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烈,肖奈奈不是千杯不醉,相反她醉的很厉害,喝酒,图的也只是喝酒的快感,烈酒一灌,火自心头烧,沸沸扬扬,她人也跟着晕头转向。
肖奈奈眼中竟然冒出了好些个林汀白,他坐在她桌旁,视线模糊,她却清楚的看见了林汀白皱着的眉头,仍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说“别喝酒,喝酒伤身。”
喝醉了酒的肖奈奈就像个疯子,两壶酒都下了肚,她整个人疯疯癫癫:“你管我喝不喝酒!走了这么久,当初连个招呼都不打,又是这么久没回来,你不是挺能抗吗?我也可以!我,我不要你管!”
肖奈奈声音如同嘶吼,惹得周围目光齐齐朝她这里看过来。
大鲁吃花生米吃的有劲,转眼就看一旁的肖奈奈人跟着魔了一般:“奈奈,你怎么了?”
肖奈奈拉起大鲁,对着桌前子虚乌有的林汀白怒斥道:“别来找我!以后,你都别来找我!”
走下了二楼,林汀白得身影还在晃来晃去,刚才还是坐在桌前,眼下,又在她旁边走着,跟住在她眼眶里似的,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表情变化的一丝一毫,全和记忆里的那个林汀白重叠。
肖奈奈怒不可遏:“你还跟着我干嘛!像个哈巴狗一样阴魂不散,这样真的很烦!”
“林汀白”停了下来,双手负立,他高她好些,他就这么垂着眼眸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她眼里一闪一闪,肖奈奈心头微悸,嘴上又在不停的破口大骂。
在她自己的小世界里,她骂的人是林汀白,可旁人眼里,她是在对一团虚无说话,模样就跟见了鬼一般。
绕是傻乎乎的大鲁,也发觉了此时肖奈奈的不正常,他担心的问:“奈奈你在和谁说话,大鲁在这里,大鲁不在那边。”
林汀白不是这样的。
他现在的模样,真的淡漠的可怕。
他为什么不怼她了,哪怕他是毒舌的,蛮不讲理的,喜欢仗势欺人,可到底还是鲜活的。
现在她面前的“林汀白”,就跟个木偶人一样,任她打骂,她骂的多了也倦了,意识经历了高潮,她将林汀白骂了个狗血淋头,林汀白的反常让她大梦初醒。
林汀白还在边疆,且归期未定。
她左手扶着脑袋,晃了晃,眼里的虚无终于破碎了一地,连带她面前的人儿也散尽在空气里,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黯淡下去。
天色彻彻底底的暗了,先前外面是热闹的,她也是暖融融的,是与外边是一体的,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世界隔开,孤零零的,不着边际。
“大鲁,我们回家吧。”
大鲁点头,然而,走到快到猪肉铺的那条巷子里,却隐隐约约传来了不太和谐的声音。
肖奈奈心里疑惑,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走近一看,猛的发现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地上的女人气若游丝,只进气不出气,离断气不久了,而男人丝毫不节制,眼里慢慢是欲望,全部朝着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倾泻全部力量。
肖奈奈当场就觉得气血上涌。
先前那何家姑娘的尸体就放在自己面前,她没有目睹过程,也已经足够愤怒。
现在眼前就发生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可能可以保持理智?
“畜生!”肖奈奈一脚猛的踹在那男人的头上,几乎用尽了她现在所有的力气:“从那姑娘身上下来!”
男人被她猛踹了一脚,直接地上猛的翻了一个跟头。
眼里还有情欲在烧。
肖奈奈弯腰,探了探那姑娘的鼻息,嘴角不停溢着血,眼睛如同死鱼一般暴突,死死的盯着这被深巷所拘泥于方寸的天空,眼里大多是绝望,又参杂着愤怒。
肖奈奈真的很想当场将那人暴打一顿,可现在躺在地上的姑娘已经危在旦夕。
肖奈奈心想,面前这个男子,想必和那何家姑娘也摆脱不了关系。
这么短的时间里,前后不过只是须臾光景,手段又是如此残忍,叫人作吐,他们要是真的来的晚了一点,说不定真的,这姑娘,早就一命呜呼。
大鲁愚笨,她现在也只能尝试在大鲁身上下赌注。
肖奈奈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大鲁:“大鲁,快抱着这姑娘去找大夫,如若钱不够,你先跟那大夫赊账,后面我自然会去,但如今,我必须将这采花贼抓住,然后,绳之以法!”
男人刚经历高潮,平静下来,身体虚的很。
肖奈奈不想废话,直接从腰包里拿出把小刀。
这把小刀,本是用来隔开尸体已经僵了的皮肤。
一个人,变成一具尸体,用不了多久,要彻底僵化,也不过两三个时辰。
皮肤发硬发黑,失去光泽,这是尸体的征兆,从前这把刀用来割开尸体僵硬的皮肉,轻而易举,更别说,面前的这个人,皮肉下是贪婪的血液,,还在不停流动喷涌。
她现在如果是清醒的,心里说不定还会胆怯,未褪去的酒意,将她心里的所有恐惧烧的干干净净,她咬牙:“你老实交代,何家姑娘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男人步步后退,身体虚的厉害,若是现在撒腿就跑,肖奈奈便一定可以赶得上。
肖奈奈实在气不过,趁男人不注意之时,直接一刀捅了下去,捅在男人大腿上,男人吃痛的尖叫一声,这下是跑都跑不掉。
肖奈奈懒得再废话,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直接将那男人帮了。
男人看上去不年轻,脸上清渣遍布,年龄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双小眼睛透着暗光,怎么看怎么猥琐。
当晚,肖奈奈就将那男人上交官府。
肖奈奈扎的够深,这么一路上,男人的鲜血流了一地,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拖着这个采花贼拖了一路,周围人投来全是惊恐的目光,肖奈奈丝毫不在乎。
拿起棒槌敲响门口的打鼓,用力的敲着,不多时整个官府的人被她惊动,大门被打开,有人怒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大晚上的再次敲鼓,人头不想要了?!”
来的人明显不是县令,肖奈奈道:“报官爷,最近街上的采花贼,我已经将他捉来,交给官府处置。”
成为锦衣卫大人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