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的每一步都随着雷人的掌声,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舞台中央。
就看他伸出右手,往前微微虚压,只刹那间,全场就安静了下来。
什么叫做气场,这就叫做气场!
什么叫做有面子,这就叫做有面子!
有话筒我不用,我就要装逼,诶,就是玩!
就在此时,观众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你们看,苏尘大佬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齐唰唰往苏尘手望去。
就看苏尘的手中除了拿的有话筒,居然还有一个长长的东西。
像是……一个笛子。
“这是……唢呐?”
有阅历的观众立刻就将苏尘手里的乐器认了出来。
“唢呐?那不是红白喜事才用的到的乐器么?苏尘大佬拿它来做什么?”
“卧槽?!苏尘大佬不会是想用唢呐来演奏吧?”
“不会吧……我本人就是一名音乐创作者,在音乐节奏里融入唢呐很有难度的!唢呐本身的声色太特殊了,很难和歌曲有很好的搭配啊。”
“瞧不起谁呢?戏腔都和流行音乐搭了,唢呐咋了?瞧不起我苏尘哥哥?”
“好家伙,不愧是苏尘大佬,不仅是戏腔,就连传统乐器也玩起来了!”
“苏尘:振兴古风,我辈义不容辞!”
……
“《囍》,原创,谢谢。”
一句话,五个字,简单明了。
“好家伙,还真是喜事啊……”
“阿这……好个性的名字啊……”
“期待ing……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戏腔。”
“楼魔怔了吧,喜事和戏腔搭配?”
……
观众们议论不断,苏尘侧过头,朝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会意,立刻将音乐调了出来。
场随之扬起了一道柔美悠扬二胡声,伴随着钢琴时不时的重音,直扣听众们的心弦。
听众们更是自觉安静了下来。
没办法,就只是听着这歌曲的前奏,观众们的心中就产生了一丝悲伤一丝凄凉,热闹不起来啊!
终于,苏尘开口了——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粱抬”
“抬红装”
“一尺一恨”
“匆匆裁”
苏尘一出口,便是一种凄凄惨惨、如泣如诉的语调。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易婚嫁。高粱杆制成的轿子抬着新娘出门,她……要嫁人了。
要嫁人了……那不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么?为何语调会这么凄凉呢?
匆匆裁?这场婚礼又为何如此的匆忙呢?就连新娘子的嫁衣都是急匆匆完成的。
短短六句,就在听众们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疑惑。
苏尘下面的演唱,更是再次加深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裁去良人”
“奈何不归”
“故作颜开”
“响板红檀”
“说得轻快”
“着实难猜”
良人不在、强颜欢笑、着实难猜……这些词语一出,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场婚礼的双方是否真的开心。
听众们被故事吸引,越陷越深,强烈的好奇填满了所有人的心。
突然!
台的歌曲一改柔美悠扬的曲调,一瞬之间竟紧凑了起来,就连苏尘的语调也随之加快——
“听着”
“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
“平仄”
“马蹄声渐起斩落愁字开”
“说迟那时快”
“推门雾自开”
“野猫都跟了几条街”
“树脖子歪”
“张望瞧她在等”
少女一夜未眠。卯时,天还没亮。就听到有人从三里之外开始刨土翻找起东西来,一声声铁锹敲得她心烦意乱。终于,新郎骑着马来到了少女的门前。
说时迟,那时快。
新郎已经将少女的房门打开,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妻子迎回家中,此时屋外天还没亮,寒气凛冽,和屋内的温馨相撞,形成了一团雾气久久不散。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人们不知道的是,一只野猫切悄悄咪咪的跟在队伍的末尾,一直跟了三条街。
而迎亲队伍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放下了花轿。
野猫跳了一棵歪脖子树的枝头,歪着头,看着新娘。
就看新娘子四处张望着,满脸着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故事到了这里,听众们心里一阵咯噔。
“野猫?”
要知道,野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在古人眼里,野猫是通灵的邪祟之物!
而它却紧紧的盯着新娘子……
众人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