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撵子上做的谁啊?本皇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君天麒望着扶夕和蒋成傅做的步撵,看着步撵中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到。
“不知道,带着帘子,看不着!放心吧!宫里没来什么美人!”君芙琪撇撇嘴毫不客气地说到。
“咳咳!说什么呢!”
被自家亲妹妹直接说到这点总归是尴尬的。
“皇兄莫要遮掩,我们都知道!”君芙琪怼天怼地,对自家兄长自然是没留情这一说。
“五皇兄,五妹妹。”
从乾清宫的方向走来一个身着罗素裙衫的少女,化妆素妆的娉袅少女,面容清丽,似是淡雅的素花。
“四皇妹。”
君天麒颔首应了一声。
“四皇姐又做了什么好东西啊?整日往父皇那送,看着比曾经的祺嫔还积极,劝皇姐日后还是莫要再折腾了吧!正主都来了,谁还喜欢个假货呢?”
君芙琪向来不喜祺嫔,亦更不喜她的女儿,假的没什么,但若是明知自己是假的,还比那真的傲气,那可就别怕人嘲讽了!
“小五!住嘴!”
君天麒听着君芙琪越说越过分,虽是不在意这四皇妹,但这四皇妹那心眼可是多,万一在去父皇那摆小五一道,小五可弄不过她。
自家妹子只能自己训,还是自己先开口的好。
“四皇妹,小五年纪小,小孩子童言无忌的,还望四皇妹海涵。”
君芙兰微微一笑,脸上并无任何不满,柔声而道:“五妹妹年纪小,心智尚弱,难免口无遮拦,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说完,便转向离开了。
待君芙兰离开后,君芙琪气的狠狠踩了君天麒一脚。
“嗷!小五你干什么!我可是你亲哥!”
君芙琪爱吃,虽是年纪小,可这重量可不小,这么一脚下去,可疼死他了!
“哼!皇兄还知道自己是跟谁从一个肚子出来的啊!我看皇兄怕不是祺嫔的亲儿子吧!”
君芙琪冷着一张小脸,冷冷地说完就气的走了。
猪队友!!!
留下一脸懵的君天麒。
君天麒:......我......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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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
芸妃看着提着食盒的少女,温柔的说到。
“母妃。”
君芙兰微微福身行礼。
芸妃走过去拉起她,傍边的宫女连忙跟着扶起。
“好孩子,这事让厨子做便可,你有这个心便好,何苦自己去受这个累,看看这手,那个姑娘的手上带着这么多伤啊!”
拉着君芙兰,看着她手上的伤,微微蹩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母妃,我无事,素日闲着,也是憋闷,哪有来给母妃做吃食来的有趣?”
芸妃轻笑一声拉着她进了厅里。
......
“兰儿,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
看着突然跪下的君芙兰,芸妃连忙去让人将她扶起来。
“母妃,兰儿给母妃惹麻烦了。”
芸妃诧异地问道:“何来的麻烦?”
兰儿一向乖巧,怎会去招惹是非呢?
“今日,兰儿在园中与五妹妹挣了几句口角。”
芸妃听后便笑了。
“我当什么呢,你且放心,德妃娘娘虽泼辣了些,但并非是那不讲理的人,相反,她一向厌恶仗势欺人之徒,是个性情中人,你若无错,断不会来找你麻烦,只是......你怎会与君芙琪争吵呢?她向来嘴上不饶人,这你也知晓,你又向来乖巧,怎会招上她呢?”
听到芸妃这么一问,君芙兰的眼眶子就泛红了,咬了咬嘴唇,两横泪水流了下来。
芸妃一惊,赶忙拿出帕子亲自她擦泪,对着君芙兰的大宫女问道:“你快说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回......回娘娘,今日公主去给皇上送了些杏仁糕,想着娘娘爱吃些甜食,便多做了些,公主便把这杏仁糕和那酥花饼一起给娘娘送来,半路上遇到了五皇子和五公主,公主便上前问声好,可没想到五公主她......”
宫女说到这,似是避讳着什么,看了眼君芙兰,低下头支支吾吾起来。
芸妃便催着问道:“你倒是快说她怎么着了啊!”
