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暂且放下,朕如今便是想问一问你,你可知这十张佳卷之中有人与杜明晖早年所写的文章一模一样?”
“这文章是你呈于朕看的,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文章唯有你、杜明晖与朕三人见过,如今这般你说是谁泄露了出去?!”
“是谁徇私舞弊?!”
萧光礼这番话已经是说的万般清楚了,萧光礼自是不可能做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必要屈尊降贵给一介书生透题,若是他想,那名书生全然可以青云直上,不会有人置喙半分。
那便只能是杜明晖或是萧以庚了,而在这两个人之中无论是谁的过错,都将是萧以庚的过错。
“父皇,这或许是有人……”萧以庚迟疑着缓缓开口。
萧光礼却是已经有了怒气,直接打断道:“有人诬告陷害吗?”
萧以庚一喜,还以为萧光礼是心中有数,自是连连点头。
“是,父皇!这必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呵!”萧光礼冷笑一声,“方才你三皇兄便是这般说的,你看朕相信他了吗?”
萧光礼一声暴喝,其中情绪不言而喻。
一时间,萧以庚沉默,萧光礼怒不作声。
萧以泽安静的环视着悠悠寂静的大殿,忽的又是悄然开口:“其实儿臣觉得九弟说的也是有些道理。”
此话一出,萧以庚不由得挑挑眉毛,萧以鹄无语至极的抽了抽嘴角,就连萧光礼心中的怒气也是因为萧以泽这般搅浑水的话弄得戛然而止。
这就是一个搅混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谁说的话他都觉得有道理!
“你说。”
面对搅浑水的萧以泽,萧光礼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萧以泽反问。
“……说说你的建议。”
“没有建议。”萧以泽理直气壮,“我就是单纯觉得九弟说得对。”
“呵呵呵……”萧光礼冷笑一阵,这一次却是一整块砚台夹杂着浓墨朝着萧以泽飞来。
与此同时,怒声响起:“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于事外吗?萧以泽!朕问一问你,这简单的一个科考如今冒出了这么多的事端,你一个主考官又是去哪里了,你虽未受贿,却是无能!无治事之能,也不做任何补救之举,无能至极!”
然而萧光礼这一番气话还没有说完,萧以泽便是灵巧的一扭头,轻而易举的便是躲开了那飞来的砚台,神色依旧淡然。
噹!
砚台应声破碎,萧以泽安然无恙。
他并没有像萧以鹄与萧以庚那般默默忍受着,也并不需要像是他们那般忍受着。
他们需要去讨萧光礼的欢心,他又是不需要,他与萧光礼是互相厌恶,只是不能撕破脸的关系。
见到这般景象,再感受一下头顶上偶尔传来的头痛,一时间萧以鹄与萧以庚皆是有一些羡慕。
如今看来,被父皇厌恶还是有一些好处的,至少——
无所畏惧!
“父皇息怒。”萧以泽出声安抚着,却是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安慰之意。
“儿臣的确是有要事在做,而此事亦是与科考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