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云娇爱听，只不过。

“你想要攻击性的，那我这里也给不了你。”

云娇轻笑，“我这里都是防御型的。”

“小祖宗说笑了，您怎么会没有？”

全朝云宗最好的资源的据说都送到云娇那里了，又怎么会连一把最简单的防御型武器都没有。

“我骗你做什么。”云娇低低轻笑，“我只有防御性的。”

裴肆微微偏头，只看到少女笑容明媚，如花美眷。

喉结微微滚动，他读懂了云娇那句话的意思。

朝云宗给她的都是防御型的，没有给她过任何一把具有攻击能力的武器。

防御型再好，但是，只有防御能力没有攻击性，永远无法真正保护自己。

“不过呢，我也用不到。”

云娇嗤笑，“武器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

真正厉害的，无须灵器，一片叶子，一只毛笔，都能取人性命于无形！

大道至简，悟者天成。

修仙一途，终归还是修身修心，所谓外物，不过大道之途上的借助之力。

“小祖宗不愧是朝云宗的第一人，感悟颇深，道心极稳，修为极高。”

裴肆道，只是太过于平静的语气看不出到底是发自真心的，还是简单的奉承。

“先人曾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①。’修仙这一途，何尝不是这理，别人能给的，终归比不上自己悟出来的。”云娇抬手，路过的蝴蝶轻轻触碰着她的指尖。

“所谓宗门第一人，宗门未来，那归根究底是强加在个人身上的荣誉，也是责任的枷锁。”

“有的只是能成就自己，却因这身荣光，要去成就他人，还要表现出违背内心的品性来，也没人问他到底愿不愿意。”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带上这无形的锁链。

裴肆浅色的眸子微微有异色，倒是一边的青芜很给力的鼓掌，吹捧着。

“小祖宗说得真好！”

“是吗？”云娇蓦地回首轻笑，“唬你们的而已。”

云娇收起手指，看着蝴蝶翩翩起飞，笑着走远了，“享受了多好的资源，就得承担多大的责任。享受的时候不出声，付出的时候才要哼哼唧唧的，那简直是笑话。”

“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小祖宗！”青芜微微佯怒的跺脚，日常给小祖宗给戏耍了。

落在后面的裴肆停下脚步，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这就是你的现在正在经历的？”

三日后

“裴肆人呢？”

云娇从自己的小仓库里出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回小祖宗，那位弟子在小瀑布那里，小祖宗很急吗？要不我这就去把人叫回来？”

等在门外的并不是青芜，而是青睐。

“不用，一点小事而已。”云娇拒绝青睐的提议，反而交给她新的任务，“你去找一下掌门，跟他说，后天去秘境的名单再加上一个人。”

青睐眼底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惊讶，“是小祖宗您要去吗？”

“不是。”云娇将仓库的阵法重新启动，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让掌门把裴肆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