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告罪?告谁的罪啊这是弄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本宫死了呢!”
太后有填了块桂花糕,慢悠悠地说到。
啧!真难吃!傅哥儿该罚,虽这么想着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丽妃面色白了白,又忍不住地往后挪了挪。
这......她怎么就喊出来了呢?
压了压心里的害怕,她娘家势大!不怕不怕!
不行啊......再怎么势大也大不过这个掌过政,有实权的太后娘娘啊!
“丽妃!你是哑巴了吗!怎么!本宫走了这几年,丽妃就不晓得本宫问话只问能说话的活人。”
太后端起茶又抿了一口,太腻!
不冷不热的说到。
“太......太后娘娘,臣......臣妾是来告六公主......的奴婢的!”
丽妃颤颤巍巍地说了出来,终是不敢当着太后面直接指责君扶夕,只好说是奴婢了,反正说了她也罚不了六公主。
“碧落黄泉?怎么?她俩一直跟着夕儿,你是去招惹夕儿了!”
太后睨了她一眼。
“没......没招惹,就是那俩个恶奴打了馨儿,臣......臣妾这才来讨个理。”
太后听了也没理她的话,微微抬手,林嬷嬷扶她起了来。
径直走向殿外,皇上将手中的棋落下,也随着走了出去。
丽妃看了看,绞了绞帕子,也跟着出来了。
慈宁宫里自从归蒋太后掌管后,这就变得......随了蒋太后了。
慈宁园里那各式各样名贵的花草树木,像野地杂草一样随地的长着,长得自由长得随心所欲。
但却是别有一番天地,很自然的美,为这沉闷的皇宫增添了几分一样的欢快。
围着枝条插的栏杆,经过专门的匠人的整理,古朴却也雅致。
通向荆河的水池若不细看,还瞧不出这池子里竟还有水,可惜水至清则无鱼,只能看到池低凹凸不平的五彩的石头。
石青的小道傍两边的植株都张的冒,走在上面,颇有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
春意阑珊的天气,初放几株花更是添了几分好颜色。
皇上和丽妃随着太后,穿过这与寻常的园子有些异样的慈宁园。走过一扇不同于宫里金红色的银霜洞门。
“这!”
丽妃从洞门出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幕,是惊呆了。
绛紫色的各异奇花装饰满了整个空间,像是梦中的场景,中间一个戏阁楼台,花木式的,应是位大师的设计的得意佳作!
身着龙袍的皇帝皱了皱眉,他看到这个戏台子,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太后看着这个戏台,眼中泛起了恨意。
锦袖下如血般艳丽的红蔻指甲深深地划破了掌心的皮肤。
锦儿,娘回来!娘回这儿来给你报仇了!
娘发誓!这一次无论是谁!欺负过你的!辱骂过你的!娘通通都让他们还回来!
“丽妃——本宫听说你对这戏曲子很是痴迷,时常会自己上台演上几回,听宫人说唱的是极好的!本宫在那南边待久了,颇有些怀念这京城的腔调啊!”
太后看着那戏台背对着丽妃懒懒地说到。
丽妃面如菜色。
她可是宫妃!怎么能向锦妃那贱人一样给人登台唱戏!
丽妃的大宫女是个赶眼色的,连忙跪下来哀求着说道:“太后娘娘,这使不得啊!我家主子是宫里的娘娘,怎么可以跟那戏子一样呢!”
太后转过身来,眉毛一挑,厉声说道:“使不得!怎么个使不得!你应是见过你家主子唱戏吧!宫里的人应该也见过吧!皇上应该也见过吧!怎么到了本宫这里就使不得了!怎么?是他们一个个都比本宫高贵不成!”
“太后娘娘您别气着,跟个贱奴生什么气,平白着降了自己的身份,都是这贱婢错!”
傍边的林嬷嬷赶紧的配合了上来。
顺着太后的话说下去后,又转而对着傍边的宫人吩咐道:“把这个冲撞太后娘娘的贱婢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那宫女一听瞬间就慌了!
五十大板!
这打下去她还有命吗!
吓得爬过去求饶,却被林嬷嬷傍边的侍卫一脚踹开。
“还愣着做什么!都死了吗!”
被林嬷嬷大吼了一声,宫人连忙将那宫女拖了出去。
他们刚才泛什么蠢啊!
这十个丽妃也比不上那太后娘娘啊!
林嬷嬷看向丽妃,和善地道:“丽妃娘娘还等什么啊!请吧!”转身看向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说:“还不去把那椅子茶点给太后娘娘和皇上端上来!”
那小太监吓得连忙去叫人端了桌椅茶点来。
丽妃吓得六神无主,她不敢跟皇上求饶,更不敢反对太后。
若是别人也罢,总归是用罚的,可这太后娘娘......她是会杀人啊!
最后丽妃无法,顶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儿上了台,强唱了起来。
太后和皇上坐在搭着紫貂锦绸缎的圈椅上,二人中间的桌上摆着各式的茶点。
太后娘娘又捏起一块桂花糕轻咬一口,笑着对傍边的皇上说到:“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这戏曲儿,比起丽妃,本宫还是觉得皇上这样的才适合登台唱戏呢!”
傍边的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也笑着回道:“朕这样的上去也就是木桩子,就不打扰母后雅兴了!”
太后放下的手中的糕点,嘴角微微勾起,平淡地说道:“皇上觉得这戏台子眼熟吗?曾经听说那景春园里有个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戏台子。”
太后停顿一下,继而说道:“哦!本宫还听说皇上曾让一位绝代佳人当着六宫嫔妃的面,在那布满霜雪的戏台子上跳了一天一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