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县北门五里外,刘基听着斥候传来的消息。
脸眉头紧皱,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计策。
自己带着骑兵埋伏在皖县北门,不光是要阻断两地的消息往来、
按照郭嘉的推算,那刘勋大概率是会直接逃走。
刘基抬头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声说道:
“看来那刘勋也是沉得住气,军师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董袭在一旁开口说道:“暂时还没有。”
刘基:“扎营休息,命人时刻关注皖县北门的动向。”
“喏!”董袭沉声应道,随后便大步离开。
看着董袭离去的身影,刘基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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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刚过一刻。
皖县外的中军大营内,郭嘉挑灯正处理着密侦司的密报。
营外突然走进一名传令兵,火急火燎的开口说道:
“禀报军师,刘勋派人皖县东门突围,此时已经与朱治将军在交战了。”
郭嘉闻言眉毛一挑,正色问道:“对方有多少人马?”
传令兵:“额,不足一千。”
郭嘉起身在地图面前来回踱步,此时刘基不在大营中。
郭嘉受命,全权负责对皖县的围困。
过了片刻后,郭嘉神色凝重的喃喃自语道:
“看来这皖县之中有高人啊,有趣。”
“不过选择从东门突围,是声东击西吗。”
抬头看着皖县周边的地形图,飞快的说道:
“告诉朱治不要慌乱,敌人只是佯攻,死守住皖县东面,不要放走一个。”
“喏!”
传令兵飞快的跑出营帐。
郭嘉面色深沉,过了半晌再次开口叫道:
“来人!”
“在,请军师吩咐。”
营帐外的亲卫直接走入,对着郭嘉躬身行礼、
“让朱然带五百人去驰援西面,在下令让凌操攻城。”
“喏!”
亲卫飞快的去传达军令,帐中只剩下郭嘉一人。
正闭目沉思,脑中顿时出现一个完整的攻防图。
半饷后,脸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想必对方是看出了北门外有埋伏,准备来个声东击西。
意图绕路去调动龙逢和石亭两处守军,前来支援。
自己让凌操攻城,也是给对方压力、
虽然自己的人马不过五千,但皖县内的守军也是不多。
双方精心博弈下,都是把兵力用在了刀刃。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趁着月色,凌操当即对皖县南门发动了进攻。
熄灭了所有火把,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皖县城下。
本来凌操还小心翼翼,但见到皖县的防御如此懈怠。
不禁嘴角微微扬起,振臂高呼道:“攻城!”
然而凌操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士卒搭建好云梯。
皖县的城墙,顿时火光大亮,人头攒动。
“放箭!”
随着一声冷哼,一道道燃烧着火焰的箭矢,直接向城下射来、
凌操军顿时惨呼一片,本来漆黑的城下,也被火光照的通亮。
“糟了,有埋伏,快撤!”
凌操为了迅速接近,手下士卒均是轻装阵。
也没有携带盾牌,顿时伤亡惨重。
凌操本人更是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这才从皖县城墙下逃了出来。
回头看着城墙下的麾下尸体,凌操牙关紧咬,大骂道:
“他吗的,弓箭手压制,盾兵前。”
“继续攻城!”
凌操本是想取巧,不想被对方阴了一波。
再次调整军阵,对皖县的南门再度发起了冲锋。
皖县的南城门处,厮杀声漫天。
但多半是凌统的士卒阵亡,打了半个时辰,依旧不减一丝起色。
而凌操的麾下,伤亡则是越来越多。
凌操本人更是身中箭伤,无奈下令收兵,这才退了回来。
郭嘉稳坐在中军大营,听到凌操退兵的消息后。
沉稳的点了点头,自己本就是利用凌操给皖县造成压力。
并没指望凌操能真的攻下皖县,这样一来,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随即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朱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身边的亲卫躬身禀报道:“没有收到朱然的军报。”
郭嘉不禁眉头大皱,沉思了片刻。
突然面色变得苍白,脸露出一丝苦笑道:
“看来不是虚晃一枪,恐怕此时朱治已经兵败。”
话音刚落,传令兵直接走进,轻声禀报道:
“军师,朱治将军溃败,此时已经逃了回来。”
郭嘉也不生气,沉稳的点了点头,下令让朱治来见自己。
过了片刻,浑身是伤的朱治走了进来,见到郭嘉便露出一丝苦笑道:
“军师,是我轻敌了。”
郭嘉点了点头,如果朱治是死守,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如此轻易的溃败。
而且就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想必是对方诈败诱敌。
朱治贪功冒进了,这才遭此大败。
郭嘉不再现场,却是已经分析出了朱治的失败原因。
果然见朱治开口说道:
“本来敌军只有不到一千人,才打了不到一刻便死伤大半。”
“我想留住他们,却不知何时又杀出不下两千人,直接冲散了军阵。”
“末将有罪,请军师责罚。”
“两千人?”
郭嘉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面色一变。
此刻已经是彻底想了明白,皖县的兵卒绝对不超过三千五。
而对方不光有充足的兵力守城,更是用两千人出其不意的击溃朱治。
这等兵力分配绝对不可能,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先前佯攻的八百人身了。
郭嘉长长的呼出了口气,此时皖县被围的消息已经走漏。
在僵持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石亭、龙逢两地离此不过三十里,即使是皖县的求援信使绕路。
一天之内,也能够到达。
此刻的首要任务,则是变成了在援军赶到之前。
攻下皖县,或者变为伏击援军。
但想必城内的那个人,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郭嘉的目光一寒,第一次感觉遇到了对手,笑着说道:
“去禀告主公,让主公回营吧。”
“此时在埋伏已经毫无意义。”
朱治的面色微苦,自责的低下了头,开口说道:
“都是末将贪攻,愿受责罚。”
郭嘉轻笑道:“等主公来了再说吧,此战,不好打啊。”
心中暗道,竟然有人能预判我的预判?
不过遭到了如此戏耍,让郭嘉的心中也有些微微恼怒起来。
这一计,算是郭某败了。
不过下一城,孰胜孰败,还尤未可知。
(ps:郭嘉的败,只是败在了朱治的贪功冒进,和大意。并不代表周瑜比郭嘉强,你们不要喷我。下一局翻盘,下一局翻盘,求生欲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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