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者走了许久,俩人才进了饭堂。
“我要休息会儿,阿溪你不累吗。”
安静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
“我帮你打饭,你可要吃些什么。”
“我不饿,一碗粥就好了。”
宁梓溪点了点头,便跟着人流排起了队。
“你说我们能不能在一个屋学习。”
“我们几个一个宿舍,自是会的,不然夫子为何将我们分为一个宿舍。”
听着这话,几个女娃娃开心的笑了。
屋是安逸社不同学习内容的总称。
安逸社共有五屋,
辩析屋为思维缜密,头脑并用的理论天才,可科举,可留任,可为军师,可干规则内皆可干的事。乃安逸社学子最想入的屋。
礼乐屋为礼仪舞乐,极具特色的艺术天才,可为画师,可为乐师,可干道德约束内皆可为之事。
百草屋为医药之圣地,凤国学子皆可学,倾其相授。
宏武屋为学武之宝地,不分男女,不讲权贵,合适者皆可入。
五维屋屋中奇葩,不论有何优于人皆可进此屋。
宁梓溪暗自琢磨一番,若有亲人打点,自己可和六哥在一屋,想起姨娘早上的叮嘱,自己在辩析屋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祖父曾写的有点是味觉灵敏,或许在五维屋。
“这位师妹,你要点什么。”
队伍井然有序,很快就到了宁梓溪。
看着打饭之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拿着勺子熟练的盛粥。
不知怎的,宁梓溪心中咯噔一下。
或许是糕点吃多有些撑,宁梓溪朝那打饭的师兄告谢后,端起两碗粥去了安静所在的桌子上。
两人拿着勺子偿了一口,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这白粥看着和平常一般,怎会如此齁甜,
左瞅瞅右瞅瞅周围喝粥的人表情不一,疑惑不解的有,直接变形的有,面不改色一口喝完的也有,
看着眼前墙上大写的四字,
“不可浪费。”
宁梓溪和安静相视一眼,猛灌一大口,狼吞虎咽的将粥喝完。
看着饭堂夫子的不满的眼神,两人学着其他人将碗一收拾,快速离开了饭堂。
“阿溪,粥好甜呀,竟然没有人和厨子去理论,明天我带你吃好吃的。”
宁梓溪点了点头。
虽不知道这安静所说好吃的是什么,瞧着她那从饭堂吐槽回来的功力,宁梓溪很有眼色的附和到。
两人进了房间,宁梓溪将早上安静给的手册再次翻看了一遍,这饭堂的打饭之人皆是安逸社的学子,究竟是和原因,自己有些不明白,而这手册也未有一句解释。
安静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看着宁梓溪翻看了手册好几遍,
“阿溪,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宁梓溪放下手上的册子,
“今天饭堂打饭之人皆为学子,你可知为何。”
安静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宁梓溪的表情不似作假,安静拍了拍宁梓溪肩膀,越发同情宁梓溪了。
这安逸社之事虽不是人人皆知,有一本话本名为安逸,乃稍微有些闲钱的人家都会买的书。
讲的就是安逸社的上学奇谈,自己五岁的生涯中,三年都在看这本话本,当然也是因为这是父母唯一让自己看的话本。
可这阿溪竟不知道,想起阿溪入学那件暗色的衣服,还有那五文前的手册都不曾有过。想来阿溪银钱定是不够,自己以后可要好好帮帮阿溪。
安静想起自己父亲将那话本发到自己首饰盒内夹中,转身将那话本取出递给了宁梓溪。
“阿溪,你可要好好看看了。”
安静神色有些惋惜,若是早遇到宁梓溪定不会让她如此寒酸。
远在宁府的宁定川今天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想来是有人念叨他了。
思绪一闪,也不知四姐儿在安逸社适应不适应。
为父的操老心呀,
宁定川有些感慨的取出一本杂谈翻看,
安逸,
不错,如今自己确实安逸。
等会儿,宁定川将书又翻了几页,这书不应该在四姐儿包袱中吗,怎会在这。
宁定川按了按额头,这下彻底听天由命喽,四姐儿,我相信你可以的。
再一次,宁定川将书撕掉了书页,又放到最底端的抽屉中,动作一气呵成,看出一点熟悉感。
之后便又找了一本闲书看了起了。
这边宁梓溪翻看着安静给的话本,第一章便介绍着安逸社的屋的来源。
本以为辩析屋的地位最高,不成想竟是百草社,看来治病救人乃这安逸社之重点。
其次是礼乐屋,虽然介绍的很是花枝招展,但宁梓溪依旧不懂为何排在第二位。
大概翻看了几页,都为这几个屋的顺序介绍。
又翻了几页,宁梓溪被五维屋珠光宝气的建筑吸引到。
想要细细阅读,周夫子又到了屋外。
看着两人的百无聊赖,夫子将两人所分配的屋递给了两人,扫了扫房间的摆设,并无违禁品,满意的离开了。
两人捏着手上的布袋有些紧张,虽然对这些屋或多或少的理解,但真要入这些屋又有些奇怪。
挣扎一番,两人看着手上的屋名,睁大了眼睛。
“阿溪,我进了五维屋,你可是和我一样。”
宁梓溪扯了扯嘴角,自己一个都没猜中,竟然是在百草屋。
难道自己制药的天赋被发现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学些新的药学也是好的。
“哎呀,阿溪我们不能在一个屋了,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分。”
宁梓溪小乎了口气,
“我们在一个屋子休息,日日夜夜都可以见到,不在一个屋也好,到时你教我学的,我教你学的。我们就是安逸社最聪明的孩子。”
安静听得眼神泛光,
“阿溪,我一定好好学。”
宁梓溪笑了笑已示同意。
两人快速收拾一翻用了晚膳,就在屋内等着周夫子告知,两人便朝各自的屋去集合。
宁梓溪在侍者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门前,爬满了爬山虎,侍者将宁梓溪送到门口便疾步离开,好似身后有狗追着一般。
宁梓溪满怀期待的推开了门,自己未来在这里定有可学。
这时的宁梓溪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学到的用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