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越来越承受不住了,内心一喝:“山之盾!”他的巫灵是山体,其中奥义便是山之衍生奥义。
好在这结界是桎梏人体行动的,他的山之盾正好能派上用场,若是那桎梏神念的,他现在的境界是达不到的,再加有形有体巫灵,更适合的是固态化奥义,对神念奥义不擅长。
只见林郎没有什么物体出现,但周身却有微波起伏,那是两种气场相互碰撞所引起的震动,若是一方过于强势,相反空气中反而会一丝波澜都不会起。
不过这意思波澜都不会起的,至少要跨越三个等级才是。
感受到身上骤减了许多的压力,林郎有些庆幸他的巫灵正好对口,不过随着四人的手势,这桎梏还在一点一点的加深,他的盾也只能支撑半柱香的时间,而这些人只桎梏着他们,却没有其他动作,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想到曾经见过的人群中的一个巫侍,那黑色的巫袍格外显眼。
这群人等得难道就是这巫侍级别的?
不会吧。
别说高两级的巫侍了,同级别的巫者他都打不过,一时不由的有些着急,看向了场内的另外两个。
他可不想被捉住,有法典在身虽然没有人敢靠近他但是,可以如这一般困住他直到那法典完全的耗死他。
照林郎依据自身现在的状况估计,不出十天他剩余的是个中丹便会被完全吞噬,巫灵被吞噬最慢也不过是再半月的事情。
他绝对不能被逮住。
只是这一看就着着实实吓到林郎。
这两人怎么没事人似的,而且那小祸害见四人只站在原地未动,竟然走向了结界的边缘处。
那抬腿的力度,慢走的速度,还有那剑术师行云般走向小祸害的姿态,让林郎很怀疑重力结界只下到了他一人的身上。
从四人下结界,确切的说是做手势开始,干支之便在观察着四人的周身,事实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有某种东西在四人起势的一瞬间略过了她的周身。
顶着压力,干支之去触摸结界的存在,在走到两尺长的距离后,干支之发现她走不动了,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这看不见的东西,干支之闭上双眼聚精会神的感受着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处屏障伫立在眼前让人出不得这方寸之地。
身上的压力似乎有加强的趋势,但是她的身体因为感受不到疼痛和乏力不能确定身上的力度是什么力,锋利伤人的力度还是更敦厚的压制力。
干支之只能通过自己身体的崩坏力度来判断力度的大小。
不过力度的性质对于她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的状况只要知道力度的大小在练出与之相对的反击力量便可以保证以后自己的毫发无损。
再感受不到什么后,干支之收回手,决定找个座椅坐上,接触面积越大,承受的力越均匀会越小,她身体的崩坏就会更小些。
青峰自觉的站在座椅的一侧,守护的姿势。
青峰除了某些地方与常人不一样外,其他感官还是有的,看到毫无痛苦姿态的青峰,余光再看到已经满头大汗有些难受的某人,干支之想,这茬过去得问一下青峰的切身感受,她好更准确的揣摩一下。
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的时机。
这一番姿态看在某人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还轻松的走到座椅上去休憩。
他现在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
满头大汗的林郎:果然这重力场是只下在了他一人的身上吧。
不说此时林郎的纠结便是那四个巫者看到结界内两人的姿态,也不由的怀疑结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在看到林郎的姿态后,心下放松,便确定了结界是完好的。
不是结界的问题,那只能是这两个人的问题,一时不由的更为警戒。
巫丛来了之后一定要告诉她这件事。
“小公子,你可不能扔下我啊。”林郎流着汗对着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干支之喊道,就怕人一个不注意扔下他就跑了。
现在认识到两人的实力后林郎也不敢再打原先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叫着小公子。
没反应。
干支之在关注体内正在进行的崩坏还再生的速度,没有搭理他,青峰更是不会搭理。
林郎心悠,看干支之这番姿态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他才想起,他和干支之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协议,口头的约定都没有。
体内的法典,对这小公子没什么吸引力。
原先想要制约成自己人的作战现在看来也不太成功,武力这么高,尊重强者的世界,那巫侍来了,少不得还会拉拢几分,做自己的巫丛或者从属之类的。
一个巫侍的跟随者,不说是巫丛便是从属都是备有分量的,走路都带风。
有被追随的巫被称为巫主。
巫其标志便在衣领处,巫者右衣领上是一只银爪,巫丛右衣领上为双银爪。
巫侍右衣领上是一只金爪,巫祀,右衣领上为双金爪。
大陆以左为尊。
巫祭,左衣领上为银羽。
大巫,左衣领上则为一双双金羽利爪。
在右衣领上绣上金爪已经是很多人的梦想了,不过成为巫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生都迈不过的坎儿。
林郎有些不确定小公子两人能不能抵得住这诱惑。
所以林郎坚持不懈的叫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小公子,你可不要扔下我啊,出去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没反应。
“小公子,你不要扔下我,出去后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什么。”
没反应。
“小公子,你不能扔下我,出去以后我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
没..
“当真?”在林郎以为一句没反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回音,思索一番刚才自己说的什么问题,嘴上毫不犹豫的说着:“当真当真当真。”连说三声,加上诚恳的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那好。”
得到答案的林郎忙不迭的点头,回想刚才答应的问题,虽然,出去后,他可能就倾家荡产了。
反正他本来就是倾家荡产的,除了身上的巫袍,也没什么可给的。
想到这,林郎就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