留下殿后。
说也许只有上忍才能拖住他几十秒,为我争取一定的时间,将信息传达给您和狩队长。”
嘶~
众人闻言,倒吸十几口凉气,人均一口,为全球变暖做出贡献,连篝火都飘摇了几分。
正面交手,只是抬抬手就击杀三名中忍,就算有轻敌大意的因素,也不是寻常上忍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算是在岩隐村,能做到这种事的也只有寥寥数人:土影大人,以及两位人柱力。
姑且不论罗永信与三位大人孰弱孰强,就冲这一手,他对特别行动小队的危害性,就是致命级别的。
“详细说一说他的能力。”魔蛭低头问道,忍者其实没有太多选择。
譬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明知敌人实力下限很高,放弃任务后依旧会被惩罚,至少魔蛭的锅甩不掉,他是特别行动小队的总话事人。
所以他还是想拼一把。
“他年纪很轻,精通远程雷遁,手一挥就有雷电放出,一闪而过不是太起眼,但是对人体的破坏力特别大。
遗憾的是东死人队长见情况不对,就让我逃离现场传递情报,没能看到更多东西。”
说到这里,良太郎神情更加悲呛,如无意外,东死人队长应该是以身殉职了。
魔蛭怒拳紧握手背青筋虬起,严格来说特别行动小队的任务,算的上是入侵,他们对风之国而言是侵略者。
屁股决定脑袋,魔蛭不想思考任何立场问题,他只知道自己的队友死了,一支分队几乎全军覆没。
那自己能做什么呢?
什么情报都没有收集到,刚进入风之国境内,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神秘组织灭掉一支分队。
然后自己直接吓破胆,灰溜溜的返回村子,对土影大人报告说,敌人实力太强,此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那自己肯定会成为整个村子的笑柄,传唱一时,连下忍都会对自己指指点点:看,他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忍者,被一个神秘人吓到放弃特殊任务。
什么叫做特殊任务?土影大人交代的,能够影响到整个村子命运的任务,就是特殊任务。
这个时候来打探风之国情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村子的累赘!
打定主意,魔蛭提取查克拉,化为一片沙土掩灭篝火,拔剑指向前方:“全体戒备,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与狩带领的那支分队汇合,继续分兵还是太危险了!”
“魔蛭队长,难道您想要为东死人队长报仇么?”
良太郎希冀道,一想到东死人队长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起,良太郎内心就万分自责。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也许大家都能逃脱。
魔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沉默片刻,歉意道:“很抱歉,我并不是想要为东死人报仇。
我们的任务是打探风之国异动的相关情报,汇合之后,我们会迅速退出这片区域,暂避锋芒。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也会收集这个太昊组织的相关情报,让东死人的死,更有价值。”
汇合之后,两名精英上忍,二十多名中忍,这是任何一名影级强者都不能忽视的力量。
至少众人一心向逃的话,寻常影级强者,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团灭所有人。
“我知道了。”
良太郎神情黯然,忍者总是这般身不由己。
一行人掩埋掉篝火,破坏掉有人曾在这里停留过的痕迹,趁着夜色,整装出发。
皓月当空。
几分钟后,罗砂踏着黄沙,从远处走来,窸窸窣窣从地底爬出的蝎子,在尝试接近他之后,瞬间就被凭空出现的电流击中。
眼神瞥向掩埋篝火的地方,轻轻摇头,叹息道:“无用功。
移动的方向并不是土之国,很好,逃吧,汇合吧,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凡是高于绝对零度的物体,都会释放出电磁波,岩忍们能够掩埋篝火,却不能让篝火余烬的温度与周围环境保持一致。
在罗砂的感知中,这些岩忍无所遁行。
没有立即出手,就是想看他们是会选择汇合,还是直接返回土之国,又或者是继续执行原计划。
好在,魔蛭终究还是没有辜负罗砂的期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魔蛭经过数个小时的急行军,终于找到了另外一处分队的所在地,这一片区域的环境就不如他们了。
听闻到动静,发型酷似赛亚人的队长狩从睡梦中惊醒,迅速起身从帐篷中弹射而出。
警惕前方,高声质问,同时唤醒所有的属下:“谁?”
“是我,魔蛭。”
魔蛭神色匆匆,在他的身后是十几名忍者,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
确认过过身份后,狩疑惑地瞥向魔蛭,不解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要分头行动,提高情报收集效率么,怎么又重新汇合了?”
“总之先迅速撤离这片区域,有个影级强者在附近游荡,声称这是他们组织的领地。
东死人以生命为代价拖住他,才将情报传了出来。”
魔蛭一段话讲出个大概,而后就要指挥众人进行战略转移,合兵之后他就是总队长,连狩都要低他半级。
良太郎突然愣在原地,浑身颤栗,攥紧手中的苦无,神情复杂望向魔蛭身后。
“怎么了?”
魔蛭转身望去,同样微微一愣,而后明白了什么,追悔莫及。
该死,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自己听到东死人阵亡后乱了心神,只是验证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检查他身后是否有没有追兵。
一梳着油头戴金丝眼镜,身披白大褂的青年,踏着月色,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