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我一起穿越了
余老爷子也吓得魂不附体,真没见过还有人往别人刀上撞的!还是他家这个傻老太婆!
老余“娘啊”一声叫了出来,他现在突然后悔了,本以为是一群江湖骗子,只想着把他们的骗局给揭开了完事儿,没想到古代人民如此凶险,竟然还有带刀的!要知道如此,就不让凌家两个小伙子都跑去调查山坡巨石的事儿了!!
不过这一群人此时想得再多,也阻止不了余李氏以一脸“完了完了刹不住了”的表情朝着常护法的刀间扑了上去。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沙发坐着看戏的大师父却突然动了,只见他拿起手中的竹杖,一个发力就将其掷了出去,千钧一发时刻,只听“铛”地一声,竹杖的末头极其精准地打在了常护法的手腕上,常护法一声吃痛的喊叫声之后,大刀应声落地,余李氏矮壮的身躯就这么压在了常护法的身上,飞起来的一只脚还将蹲坐在一旁惊惶未定的“山神大人”的脑袋一脚踢开。
众黑衣人对着常护法就是一声惊呼:“老大!”
老余忙一个弯身将余李氏给扶了起来,余老爷子将自个的老媳妇拽到了身旁,正准备啰嗦两句呢,只见大师父背着手,走进了人群中,几下动作就将围在一边的黑衣人手中的武器打落,又一脚踢飞了常护法试图去重新拿起的摔落在地上的刀。
余卿卿两眼放光地看向大师父。
她突然想起来,在大师父第一次来他们家的时候,就曾问过她,要不要学不吃苦的武功。
当时她还以为大师父说的,大概是是什么鸡肋的延年益寿老人专用健身操呢,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此时见了大师父虽然年迈却丝毫不亚于凌家护卫的身手,尤其是这老头一个灵巧的回旋翻转后收回上踢脚时的潇洒劲儿真是帅呆了!!
余卿卿在心里疯狂呼喊:天!!我也想要拥有这种bug!!
各方混乱之下,只见原先高高在上、而此时已被一脚踢没了“脑袋”的“山神大人”,正裹着斗篷,趴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着,试图从人群中溜走
李村长可一直注意着这厮,见他趁乱想跑,指着“山神大人”便是一声:“乡亲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正在目不暇接看着好戏的一群村民,听到了李村长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顿时都瞬间清醒过来,“嗷嗷”几声就冲进了屋子里。
不光将“山神大人”按在了地上,还帮着大师父和老余他们,将两个护法也都摁住,剩下几个块头稍微大些的,都被重点照顾了一番,一个个挨上了几个拳头之后便被压在了角落里,剩下的一些黑衣男人,顿时就不敢吭声了,见自家老大等都被收服,这些小喽喽们瞬间失去了反抗的欲望,一个个主动地蹲了下来。
余卿卿示意她哥将自己放了下来,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山神大人”的面前,使了使劲,便将他头顶上的“扩音器”给取了下来,拿到了一边看。
随即,“山神大人”自斗篷里,露出来一张年纪并不大,且很是瘦削年轻的脸,他的眼睛是那种眼角下垂的狗狗眼,睫毛很长,捂着脑袋缩成一团,看起来颇有点儿无辜可怜的意思,半点没有之前在村民面前“装x”时的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气质。
原本就很善良的村民们,虽然被这个瘦巴巴的小伙子骗得团团转,一个个举起木棒对他威胁着。
可在看向这“山神大人”的模样时,这几个村民不由就有些不忍心了。
大家终于耐下心来,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打哪儿来的?怎么想着来咱们村招摇撞骗啦!”
“山神大人”支支吾吾道:“我我是被迫的!”
余卿卿看了一会手中的扩音器,就又溜达到这人的面前,好奇地问道:“这个扩音器是你做出来的吗?”
“扩音器?”那小伙子愣了一会儿,看了看余卿卿手中的东西,反应过来后猛一点头,“你管它叫做扩音器?这个名字倒是不错。这是我自己想着造出来的,我管它叫做传声筒。”
“你是个工匠?”
