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汀白说要动身的日子在后天。
当天晚上回去,肖奈奈就把这事跟馄饨西施讲了下。
没出她意料,这次她又要出门,而且归期未定,馄饨西施知道这很赚钱,一开口还是在骂她。
肖奈奈也知道,当娘的不容易,在她娘眼里,这生的闺女,迟早有天得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人,以后见面也就难了,现在能多陪她一天便是一天。
肖奈奈也清楚,不过肖奈奈她不想嫁人,她想一辈子都陪着她娘,想陪她一辈子。
馄饨西施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看着肖奈奈心里那叫一个揪疼。
“娘~”馄饨西施靠在馄饨西施肩膀上:“女儿这次是出去赚钱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女儿我会尽量快些回来,如果不行,女儿我三天一封家书寄回来,女儿出门在外,会保证自己的安全的。”
“女儿到时候回来,把一半的银子都给你……不,是一大半的银子都给你,给你留做棺材本,怎么样?”
馄饨西施当下一个巴掌拍在肖奈奈的脑门上:“你很想娘快些进棺材是不是?”
“没有的事。”肖奈奈脸往馄饨西施肩膀上蹭了蹭,馄饨西施身上穿的衣服是深灰的,肖奈奈刚才蹭过的地方依稀留下一些湿迹。
……
肖奈奈既然又要出远门,就绝对不能再像上次那班,一个人去了,没告诉大鲁,大鲁可是担心了她好些天。
她娘那边同意了之后,肖奈奈当晚收拾了行囊,第二天又去找大鲁把她要出远门的事情让大鲁也知道。
过去了这么些天,大鲁养的不错,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肖奈奈说她要去蜀地的时候,陆鲁连忙开口说也想跟着一起去。
肖奈奈知道她身上还有伤,自然不可能答应:“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哪里都不能去。”
陆鲁还是听她话的,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肖奈奈让他不去他就不在多说什么,垂下圆圆的小脑袋。
其实这还挺反常的,以往肖奈奈说要做什么,大鲁死活非要参与,要是不让他跟着她去,陆鲁有时会闹腾。
这次倒是格外听话。
她不让他去,一是他身上伤没好,二是这次离开,案子她不知,危不危险她也不知,冒然让陆鲁前往可不行,肖奈奈可不希望大鲁因为她再次受伤。
回去在家差不多又待了一天,第二天清早,肖奈奈就背着个包袱,骑着她的小白出门。
馄饨西施一直倚在门口看她,离别的画面肖奈奈一直不喜欢,她知道她娘肯定又在在后面看着她抹眼泪,可现在肖奈奈并不想掉眼泪,不然等会林汀白又在那里冷嘲热讽。
背对着馄饨西施,肖奈奈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林汀白昨天跟她说好,早晨在城门集合。
肖奈奈到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到了,个个骑着的都是马,她一个骑驴的参插在里面特别碍眼。
其中有个锦衣卫忍俊不禁:“你就不能骑匹马来吗?骑个驴你像什么样子。”
这个锦衣卫看上去貌似挺好讲话,反正跟昨天那个持刀就想捅他的锦衣卫不一样。
肖奈奈看到阿弗也在,但阿弗不是锦衣卫,今日锦衣卫都是便服出行,阿弗倒也不扎眼,骑着马和林汀白并肩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