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丫头在戚容的一顿威逼下当起了东莞斋的挂名管家。
一个两袖清风,一个两手空空。
一没钱,二没人。
但,即便如此。
戚容相信,在以后的将来。
这些,都会有的。
“小姐,这门--还能用么?”
戚容扫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扇红木门,上面刻着精细雕功的部分如今已然破了个大大的窟窿。
摇头,叹息。
只怕是不能了。
“去------拿把斧头来,把它劈了当柴火烧。”
“啊?”珍珠微愣。
戚容在珍珠头上打了一记爆栗,笑骂道:“啊什么,这可是上好的红木,不当柴火烧可惜了。”
巳时一刻,已近饭点。
珍珠在后院小厨房做饭,戚容则在前院劈柴,两人分工明确。
东莞斋依山傍水,特别是那一撮矮墙外面有一棵歪脖子树,高大且醒目,直接越过墙头。
这个季节,最是茂密。
前院里,阳光渐渐变得刺眼,戚容挪到那一小片竹林底下。
几板斧下去,直接将那扇倒霉的红木门给拆分成几道细枝末节。
戚容眯了眯眼,细细听着树上的动静,手上动作却不停。
她知道,树上有人。
而且,身手不错。
此时,那棵歪脖子树距离她不过五米,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正巧,齐二也是这么想的。
他根本不担心戚家娇身惯养出的大小姐会发现,亦或是能发现。
戚将军府家的小姐戚容,于他齐二那可谓是如雷贯耳。
早前就听闻,陛下有意将戚将军的嫡出千金许配给王爷。
那时他还替王爷叫屈,谁人不知戚家小姐娇身惯养,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娶回府里做什么?
后来又听说,戚家小姐三更半夜带人去翻太子殿下的墙头,齐二当时都快炸毛了,就差杀回帝京。
只是那时正巧被王爷派出府,手上有几件重要的事,不得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王爷已对她生疑,他才回府没几日,就派他齐二来监视这位夜王府的新王妃。
他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找到证据,一举纠出戚容这个奸细。
日头越来越大,就连风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
他们二人,相隔不过五米。
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他们都在寻找一个机会,能够一举‘拿下’对方的机会。
戚容轻笑,谁在暗还不一定呢,在她面前,还没有谁能真正笑到最后,包括害死她的人……
看了眼日头,就是现在!
目光骤然变冷,迎面而来的是她锐不可挡的英气。
捡了根壮实的红木,暗自用劲,朝着那个方向隔空刺了过去。
出手要快,下手要狠。
姿势更要帅!
那迎面掷来的木头,像是锁定了目标般,像极了一列冲锋陷阵的将士,来势汹汹。
一往无前,势如破竹。
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齐二:卧槽!
方才他一直盯着戚容,片刻都不曾离眼,可是刚刚却有一道极强极刺眼的光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没能看清戚容怎么出的手,但能肯定那光是从她身上射出的。
就这一晃眼的功夫,等回过神来时,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来得及在心里补上一句卧槽。
真是大意了。
齐二没想到,他与戚容的首次交锋,竟是以他的完败告终。
这还不算完。
砰——
齐二四脚朝地趴着。
啃了一嘴的泥,那红木好巧不巧的打在他脸上。
此刻正静静的躺在他旁边。
戚容走上前,看着被打下来的齐二,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不错,不错。
方向,力度,准头。
都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