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望着她星熠般闪耀的美眸,他不忍心叫她扫兴。
明天,就硬着头皮,带她去海边看日出吧。
这一夜,他带她去酒店他专属的总统套房过一晚。
这个房间,之前他和盛默来住过。
半夜睡觉时,她画了条无形的三八线。“我们各睡一半,我怕你忍不住胡来。”
“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夜,你还怕我?”他眉间轻蹙,他明明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你喜欢动手动脚,我得防着点。”她说。
他扶额,淡然一笑。“你说的我好像是个色狼。”
“反正你不是柳下惠。”她吐了吐舌。
她跟他好几次躺在一起,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他每次亲热都能及时刹住车,其实她担心对他身体不好。
她还没有真正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她的第一次。
“过来。”他沉着声,伸出一只手招呼她。
她摇摇头,抱紧被子,眼睛一闭,“睡觉啦。明天要早起看日出。”
“亲爱的,这么多天没见了……”他掀起被子,腾地翻过身来找她。
她吓了一跳,身上一大片阴影压过来了。
她把脸藏在被子下面。
“心悦?”他柔声叫她。
她不出来。
“夏楚楚?”他像小时候那样唤她,带着点霸气。
她的眼睛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眨了眨。“干嘛?”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忽然在旁边嗅来嗅去,眉头紧皱。
她以为是电线着火了,有烧焦的味道。然后,她被另一种警惕占据心头,露出脸来了。
在空气中嗅了又嗅,她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哪有奇怪的味……”
他的唇猛地贴上来了。
她的声音吞没在他的吻中。
翌日。
他们早早起来,在酒店的餐厅用过餐点。
迎着深蓝色的天穹,朝海边开车过去。
天边的地平线升起一抹深深的橘红色。
他把车停在离海边最近的柏油路边。牵着她,往海边的沙滩走。
“我以前来过这片海。”
大学期间,班里组织来海边搞烧烤。她跟着来过一次,玩到半夜班里的同学就一起结伴回去了。
“我从来没来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底气。
她发现他的手心有些发凉。越靠近海,他的脚步越是犹疑。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抱住他的胳膊,半扶着他。
他的腿在发软。头垂下来,微微地喘着气。头痛欲裂。
“明琛,你别吓我。”她害怕到声音发抖。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脆弱过。
他一直很健康,很强大。无人能敌。
“我一会就好了。”他停下来,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可是,他的脸色苍白如雪。那一抹笑意在她眼里,竟是苦涩的。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我会开车的。”她用力扶着他。…
他却想坐下来,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沙滩上。
沙子细细软软的。他们的屁股很快嵌在沙子里。
“哦,搞i的,高智商吧,精英?”李深没怎么读过书,从事的是传统的玉石和茶叶行业,对朝阳产业不太了解。听说过i这个词,但它具体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明白,大概知道是跟电脑技术有关。
“那是精英中的精英!一个多月前,我去樱花市考察市场,想在那里开分店,我朋友邀请我去吃饭,饭桌上全是高学历的厉害人物。那个盛总也在,听说他是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毕业的,牛逼哄哄!一群人里边,数他最年轻,学历最好。”
张德的语气里满是骄傲,自己曾经跟这号人物打过交道,在李深面前感觉倍有面子。
只是张德没说清楚,他当时是跟着朋友,朋友又是跟着另一个姓王的大老板一起出席那场饭局,他在饭局上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整场饭局是以盛默跟王总为焦点,在讨论给明明科技公司第一轮融资的事宜。
李深没听过麻省理工学院,中国没有这个麻省啊,这是哪里的学校?“什么麻绳尼龙绳理工学院,名字这么奇怪,哪个省哪个地方的,是985还是211?”
“你看你多无知!”张德摆起一副嫌弃的模样,“那是全世界顶尖大学之一,被你说的像哪个犄角旮旯来的杂牌学校一样!不懂的回去问你女儿就知道了。”
张德的女儿想出国读研究生,一家人曾研究过国外很多学校的招生政策,奈何女儿学习成绩不好,出国也只能读那种不知名的学校,花钱混个文凭。最后还是作罢,不如留在老家,要女儿独自生活在国外,张德也不放心。
“得得,我无知行了吧。”李深嘟哝一句,你不就是经常出去闲逛多认识了几个文化人,了不起啊。
李深和张德从年轻开始发迹的时候就认识,李深是自己白手起家,一步步富起来的。而张德是不劳而获,走运中了奖。所以在李深心里,张德是真正的暴发户,自己才是实打实的企业家。
两人关系虽交好,暗地里也总是喜欢较量谁比谁强一点。
转念一想,自家女儿能和张德嘴中说的这等优秀人物在一起吃饭,关系匪浅,这是好事啊!如果盛默是丽芬的男朋友,那将来有可能就是他自个的女婿了!
“老张,瞧瞧我家丽芬多有魅力,盛总在喂我女儿吃虾呢。”李深这会不急也不气了,脸白了很多,朗声笑道。
张德看着盛默在往李丽芬的碗里放他剥好的小龙虾,心下也觉得那两个人是在谈恋爱无疑。忽然间对李深羡慕嫉妒起来了,自己家的女儿怎么没有逮到像盛默这种优质男人,反而找了一个天天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当时他觉得算是门当户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刻张德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对女儿挑男朋友这件事大意了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听到我爸的声音了?”李丽芬东张西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老爸的身影,是听错了吗?
角落里,李深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一动不敢动。张德倒吸一口气,对李深做了噤声的动作。李深老实地点点头,自然不敢再大声说话。
盛默的手机有来电,是梁超打来的,估计有紧急的工作需要跟他汇报。他不得不去接电话,对李丽芬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边接了电话边往卫生间走,刚才戴着一次性手套剥小此刻张德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对女儿挑男朋友这件事大意了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听到我爸的声音了?”李丽芬东张西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老爸的身影,是听错了吗?
角落里,李深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一动不敢动。张德倒吸一口气,对李深做了噤声的动作。李深老实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