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毕,季清歌再次挥动手链,用异能探测逃生通道。
宁云将椅子和茶杯收回挂坠,跟在她后面。
“等等。”
在某个房间门口,季清歌忽然停下,进入备战状态。
她用眼神示意宁云,随即开始蓄力。
待宁云从挂坠中取出一把红色手炮后,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二,一。
“砰!”
季清歌催动风刃砍碎房门,一脚踹开,顶着音能护盾,和宁云一起冲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道脸盆大小的火球,后面还跟着几枚赋能子弹。
还算强烈的攻击打在季清歌凝聚出的音能护盾上,火球消散,子弹碎裂。
嗯?
子弹?
“停停停!”
只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从房间内办公桌制成的掩体后面传出,一个身形超过两米,拿着手枪的彪形大汉站起来,举起双手表示友好。
“自己人,别误会。”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们以为你是异变的怪物,不好意思。”
“自己人?如果我们是平民,刚才就死了。”季清歌挑着眉,一脸不爽地看着他“自己人可不会下这种死手。”
“嘿嘿嘿...这不是没办法嘛...”
大汉放下手,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好像不太聪明地样子。
“如果我把你们当自己人的话。”宁云放下手炮,指了指房间内侧角落里的柜子,“那里面的人就能出来吗?”
“额...”
大汉额角的冷汗更多了,“那个,碧云啊,出来吧。”
碧云?
季清歌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动。
“嘣!”
柜子的门被踢开,蓝发的女人从柜子中出来,满脸怨念。
“看看你出的馊主意,有用吗?”
她舒展着四肢,板着死鱼眼,目光随意地落在季清歌身上。
“哎呀,小青?”
“沈姐!”
季清歌惊喜叫道,直直地扑上去抱住被她称作“沈姐”的女人吧。
“你怎么在这啊!”她抓住沈姐的手,满眼欢喜“好久不见!”
“嗯嗯,好几年了吧。”
沈姐面带微笑,慈祥地看着初中生似的季清歌。
“你扮男人的技术还是那么糟糕呢。”
“对啊对啊...”季清歌闻言,愣住了,“唉?扮男人?”
“要不你以为我和阿梅为什么愿意和把睡袋放你边上啊?”沈姐无语地看着她,“说到底,到底得有多天真才会觉得裹个胸剪个短发别人就会以为你是个男人啊?”
“...”
季清歌低下头,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们应该知道,这里是一栋充满了危险,死亡和扭曲怪物的阴森大厦,而非什么高雅大气的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吧?
看着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宁云转头,发现持枪大汉也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神。
女人,果然是一种,连活了几千年的宁云也搞不懂的神奇生物。
或者只有这两个人是例外?
“嗯...嗨?”
宁云试探着朝季清歌挥了挥手,待季清歌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开口问她,“那我们还去资料库吗?看起来你已经找到你的队友了。”
季清歌闻言,忽然想起正事。
“沈姐,你还没说呢。”她回头问道,“你怎么在叶海星啊?”
“嘛,叶海星这几年不是在搞什么重建生态圈的活动嘛,我和阿海,就那边那个。”沈姐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大汉,“一块来捞钱了,你呢,怎么来这了?”
“我听说李腾在这儿,就想着过来,看看他什么情况。”
季清歌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低落。
“当年我走的时机不太好,最后那种局面也有我的责任。”
“嘛,哪能怪你呢。”沈姐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那群人自己作,关你什么事?”
当年,沈碧云是小队里唯一一个不依赖季清歌,并且时常关照她的人,奈何最后的时候她因为一些琐事回了老家,以至于最后闹翻时没能为季清歌说上话。
如果当时她在的话,当时的场面会好很多,至少季清歌在走的时候还会有个告别的对象。
“对了,沈姐,你在这里见过李腾吗?”季清歌问沈碧云,“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我好几年没见他了。”
沈碧云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些许轻蔑。
“我知道那群人什么德行,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们,你还真要找他?”
“唔...”
说实话,其他的队友,其实真无所谓的。
季清歌最想找的队友就是沈碧云,现在找到了,她忽然不想行动了。
她好说歹说也是个公主,死在叶海星的话,影响未免也太恶劣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只知道依赖她的寄生虫冒险。
“来都来了...找找呗?”
她回头,看向宁云。
年轻,真好。
宁云看着她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太多,想原谅就原谅,想任性就任性。
“去呗,来都来了。”
季清歌听到这句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对吧对吧,至少要确定人死的活的,不然白来了,多亏啊。”
“是是是...”
宁云提起手炮,将火力调到最高档。
这个手炮是宁慧雅瞅着好玩从众生界的拍卖场淘来的,炮身由赤蛟心核所制,以弱水为引,桑火为源,再加上启明星武装研究中心装上的恒星线圈,最大火力甚至能抵得上普通强者的普通攻击。
好像不该用这个比喻,宁云掂了下手炮,感觉档次瞬间就下来了。
但它其实真挺厉害的,毕竟是宁慧雅花了大概能买一个碧落星的价钱拍下来的。
都快顶的上宁云一个月的零花钱了。
“对了沈姐,你知道楼梯在哪吗?”季清歌回头,问沈碧云,“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你真打算找李腾?”沈碧云挑了挑眉,“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找个安全地方藏着比较好哦。”
季清歌冲着她点了下头,“我命大,在哪都安全。”
“啧,憨货。”
沈碧云貌似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柜子里的背包,跨过被季清歌毁的只剩一半的门槛。
“走啊,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