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外层那块玻璃,出了什么事?
黑雾开始慢慢从裂痕里渗出,不过仅仅几分钟,已然聚起一片乌云。
紧接传来的是一道雷声,雷声过后风一吹,雨便下起。
…
莱斯与宁栗躲进了邻近的音乐室内。
“他们还没回来?”
莱斯看着门外,微微皱眉。
关于玻璃出现裂痕的问题,他很想去找奈布,可是,奈布带克米尔走时并未说他们会去哪里找线索,这么大个学校,顶着这么大的雨,找起来是很难。
眼前,他不能去找奈布他们,宁栗看起来很怕雷声,她请求莱斯不要离开她……
此时,她正缩在角落,每一次雷声,她的身体都会微微发颤,令她最绝望的是闪电,那一道道痕迹,似在提前告知她,雷就在我后面,我先吓吓你,然后换它吓。
“是暴雨的原因,还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吧?”宁栗说道。
莱斯转头,看着宁栗点了点头。
她开始主动接话了。
看来,她对我已经放下防备了,这样也好,本质上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雨下了许久,似是不准备停了,他们自正午离开距现在已是有了三四个小时,他们刚离开不久,暴雨便猛的袭来。
两人躲进音乐室后聊了许多。
莱斯亲和且认真回答着宁栗的每一个问题。
几番交谈中,两人都给了对方久违的好感。
宁栗慢慢对莱斯放下防备,表面上是如此,打内心底,她仍忌惮着这几人。
特意将友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通过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来打进内部,这也无疑是眼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莱斯看着宁栗,越发深觉救宁栗医生是个对的选择。
按照宁栗当前的处境来换位思考,她让莱斯觉得比起克米尔同奈布,她更容易同自己建立起友谊,实现统一战线。
说来,算是感同身受吧,她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人,这处地方她没有任何认识的朋友。
同自己来时一样的处境,我对于奈布、克米尔,我只是个陌生人,仅此而已。
她此时的情况就像原先自己充当着的角色。
陌生人!
初来乍到时,莱斯也不熟悉奈布与克米尔,而那两人却是早已认识的朋友。
自然而然,他充当起了陌生人的身份。
实话说,被人暗暗排斥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两日的相处,莱斯感觉到奈布对人不是很友好。
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好像身上背着多起命案,生怕被人发觉一般。
奈布对我总是有种莫名的排斥。
他有很多事情没选择让我插手,而是选择了他所熟悉的克米尔。
这就是排斥,要做一些体力活的情况下,明明我就站在他身旁,可他还是选择了克米尔。
这已经排斥的很明显了,我有时会觉得他在试图孤立我。
庆幸!
他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我及时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有枪,一把格洛克手枪!
就是相识已久的克米尔,他也不准备将此事告知她。
极有可能,他已经找到了更为稳当的藏枪地点。
他很敏感也很神秘,就连克米尔都有许多不了解他的事。
当一个敏感又神秘的人持着具有一定危险性的物品时,很难想象,他会不会仅是因为其他人的一次语言表达错误而发怒将其杀死?
我是该庆幸,还是该干些什么?
他为什么随身携带着枪,不得不说这点很可疑,他的身份是什么?
又是什么将我们都带到了这个世界?
通过观察,莱斯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随身带到这个世界的物品或穿着,往往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和职业,当然,因为职业不同,物品也会是不同,这是必然的。
眼前,我和宁栗就是很好的例子,单凭从她的穿着便已能看出她的职业,她是一位医生,而我的职业,是一名律师。
那么,奈布的职业会是?
单从他的衣着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他的随身证明身份的物品是不是枪,这点还不能确定。
因为,他身上还携带着许多小工具,枪只不过是他那些玩意中最具危险性那种而已。
他的职业跟枪有没有直接关系,这点还待确定,只能说,他的职业应该和枪关系很大。
真是猜不透他,这个人身上的神秘色彩太强了!
莱斯看向宁栗。
至于先前的交谈中,她有没有选择相信,这个只能看她是怎么想的了。
他只不过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交谈中有一些敏感的信息,他没选择告诉宁栗,只是说不知道而敷衍了事。
宁栗也看着莱斯,脸上正带着微笑,她尽量表现出人畜无害。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正判断着一件事,眼前境况,对她来说,最主要的事莫过于确定这些人是非善类。
通过交谈,她只能说算是对莱斯一人放下了些许防备,这些人暂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这还只是她目前的猜测。
也是从和莱斯的口头交谈中,宁栗了解到许多诡异的信息,目前,她未选择完全去相信一个陌生男人的话,话是不是真实,到时候便可知晓。
男人嘴里骗人的话和誓言很多,这是她在谈过一场恋爱之后所得的经验。
莱斯告诉宁栗,他做了场噩梦,醒来时便是已到的这个世界。
另外两人是不是这种情况他不知道,他只说没去过问过这些。
莱斯给宁栗的回答,听着像哄骗小孩的把戏,眼前,宁栗感觉是如此,他在哄小孩!
就单单只是一场噩梦么?
宁栗听到这话时,心底半信半疑。
最后,她未选择完全相信莱斯,算是不同身受吧。
她也是醒来便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点莱斯说的不错,即使这话很荒谬,可事实就是如此。
只不过,依照莱斯所说的话,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方式绝对要比他来的要难受得多。
她陷入回忆。
记得当时,她并不是很平静的就到了这个世界。
先是被楼上掉落的酒瓶子砸了脑袋,这一砸头便见了血,她也顾不上去寻人讨说法了,急忙抄近路奔赴医院,抄进路时又被人偷袭了。
有人在身后狠狠的抡了自己一棒子!
可是,顶着脑袋传来的眩晕感,转过头去又没看到有人的身影,真是怪事。
真特娘,一想就气愤。
这人指定是个龟孙、小人、伏地魔!
有种正面刚啊,也让我死得明白点啊!
搞背后偷袭,偷袭的还是我一个弱女子,你算个什么英雄好汉?
恐怕不是让人偷袭那棒子,她都不能来这鬼地方,宁栗在心底已将那人祖宗十八代祖安式的问候了一遍。
冷静下来思索,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注定如此。
“轰隆!”
响雷来得猝不及防,吓得宁栗浑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