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回到王府,独孤寒便将我重重的掀翻在地。
未等我起身,一脚踩住我。
我痛呼出声,下意识的抓住他的靴子。
“蠢货!”独孤寒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刚刚在相府你究竟在犹豫什么?是还想和那个小白脸重温旧梦吗?要知道凭你这样低贱的出身,任何世家都不会接纳你的。”
“低贱?”
这两个字,戳中了我的痛处。
自小,这两个字便是县令府上下等人来形容我和母亲。
并且,从不避讳。
“难道不是吗?”独孤寒冷哼,“一个洗脚婢生下的野种,连庶出都算不上,还有人能比你更低贱吗?”
这句话,气的我浑身发抖。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积压的情绪几乎崩溃。
此刻,独孤寒还硬生生扯断了最后那根紧绷的弦。
于是我大叫一声,张口狠狠咬穿了踩住我的那只靴子。
独孤寒痛呼一声,一脚踹开我。
我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脑袋嗡嗡作响。
“你想死吗?”独孤寒狠狠望着我,不停的甩腿。
“是你想死!”我爬起来,冲着独孤寒大吼。
独孤寒的眸子,瞬间阴沉。
他顺手拿起墙上的鞭子,‘啪’的一甩。
我痛呼一声,一把捂住火辣辣的脸。
“再说一遍!”独孤寒扬起鞭子指着我。
“是你想死!”我卯足力气大吼。
见他再一鞭子甩来,我伸手想要抓住,却被狠狠抽中了手背。
鲜血,瞬间从皮开肉绽中涌出。
那疼,让我弓着身体浑身颤抖。
“还敢顶嘴吗?”独孤寒用手抹掉鞭子上的血。
疼!
真的好疼!
那鞭子,分明是浸过盐水的。
那火辣辣的疼痛,顺着皮肉蔓延全身。
我像是打摆子一样,止不住的哆嗦。
可现在的日子和过去在县令府有什么区别?
当初我不敢反抗是因为我无处可去,我把那里当成一个栖身之所。
如今我一无所有,也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我颤颤巍巍的跪下。
“我……不敢了!”
“哼!”独孤寒丢下鞭子,“本王连猛虎都能驯成猫儿,还驯服不了你这个野女人?”
独孤寒说完,转身脱下袍子。
“王爷,您知道蚯蚓吗?”我望着独孤寒,幽幽的开口。
“什么?”
正在挂袍子的独孤寒愣了一下,等他转身我一下子窜了起来。
抓住他的裤子,用力的往下一拉。
等他反应过来,使劲一拽。
‘咚’的一声,独孤寒整个人摔倒在地。
而我乘着这个机会,拿起鞭子套住他的脖子狠狠勒住。
“我就是蚯蚓,屈的时候低三下四,伸的时候要你狗命!不管你砍成几节,都能活过来恶心你!”我拽着鞭子,狠狠开口。“既然你不让我好活,那咱们就一起去死!”
我蹬着独孤寒的肩膀用力,可没撑到多久,他扬起一拳打中我的眼窝。
乘着我眼冒金星之际,独孤寒一把夺过鞭子。
见此,我急忙扑到他的身上。
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可按在他胸口上的双手,却猛的一僵。
为什么他没有……
“贱婢,松嘴!”独孤寒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