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谨一脸委屈。
褚辞:“因为你,我被我女朋友踹了。”
凉凉的话落下,从傅谨手里抽出胳膊后离开了包厢。
独留傅谨站在原地,俊美高冷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大大的迷惑。
他什么时候变成第三者了?
还说要不是他,褚少不会和女朋友分手?
哪跟哪啊!
傅谨想不通,追了出去。
也不管周围有人没人,抱住褚辞的胳膊继续撒娇:“帮帮忙嘛~”
一米八出头的大高个,撒起娇来真让人受不了。
得亏现在走廊里没人,褚辞紧绷着下颌,淡漠的凤眸里缓缓腾升起不耐烦的暴戾。
周围气压一下子降到最低值。
两边紧闭的包厢里传来超重低音的歌曲,冲击了傅谨的声音,不会那么明显刺耳。
冰凉的眸光掠过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褚辞缓缓开口:“市中心停车场供应不足,看来傅氏商厦,真的需要变成停车场缓解市场压力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傅谨目眦欲裂。
不是,褚少,您……有必要这样吗?
傅谨虚了,他纠结的,不情愿的缓缓松开褚辞的胳膊,但没完全松开。
抬着头:“哥,帮帮忙好不好,要是我明年的今天还没把游戏做出来,家里的老太太一定会让我去继承家业的呜呜呜……”
说着,脑袋直接靠在褚辞的肩膀哭泣,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反正声音挺真实的。
这边,与白瑞德挂了电话后,诗锦走出厕所。
往一楼卡座走的路上,她还在思考董事长为什么偏偏要调查诗广漠。
越想,越想不通。
看来,等校庆结束后,趁着国庆节去一趟精神病院,之后再做打算。
确立了这一想法,拐过了走廊,却在下一秒,生生止住了脚步。
墨镜下的眼睛缓缓睁大,樱桃小嘴也不由自主张开。
整个人仿佛看到了某种惊悚的场面,没回过神来。
被傅谨撒娇地没办法,褚辞要开口,却觉得余光处好似有人站在那里。
他就抬眸望去。
流动的空气,霎时间停滞,诡异无比。
褚辞想要解释他是清白的,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傅谨现在趴在他肩膀抽泣,怎么看,都觉得两人有一腿。
再加上二人都是高颜值,腐女的气息瞬间从诗锦骨子里散发出来,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绕开褚辞疾步离去。
“宝儿!”褚辞回头呐喊,可回应他的,只有下楼的脚步声。
宝儿?
是在说我么?
傅谨抬头,一张斯文矜贵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哭泣的迹象。
他害怕地闪到一旁,揪住衣领,十分纠结地说:“虽然你是我好哥们,但我绝不会因为游戏而向你奉献我的,我的**!”
叫宝儿也不行!
褚辞收回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傅谨,指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给老子滚蛋!要是再靠近老子,老子卸了你的腿!”
之后大步朝楼梯口而去。
傅谨听到卸腿,下意识捂住下面,双目惊悚。
褚少的爱好这么特别吗?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但一想到这家伙一直不帮自己,傅谨一股子气从肚子里蹿了上来,朝楼梯口大吼:“你以为老子真的完不成demo?!”
没错,他完成不了。
*
三人离开了蒸汽酒吧,天边已经染上了浓浓的火烧云。
黑色镜片倒映出火烧云清楚的轮廓,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蹙起眉头,揉了揉心口后收回目光。
简姿和段宏希已经喝得一塌糊涂,诗锦只能一手一只醉鬼,揽着他们的腰往校门口走去。
简姿不乐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诗锦身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醉醺醺的指着天边火烧云:“诗锦,要不咱们看云彩吧,火烧云很好看呢。”
一旁的段宏希不屑嗤笑:“看个屁!老子现在想去德水游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中间的诗锦嘴角一直抽抽,都差点抽成了癫痫。
出来的褚辞瞧着不远处的三人,唇角勾了勾。
目光下移,却见小孩竟然揽着另一个男生的腰?
一股怒意一下子燃爆了他的理智,大步上去,抓住段宏希的胳膊用力一扯,段宏希便与诗锦分开了。
诗锦迅速稳住差点跌倒的简姿,看向褚辞。
褚辞露出一抹蜜意的笑容,大手从后面提着段宏希的衣领,像是拎鸡崽子一样:“这家伙在我宿舍对面,我可以拎……送过去。”
诗锦现在看褚辞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难以形容。
“那就,多谢了。”她淡淡开口。
直至第二天一早被铃声吵醒,段宏希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脖子更是落枕的难受,感觉肩膀肌肉都痉挛了。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细细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
准备揭开被子坐起来,来自腰椎部的抽疼让他疼得叫出了声。
睡在他隔壁的男生十分无奈的转过身,用老父亲一样的目光凝视着他:“班长,都是群大老爷们,您能不能别一大清早叫得这么**?大家都还顶着帐篷呢。”
话音刚落,枕头迎面砸来!
“叽叽歪歪个屁!”段宏希忍着浑身疼痛吃力的下了床,企鹅一样,一摆一摆去了洗手间洗脸刷牙。
等走到教室后,发现狗东西是第一个来的。
段宏希嘴角一撇,双腿合不拢的他一瘸一拐,拎着个黑书包走到窗边,找了个睡觉风水宝地坐下。
而从他出现在门口,到走到桌前坐下的这段路程,诗锦都直勾勾盯着段宏希合不拢的双腿思考。
陷入了某种哲学难题中。
最后,她放下手里的课本,走过去坐到段宏希前面的椅子,一脸关切:“昨晚,挺疼吧?”
估计很疼,要不然腿怎么能合不拢呢?
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看上了褚辞那个基佬。
唉……
“疼?”段宏希凌乱地望着诗锦,好似明白了什么,直接揪住诗锦的衣领,把她揪起来恶狠狠道:“你昨晚是不是趁老子喝醉揍的老子?”
“冤枉,兄弟!”诗锦十分无辜地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