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聂风拖着血刃,血刃在黑石地化出道道火花。
他起先是缓缓而行,但慢慢的,他速度越来越快,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什么人!”
“你要干什么?”
“快来人,有人要闹事!”
青楼到处都是灯笼,所以大街的情形几乎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聂风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自然是被青楼的人看在眼里。
连续两声呼喊没有效果后,站在门口的老鸨开始大声呼喊起护卫。
铮……
人影跃起,长刀划破长空,一刀劈在了青楼牌匾。
啪……
整块牌匾瞬间变成两半掉落而下。
“这家伙是来闹事的,杀了他!”
十几名护卫从青楼里冲了出来,一脸凶狠的朝聂风扑了过去。
聂风轻轻一笑。
血刃微抬,迎着劈向自己的武器便一刀斩了出去。
乒乒乓乓……
火花四射,凡是触碰到血刃的兵器纷纷断裂开来。
聂风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血刃虽还不是神兵,但其距离神兵之阶也是差不了多远。
拿它跟普通兵器对拼,孰强孰弱自然是一目了然。
“点子扎手,去叫五爷!”
被劈断兵器中的一人开始大喊。
眼见有人后退而出,聂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手中血刃开始幻化出一片刀影,朝这些家伙笼罩了过去。
噗噗噗……
就像割麦子,一颗颗人头飞起。
人狠话不多,这就是现在的聂风。
若问跟学的,答案自然是燕雄。
燕雄教导聂风等人的第一课便是对敌不能手下留情。
而且他向来以身作则,出手的时候除非特殊原因,不然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受他影响,聂风虽然比较心善,但在外人眼里一样属于凶徒的类型。
解决了这些护卫,聂风拖着刀向青楼里走了进去。
“大爷,别杀我,我只是个弱女子!我就混口饭吃!”
青楼大厅里,老鸨一脸恐惧的跪在聂风面前。
聂风看了她一眼,随后扫视了整个青楼一圈。
青楼里,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这些目光中,有畏惧,有跃跃而试,有好奇。
“聂风,我找你好久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今日我定要击败你一洗前耻!”
一青衣青年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落在聂风对面,抽出长剑指着聂风。
“原来是独臂刀客聂风,我说谁这么大胆呢!”
“刚刚跳下来的是十八连城巨阙城吴四海的儿子吴义梵吧!”
“啧!听说吴义梵是个恋童癖,前几天看了一个女童,想要强,结果被聂风撞了……”
……
看着对面的人影,聂风皱起了眉头。
他的目的可不是这吴义梵,他的目标是青楼后方院落里躲着的覆地门之人。
若被这家伙拖在这,说不得计划会出现变故也不一定。
“让开!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聂风看向吴义梵。
他虽然看不起这家伙,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实力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现在这个时间,他并不想跟他耗在这儿。
“呵呵……,你怕了?”
吴义梵冷笑一声,一脸嘲讽的看着聂风。
聂风咪了咪眼,缓缓抬起血刃。
既然这家伙要找死,那他自然只能成全他。
虽然这可能会影响自己与断浪的计划,但提前把这家伙解决了也好,免得等下面对覆地门的人的时候还要小心他。
“啧!吴义梵,你居然也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家里陪你妹妹睡觉吗?怎么有时间寻欢作乐了!”
一声噗笑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个模样白净的瘦弱青年。
他正斜靠在三楼的柱子,一个花魁打扮的女子正在喂他吃葡萄。
“你找死!”
听到这青年的话,吴义梵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火鸡,纵身而起,直接一剑朝那青年刺了过去。
“废物!敢做还不敢当了!”
见他冲来,瘦弱男子目光一寒,一拍后面的柱子,借助震力直接飞起,腰间一把扑扇直接拔出,朝吴义梵点去。
“这家伙是何人?敢如此当面说吴义梵的丑事!”
“不知道,不过敢招惹吴义梵,想来也不是简单人物,咱们小心点,可别招惹……”
乒乒乓乓……
吴义梵含怒而攻,但那瘦弱青年却是一点不在意,只是随意几扇便将吴义梵的攻击接了下来。
如此一来,吴义梵更怒了,一剑比一剑狠,剑气纵横,整个青楼到处是剑气弥漫。
但面对这些攻击,那青年还是一脸轻松,似是豪无压力。
聂风隆重的看了一眼那青年一眼。
这青年的实力之高,让聂风都不得不重视。
以他估计,这青年恐怕已经是七品巅峰了。
他若与之交手,恐怕都讨不到好处。
没在继续看俩人的交手,聂风将目光投向了通往后院的那道门。
这一看,聂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刚刚那一瞬,他肯到了一双正偷偷摸摸掀开帘子往外偷偷打量的眼睛。
因为他的突然看去,那人立刻退了回去。
想来,那人应该便是覆地门的人了。
捏紧血刃,他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
“安排人看好院子,绝对不能让人进来。
若被人发现我们,咱们就麻烦了!”
后院一间房间中,三道人影静静而坐,几人的面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几人一阵沉默,半响,其中那老者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去庭院外守着吧!若是有不长眼的闯进来,我直接送他归西!”
说话的人面容粗狂,说话间他不停捏动手指,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师叔,您可别添乱了,您那双铁拳谁不知道,若被人认出,那这次宗门交下来的人物可就真的很难完成了!”
三人最左侧之人是个面容普通的青年。
听到了粗狂男子的话,他忍不住一阵苦笑。
砰……
闻言,粗狂男子一拳打在桌,桌子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都怪蔡云裳这个混蛋,若不是他勾结血刀门,我覆地门如何会落到这副境地。
往日吾等出门何须如此偷偷摸摸。
现在被他一搞,吾等全成了邪门歪道了,平日竟是连街都不能!
……”
“唉!莫要发恼骚了,忍忍吧!陈长老已经去南域苍雨观请冲和道人了,凭门中祖师与其的交情,他一定可以替吾等主持公道的。
只是这段时间大家都得小心点,切莫出了事了。
覆地门日后还得靠吾等呢!”
那老者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