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诅咒?”
将寿寿花送到家中之后,返回的路上,平田还在思考着这个词汇。
所谓“武士的诅咒”,他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就是“石清水永茂的诅咒”。
对方又姓“石清水”,难道和八幡神宫的石清水家族有联系?
为什么说撑不过去?难道诅咒真的能杀人吗?
正因为他想要了解这其中的秘密,所以给藤诚友美老师留了张纸条,希望明天早晨来拜访。
饶是做完了一切,但一个小萝莉说出“撑不住”这样的话,仍旧让他内心沉甸甸的。
以致于赶到河源崎家中时,满脸的沉重之色让对方都看出来了。
河源崎向他递上了一杯凉白开,关切的瞧着他。
“你没事吧?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唔”
平田再三确认了杯子中的液体不是弹珠汽水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路上遇到点意外,不过已经解决了。说起来,今天要拜访的居合道大师是谁?”
他转移了话题,将谈话内容转到今天的正事上来。
“鹿岛仁大师。”
“鹿岛仁?”
平田捏着下巴长出来的青葱胡茬,思考了一番。
不认识!
河源崎主动为他解释:“鹿岛仁大师是日本居合道联盟八段英信流免许皆传。年少的时候修习的是现代剑道,不过青年时期转投古流,不再练习剑道了。鹿岛大师在居合道与英信流居合术领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如果不是我的人脉广,否则对方才不会答应指导你剑术!”
河源崎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
但实际原因是原本鹿岛仁拒绝了,但早晨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想要见识一下“单人闯道馆”的现代冲田总司。
河源崎没有买杂志的习惯,因此不知道平田之前的完成的“单人闯道馆破杀阵”的壮举。
“英信流吗?”
平田自动忽略了河源崎的下半句,思考起英信流的特点。
英信流是居合道古流派之一,相传是战国时期的林崎甚助源重信所创。林崎流传到第七代长谷川英治,更是被发扬光大。
从此长谷川英信从林琦流转化成为长谷川英信流之祖,也是英信流的最初之系谱。
它和“梦想神云流”同为现代居合道的源头,盛行于日本关东地区,是当今居合道练习人数最多的一种流派,。
“啊,鹿岛仁大师三十岁就取得了英信流五段,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河源崎为平田解释道:“居合道考段和现代剑道类似,一段考完之后一年才可以考二段,二段之后两年考三段,如此类推。”
“但是古流段位的授予又略略有些不同,受到老师赏识的话可以很快进行下一次审查,甚至直接授予段位,所以鹿岛仁大师的段位考取速度很快”
平田听完河源崎的解释,点了点头。
总之,这是一位在居合道方面非常厉害的大师。
不知道击败之后能获取多少点数。
他发觉自己现在多少带了点商人的市侩,看谁都像看一件商品,老是考虑对方值多少点数。
小野秀树价值19点数,千叶长空价值16点数,河源崎价值6点数。
这些点数大约等同于对方的战斗力。
当然,如果对方被自己击败一次之后,价值就会贬值。
就像河源崎一样,被自己蹂躏多次之后,现在能提供给自己的点数只有一点。
这还是对方状态好的时候。
对方状态不好,一点都不给自己。
心累!
河源崎不知道对方正在腹诽自己,他正兴高采烈的带着平田向鹿岛仁家中赶去。
驾驶汽车赶到临近足立区与葛饰区交界处的一栋民居前,河源崎停下了车。
眼前一栋入母屋样式的民居,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里就是鹿岛大师的家。”
河源从车上下来,指着房屋对平田说道。
房屋的冠木门两旁,粗大的角竹彼此间隔一公尺的距离,竟然排序,形成竹林,看样子就是精心维护的结果。
冠木门附近的长了几个野菇,洋溢着古色古香的典雅气息。
平田正打量着眼前雅静的宅邸时,从民居内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音。
似乎不是笛音,也不是管箫,曲调也很陌生。
大师就是大师,果然气派有格调!
平田觉得对方不谈剑道技艺,就是这逼格就是满满的!
这要放在古代,就是落魄大名的隐居处了吧!
敲门在仆人或者保姆阿姨?的带领下进入宅邸内部。
刚刚进入,音乐声戛然而止。
站在屋檐向外延伸的玄关处,微微飘来一阵芳香,这应该是茶的芳香。
平田正好奇的瞧着周围雅致的环境,一个气势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剑眉星目,穿着素色和服,腰上缠着一拳白色腰带,腰间插着红色剑鞘的长短刀。
如果再把头发随意往后梳,在颈后绑成一束切齐的马尾,活脱脱就是大河剧里的旗本汗。
旗本汉:又称六方者,战国时江户市内结党的无赖,以行侠仗义自居,但都是一些打斗闹事的流氓无赖。
河源崎赶紧和他打招呼。
平田才知道这就是鹿岛仁大师。
看起来挺有气势。
一番寒暄之后,鹿岛仁将目光转向平田,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就是平田三成君吧?看起来的确英武不凡。”
“不,鹿岛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风范。”
平田赶紧露出公式化的“谦虚”笑容,和鹿岛仁用“社交辞令”相互吹捧起来。
所谓的“社交辞令”,在日本绝对是人际交往关系的必备之物。
比如有人对你说“下次有空去喝酒”,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回答不是“我们什么时候去”,而是“谢谢”。因为对方的“下次有空去喝酒”就和“下次一定”一样,绝对没有下次。
虽然听上去很虚伪,但这就是霓虹成人世界的规则。
一堆“社交辞令”后,鹿岛仁请两人坐下饮茶。
“我啊,喜欢乡野休闲,钻研茶道,所以在这里搭建了一件茶室,说起来我也是一位贪杯之人。”
鹿岛仁一举一动很有大师风范,轻轻端起茶杯,对着二人说道。
平田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吹捧两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道人影从花丛旁一闪而过。
好像是一个女性的身影?
平田将搜寻的目光看去,发现花丛旁并没有一丝人影。
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