“五公主她......她说祺嫔娘娘和公主是......是假货。”
芸妃听后皱了皱眉头。
祺嫔她是做的过火了,可是兰儿终究是是无辜的,又是个好的,还是个半大孩子,五公主如此确实是太过了。
——————
“母妃!母妃!我想换哥哥!”
庆欣宫里的德妃正不顾形象的啃着肘子,听着这一嗓子,吓的手一抖。
“啪嗒!”
本宫的肘子!!!
罢了!儿女都是债啊!
德妃挥挥手,让宫女撤了下去。
“母妃可是在吃肘子?”
君芙琪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香味,高兴地问到。
德妃:“没有,可能是那个宫女吃的吧!”
君芙琪撇撇嘴直接道:“母妃说谎!那个宫女有胆子在庆欣宫吃肘子!”
“罢罢!说说,你又惹什么事了。”德妃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与她争论,便谈起了别事。
君芙琪想起自家兄长,气的鼓起了小脸,便也被轻松地转移了注意力。
“母妃,皇兄他帮外人!不帮我!”
德妃挑了挑眉,揉了揉眉心。
唉!都是冤家啊!
罢了!自己的娃哭着也要宠到底
“小五,你皇兄怎会帮外人,不帮你呢?”
君芙琪听到这,委屈的上前抱住德妃将之前的事跟德妃说了一遍。
“母妃,你说皇兄是不是不帮我,他任着那君芙兰骂我没脑子,口无遮拦,也不帮我!”
德妃觉得自家儿子可能是被冤枉了,她这儿子心大的很,能想到君芙兰心眼多,已经是难为他了,君芙兰说小五无脑,他怕是也傻的没听出来。
“小五,此事是你不对!”
君芙琪不服气了。
“怎么不对,我又没有说错!祺嫔是个假的,明明父皇......”
“住嘴!”
德妃喝住了君芙琪,脸色阴沉的可怕。
“谁告诉你的这些!”
“是......是二皇姐。”
看着母妃阴沉的脸色,君芙琪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母......母妃。”
怎么会这样,母妃为何会生气。
德妃看着君芙琪脸上害怕的神色,收起了那阴沉恐怖的表情,灿烂的一笑,瞬间变脸。
“小五,你忘记母妃说过什么了?”
“宫......宫里不可以提......提那人的名字,亦不可议论。”
“小五,你要记住,这宫里那人不能提,你父皇不能提,其他妃嫔那也不能提。”
“为......为何?”
“小五还小,等以后小五便会明白,有的人无错,却不为世道所容,因为啊......打破常规的人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因为他们自认为对的决定,却损了别人的利益,不管对与错,失利之人必是要侵利者偿还的!就像那亡魏一般!”
......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沉重的时候。
德妃突然大笑一声,对着君芙琪说道:“今日蒋家的梨花宴,你皇兄收到了请帖,你与他同去可好。”
君芙琪一听眼都亮了,忙点头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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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商铺林立的东平街上,一辆古朴厚重的马车伴着路边的叫卖声缓缓而过。
“二舅舅可是要去秦楼楚馆?”
“咳咳咳!!!水......水!!!”
正在吃着桂花糕的蒋成傅突然一噎,用力咳嗽起来,看着是噎的脸都憋红了。
君扶夕在旁递上水囊,并好心的帮他拍了拍背。
“咳咳!公......公主,您误会......误会了,呵呵...误会了......臣带公主去的那地可是块风流宝地,又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处,怎......怎会是什么......什么秦楼楚馆呢......”
“文人墨客也是人,思想再高也是魂至肉体凡胎,无欲的灵魂终是挡不住有欲的肉体,二舅舅觉得夕儿说的对吗?”
对!太对了!
蒋成傅都觉得自己找着了个知己看向君扶夕的双眼都泛光了!
过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的蒋成傅突然想起这娃娃是姑母的,万一......心虚的蒋成傅连忙诚恳的解释道:“臣......臣未想如此之多。”
说完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眼傍边精致的小人,心里难受啊!
这娃娃咋啥都懂?
不会告我状吧?
去不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