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夏依旧能够在附近的数个土邦间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但在有远见卓识的人眼中,已经东夏已经显出了颓势。
在五十年前,东夏还能纵横深入兴都联邦腹地,惩戒试图纵横串联土邦围剿东夏的总督。现如今已经只能将武力投送在临近大沼泽的数个土邦之内了。
已经成为了一头困兽。
任何队伍,团体在鼎盛时期都避免不了出现叛徒,更别说开始走下坡路之后了。
如果李牧是谋划覆灭东夏的背后主使,不可能不在东夏的内部寻找合伙人。
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李梅听了李牧的问题之后挠了挠脑袋,有些发懵。在她的心中,东夏的所有人都团结一致,虽然因为返回中土的计划而有所争执,但依旧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李牧只能叹息一声,将手按在了她的头顶上揉了揉。
李梅的战斗天赋非常出色,尤其在晋级了第四能级之后,实力再次突飞勐进。但抛去这些,她还只是一个贪吃的小姑娘。
东夏一共有七位节度使,并非所有的节度使都是张节度,否则也不会有东夏人向兴都联邦逃难了。
李牧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张节度的身上。她的辖区在东夏的边境,长期处于对兴都联邦作战的第一线,下辖的三十七旅在所有部队之中也是最精锐的。本人更是历经诸夏海军,联合干涉军,东夏共和军,戎马倥偬。
他做出的判断,节度一定也能推断出来。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的郁气:
“准备回阿沃尼格达市吧,接下来又要大干一场了。”
这次前往阿沃尼格达市,李牧并没有带上多少人,只带上了李梅与沉落雁。
在真正的战场上,奥尔金镇的这些枪手们只能算累赘。
此时的阿沃尼格达市比李牧上次来要萧条了许多。尸鬼所造成的破坏几乎没有得到修复,沿街的店铺只是草率的用木板堵住了墙上的窟窿,街道的角落里甚至还留着碎骨,手指等残骸。
一些地方还有新的破坏,原本矗立着的高大钟楼变成了一堆瓦砾。
那是灵魂教团对于总督的报复。
街上有大量的士兵和治安员在维持警戒,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李牧一直在利用鸟类监视阿沃尼格达市,在他离开后,灵魂教团发动了两次反击,直接在市区内引爆了数枚炸弹,阿沃尼格达市的富人区,商业区损失惨重。
灵魂教团甚至还谋划着利用经过伪装的悬浮艇载满炸药炸开总督府外部的巨大玻璃温室,向内部灌入大量的辐射尘埃。利用这种方式杀伤桑塔努家族。
可惜悬浮艇在最后时刻被拦下来了,数吨高能炸药引发的爆炸整个阿沃尼格达市都听到了。
尽管那个直径数十米的弹坑被填埋了,各种流言蜚语依旧在平民之中流传着。
有传言说真正的总督已经被炸死了,现在住在总督府里的只是个食人的怪物。
总督与灵魂教团双方彻底的势同水火。
在出示了治安官证之后,李牧三人很快就被带到了营地。那是邦属军队原本的驻地,原本拥挤的宿舍,已经空出了许多。
总督选择召集各个辖区的治安官,也有直属的力量损失太大的原因。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不论是治安官还是邦属军队,都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这种不符合常理的损失,让作为政治动物的总督提高了警惕,下意识的选择集中手中的武力。
他必须向外界发出桑塔努家族依旧强大的信号。
为治安官们提供的宿舍十分的奢华,是一个单人间,干净的被褥,还配有独立的厕所,24小时供应热水,甚至还有一个大衣柜。
治安员和士兵的宿舍就要简陋许多了,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之中,被褥上沾满了油渍污垢,通风极差还臭气熏天。李牧自然不会让沉落雁和李梅二人去住士兵宿舍,三人挤一个房间,到时候自己打个地铺就行了。
李牧估算行动至少要在两天后,因为需要从阿沃尼格达邦各地集结治安员。整个阿沃尼格达邦的面积可不小,那些偏远辖区的治安员过来至少需要两头的时间。
他准备在这期间尝试着弄清楚提婆伐摩在干什么。
按道理来说,神土现世在即,提婆伐摩应该在尝试着使用各种方式,阻止灭世大蛇降临到废土之上。
但是非常反常的,到现在为止提婆伐摩都没有联系自己一次。而且李牧在阿沃尼格达市放牧的鸟群,也没有在找到那些上潜者的踪迹。
李牧手中捏着一枚虚幻的金色甲虫,这是提婆伐摩的信物,能够通过这只甲虫在梦境之中联系到他。
下一刻,他手一捏,将金色甲虫收起。
宿舍外传来了勐烈的敲门声,敲得木门砰砰做响,若非木门的材质不错,都要被直接砸破了。
李梅已经警惕的拿起放在边上的枪,沉落雁手镯上的细链开始缓缓发光。
李牧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放松,然后打开了门。
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鼻而来,三个兴都人治安官醉醺醺的依在门上,见李牧开了门,就想扒开他走进房内。
“西夏人,据说你很会玩啊,给自己的两个情人弄了治安员的身份,带到宿舍里玩银趴。”
中间的那名治安官打了个酒嗝,见扒拉不开李牧,就探头往里面看,在见到李梅和沉落雁的时候,一双眼睛登时直了。
“厉害,嗝,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美人,嗝,也借我们玩玩。”
其他两个治安官更是猴急,酒劲上来,就要扇李牧的耳光,让他赶紧让开。
若李牧是个兴都人,他们还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西夏人在兴都联邦只是二等公民。在兴都人的眼中,西夏人温顺胆小的和绵羊没什么区别。别说是情人了,就算是妻子,也能上供给他们。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对西夏人予取予求,从未有人敢反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