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傅看着手执黑子的君扶夕,他心里是怕啊!
十万两!
他都没这么花过!
他不服!
早知道她这么有钱......
罢了!蒋成傅啊!你可不能坑小孩的钱!
“公主可想好了,十万两,公主可知这十万两是多少,这赌下了,若是输了可不是哭鼻子就行的。”
“薛姑娘放心,这十万两,还不值得让本宫放在眼里。”
“......”
怎么办,好想揍她,太欠了!
财不外露啊!
原来这不光是为有钱人,也是为了他们啊!
“若是薛姑娘还不放心,那便让人立个字据。”
薛妙涵深吸一口气,这话着实气人,她虽是薛家的嫡长女,但确实是从未如此挥霍过,十万两啊,搁谁谁不心疼,却唯独这六公主不当回事。
“公主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君扶夕笑了,若是完整的血玉佩拿来换个小国也是绰绰有余的,今日来次的目的便是为了来找薛妙涵,拖上一世的福,今世拿到这半块玉佩的是她。
“等等。”
听到这一声,众人脸上都浮起了看笑话的神情。
瞧瞧!这不就后悔了吗?
薛妙涵轻笑,“公主是后悔了。”
君扶夕看看手中的棋子,小手挥了挥,便有人拿来了一摞银票,看那面额,看那厚度......
假......假的吧!
又被无形中炫了一波富。
看到这一摞银票,君扶夕满意的点了点,抬头望向薛妙涵。
“薛姑娘莫不是想白赌?本宫虽然年纪小,不谙世事,但本宫相信薛姑娘的为人,定不会因为本宫小而占本宫便宜。”
薛妙涵气得脸都绿了,谁出门带这么多银子!
不对!是谁有这么多银子!这么多当嫁妆都使得了!
薛妙涵咬着牙说道:“我没带这么多银子。”
“那就让本宫自己挑选。”
薛妙涵皱了皱眉。
“薛姑娘别担心,本宫不会懵你,就那块残缺的玉佩吧,本宫有件海棠云锦罗衫,缺件配饰,恰巧今日看到薛姑娘这玉佩,本宫觉得算是找着配饰了。”
“......”
吃瓜群众:......您开心就好!
为了一个残缺的玉佩拿十万两来赌,您有这钱,您啥买不到啊!
薛妙涵实在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是她教养不好,而是这理由......
说实话,若不是这玉佩是上面传下来的,她确实不会佩戴这残玉。
“公主若是喜欢,直说便好,一个死物,公主若是想要,我也不会小家子气的不给。”
君扶夕没理会她的嘲讽,脸色依旧未变,慢慢悠悠地拿起那一摞银票。
“那本宫可就没薛姑娘大肚了,虽说这也是一摞死物,但本宫可舍不得说送人就送人。”
“......”
薛妙涵终究是世家的嫡长女,即使气得很,却依旧能留住脸面,没再与君扶夕废舌口,直接掀裙而坐。
“公主,请!”
“谢薛姑娘。”
薛妙涵轻呵一声,眼底满是不屑,跟八岁的孩子下棋,赢了她也不光彩,自是得让她执黑子。
......
“啪!”
“啪!”
“啪!”
......
“六公主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厉害棋艺!”
“可惜了!”
“是可惜了!虽是棋艺高超,可就是这年纪太小了!太过急躁!”
蒋成傅皱着眉看向棋局。
急躁嘛?
是急了些!
这局棋薛大姑娘太过急躁!
他的棋虽是下的不好,可他喜欢压赌啊!
他是世家弟子,虽是有钱有权,但是家族虽为你提供了好处,你就得担负起家族的名誉利益,他去不得赌坊。
可是他又时常跟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玩乐,自是沾了些东西。
赌!便是他的一大嗜好!
可平日触不到赌坊,身边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办法,只能压压赌,过过瘾。
而这赌棋便是他最常玩的。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盘棋马上就要结束了!
“啪!”
“这不可能!”
薛妙涵看到被黑子攻城略地包围住的白子,在落子后猛然站起来,失声惊呼。
这怎么可能!
黑子从一开始就跟一条疯狗一样只会穷追猛打,围追堵截!毫无章法可言!
纵观整个过程,棋盘上的节奏完全是由她带着!可是......为何......
“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本宫赢了!”
“啪!”
薛妙涵拽下血玉佩,摔在棋盘上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君扶夕对于她的怒火不甚在意,此次确实是她投机取巧了,激怒她便是第一步,心怒则愚,棋局上杂乱无章的棋法,是第二步,心杂则乱,第三步,则是关门打狗,一个失去理智又失去獠牙的野兽只能是锅中肉盘中餐。
单论棋艺,一个半路子出家的,别说是她,即使是聪慧过人的天骄,比起这数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棋艺,顶破天也不可能。
“六公主......六公主赢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什么前浪,都是一辈的!”
“对对!是张某糊口了!”
“六公主当真不愧是太后娘娘养出来的,大才大才啊!”
“......”
虽然君扶夕是用了巧,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她棋艺高超,深不可测!
看着棋盘上的残玉,君扶夕哑然一笑。
萧泽,你说得对!我最大的才华便是算计!
在所以意外发生前,提前出手掐死它,是我的习惯。
任何事情都要握在掌中,是我的......病!
“走吧!”
君扶夕起身离开。
碧落收好残玉跟黄泉跟了上去。
暗卫大哥非常懂事的再次现身,将软垫和银票收了回去。
“......”
所以......六公主来这就是为了打了薛大姑娘的脸,然后再炫炫钱,扬扬名?
可是薛大姑娘气跑了,这晨席......散......散了吗?可这钱......
众人将目光转向蒋成傅。
蒋成傅:“......”
“呃......今日家母办宴,在下身负重担,就先告辞了!各位继续便好!”
“呃......薛大姑娘今日也来蒋某家中做客,届时蒋某再与她说说此事。”
蒋成傅看着眼前直勾勾看着他的人,拱手说到。
没办法!捅娄子的是君扶夕,可把她带来的是他,若是寻常酒楼,他付就付了,可这是栖霜阁啊!
来都得交银子,别说在这办晨席了。
薛家是百年的世家,且祖上是出过好几代的文坛泰斗。
几代的累计,说是文墨世家也不为过。
薛妙涵办晨席,是为薛家扬名招才的,钱自然是薛家主出的,如今被君扶夕搞砸了。
这仇怕也是结上了。
结就结吧!
别想让他出钱!
哼!想来,京城双姝也不会让人上门要钱!
他蒋成傅不在乎,她薛妙涵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