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起床了。”
老十行动不便,见着老大几人起床良久,宁梓溪还睡的香甜,大喊一声,
宁梓溪睁开了双眼,咪蒙着双眼,撑着下巴看着旁边的人,
“早呀,十哥。”
额,老十有些语塞,
“早呀个啥,快起床帮老大们去。”
宁梓溪点点头,撑了个懒腰慢悠悠的下了床。
老十看着宁梓溪出屋的身影,露出蜜汁微笑,
明天就是十三来军营第七天了,
啧,
想进步兵营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老十摸着下巴,表情有些欠打。
宁梓溪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和十哥的帽子,两手空空去了厨房。
“大哥,你们是不是将我和十哥的帽子拿来了。”
“嗯,见着你俩睡得香,替你们接好水了,去给你十哥拿去。
喏,还有这粥你俩等会儿分分。”
“谢谢大哥,明早我一定早起。”
一瞬间屋内愣了愣,表情有些古怪,到底没拒绝,似笑非笑的点头以示同意。
宁梓溪眼皮直跳,揉了揉眼睛,刚好错过了几人的表情,拿着粥去找老十了。
早饭过后,宁梓溪被安排和老二老三去了郎中那,老大几个和马官们一起去了山上扛柴火。
随着进了药房,宁梓溪才从犄角旮旯找回记忆,
自己貌似,好像和大将军一起中了情蛊,这俩郎中不会发现了吧。
这时的宁梓溪并不知小黑特意给她一个金手指,当她及笄后才会被这些人分辨清男女。
至于现在,只能说宁梓溪运气好,屋内两个郎中对于蛊虫还在探索中,唯一熟知的陈郎中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困着。
这俩郎中也是有些好奇,大前日诊脉时还在祈祷陈郎中赶紧回营,昨日诊脉时将军这脉突然变得平稳,想来陈郎中迟个一两天也是可以的。
“火家几个,快快快,这些东西帮我收一下。
这几日你们可要注意饮食,不知怎的军中好些人肚子绞痛,吃了好些药才止住了疼痛。
还不是一次两次,这些药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你们帮我把它们装到罐子里,我去看看高郎中,昨日给他侄子抓蛇,他自己也被咬了一口,那蛇胆不够,托了个小将军又去抓了条,两人这才捡了条命,如今两人都躺着呢。”
何郎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出了屋子。
这军中郎中这么二,
不过,
士兵肚子痛,或许不是吃坏肚子这么简单。
“二哥三哥,你们可知道这些士兵肚子痛是为何,听郎中的意思是与吃食有关。”
老三想起前段日子自己肚子也疼了几天,吃了几剂郎中开的药才好。
回忆那种疼痛,眉头紧锁,
“郎中说了可能是喝了热水又吃了冷雪的缘故。就是那疼疼的奇怪,往常要是肚子疼去个茅房就解决了。
那次疼是断断续续的疼,钻心窝子的疼,睡不好,干活没精气神,怎么都不舒服。
反正下次我坚决不要这么疼了,这些日子冷雪我是一口没沾,你俩也注意着。”
宁梓溪眼神微眯,这怎么和肠痈的症状这么像,
想起火头军做饭的那个场景,宁梓溪更加怀疑。
只是肠痈在如今的环境中,怕是不治之症吧。
看了眼两人,宁梓溪眸光流动,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
“十三,你可会用这个秤。”
老三将秤药材的秤递给宁梓溪,看着宁梓溪熟练的波动着秤砣,
一愣,
顿时看着宁梓溪的眼神充满惊奇,
“十三,你会这个,三哥本来想着教你,看你这样子,怕是要你来教我了。”
宁梓溪看着秤有些怀念,
“忘记给三哥说了,我那村里世代学医,这药秤自打我们能拿东西时第一个拿的就是它。
只不过现在村子就剩我一个人拿秤了。”
看着宁梓溪失落的模样,十三有些愧疚,不知该如何是好,求救的看着老二,
老二微微叹了口气,说到,
“既然十三会,今儿我们活就好干了,我们现在就干活吧。”
宁梓溪点了点头,跟着老二身后准备干活,
余留老三一脸懵,自己只想老哥安慰下十三,怎么就干起了活。
看着两人去了药摊,暂时不想了,也跟着去干活。
几人现在需要称药,
药方只有药材的名字,要秤多少份量的药材,郎中们有好办法。
将药放在了簸箕里,每个簸箕上贴了一个纸条,几人只需将每个药秤好份量放进纸袋里一包即可。
近些日子帐篷潮湿,有些纸发霉,便用这树皮动物皮包裹着。
几人开始秤药,
宁梓溪拿着一个方子看了看,并没有所治标志,内容吗,
这是,,,肝火过重,
啧啧,
小儿不宜,小儿不易,
感叹一声,宁梓溪便拿着药方开始抓起了药,
等到凑不齐一剂之后,几人才停下了动作。
看着身后高耸的药包,莫名有些自豪。
“好了,我们将这些收拾好,给郎中说一声,便回去看老大他们收拾好了没。”
几人自是同意,很快收拾好便准备离开。
“嗳,等会儿,这东西你们拿些回去泡泡茶,对身体好着呢。”
何郎中将一包菟丝子递给几人,
“何郎中,这是,”
何郎中摸着胡子,一脸老神在在,
“军中待多了,又无佳人相伴,老夫为了你们今后娶妻,早生贵子,可是大费周折,可不要浪费老夫的心意呀。”
老二老三开始还在犯嘀咕,这东西和娶妻生子有何关系,猛地眼眸放大,
这何郎中,怎么就这么,,这么不讲究,
十三还在这呢,两人脸色有些泛红。
“哈哈,老夫药给你们了,快拿着回去泡着喝去,若是没了,老夫再给你们想办法。”
两人听罢,拉着宁梓溪赶紧离开了药方,手上的菟丝子也是捏的紧。
宁梓溪看了看药,又看了看两人的模样,挑了挑眉,
都是男子,有啥可害羞的。
确实没啥可害羞的,
这不,老十菟丝子捏着,听着老三支支吾吾讲着这东西的作用,眼神一亮,
啥话不多说进了屋子拿着自己帽子去装雪。
“老二老三,有这好东西那何郎中才给我们,这就有些小气了,下次我在问他多要些。”
爱怼老十的老六这时都有些沉默了,摸了摸鼻子,不在言语,
一屋子未经人事儿的,怎么老十就这么坦荡,
唉,还是自己脸皮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