“是啊,是啊,我是自北方来的一个木匠,受师父所托来南方找一些稀有的木材,没想到到了你们县城这儿,就正好碰上了这洪水,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碰上了他们这一群一群壮汉”
小木匠说着说着,忍不住扭头看了常护法一眼,显然还是非常畏惧他的,一看就知道没少吃过苦头。
随着小木匠的那么一眼,大家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常护法的身上。
由于听到黑衣人们都喊这个面色狠厉的男人叫做老大,且他也是唯一一个佩戴管制刀具的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所以村民们在摁住他的第一时候,就给他上了个vip单独捆绑套餐。
黄护法在旁边本想嚷嚷的,可见自个老大被捆成这样,也不敢吱声了,反而怂了起来,小眼睛时不时地对外瞅着,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余十分感兴趣地绕着常护法,哦不,或许应该说是常老大,转了几圈。
乍一看来,这丫脸上分明就写着一排字:我是个莽夫。
但是从他之前的一举一动中分析来看,此人应当是一个相当有头脑的人,或许这也是他混成了一个头头老大的原因。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的手下,在演技等各方面实在有些掉线
老余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你们听过一句话吗?它叫做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众人:
常老大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就算人再多,也不过是一群乡野山民,老子就算被你们绑了又怎样?你要是敢碰老子一根手指,等老子哪天出山了,第一件是就是状告你们滥用私刑,迫害良民!”
老余听着他这番厚脸皮的话,怎么不也觉得这张写满了“我不好惹”的脸,跟良民有任何的联系。
看大家不为所动的模样,常老大挣扎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跟你们说,咱们县衙里头的巡检大人可是我的拜把子大哥,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呵呵”
这下村民们有些就开始慌乱了,朝着老余就说道:“大树这,这,咱们毕竟是民,可不能与官斗啊!”
余卿卿挑起了小眉毛,感情这个人还是黑白通吃?!她走了出来,贼兮兮地朝着常老大笑着说:“大叔,您说得对,咱们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但是,咱们可以给你下点药啊!这几天咱们村肯定不是你们第一个骗过的地方的,走街串巷的,你们这几天肯定也没少吃什么好东西吧!不过呢,你肯定听过巴豆的功效,咱们家可是有比巴豆的作用还要强上十倍的药哦,保管你吃下一粒,就能彻底的排空你身体里所有的垃圾”
若要说这句话,在这群黑衣人心里还造不成什么威胁性,余卿卿又补充了两句,“不过呢,你懂的,我们可不会碰你们的,一根手指也不会,顶多找个宽敞的林子,将你们绑在上面然后呢让你们自由发挥”
若说反应迟钝的人,听到这一番话,似乎一时间还没有出现什么画面感,可有些人,包括村民自己,一想到余卿卿所形容的场景,那脸色就已经开始变了。
于是,吴氏上前就是对着余卿卿的脑袋一个呼扇,“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恶心巴拉的话?这特么想让人活活被屎淹死啊!”
好家伙!
一些原本还没有想太多的村民,被吴氏这么生动形象的一句话形容的,立马就露出来一副被恶心到面容扭曲的表情,还有人看向余卿卿的眼神中都带有了一丝敬而远之。
这孩子,平时看着秀气可爱的,怎么肚子里的主意竟那么损呢!真是看不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那物理伤害确实是没有多少,可精神伤害简直可称为暴击啊!!谁能受得了啊!光是想一想,都忍不住个个缩紧了自己的菊花。
果不其然,角落里的黄护法立马就投降了,他费力地从人群中举起了自己的胳膊,小胡子飞得老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我愿意坦白!”
常老大歪过身子瞪了他一眼。
黄护法怂了几分,又忍不住伸头说道:“老大,没办法啊,这小丫头心黑的很呐”
常老大又扭回了身子,不说话了,其实就是相当于默认了,毕竟他也实在不敢想象自个吃了这小丫头所说的药之后的场景只是方才自己才放过狠话,转而就又被压制住,常老大整个人都有些蔫巴起来。
余卿卿却乐了,她拍了拍黄护法的肩膀道:“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有一句话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这么一听您,一看您,就知道您定是个这么有能耐的人。”
早在与这个小喽喽接触的时候,余卿卿就发现这个男人,绝对是黑衣人中演技最烂还总是表现欲最为爆棚的一个。
偏偏他的性格还很容易洋洋得意,因此肯定也很喜欢听别人的追捧
果然,听到余卿卿这一番夸赞,这个脸色黑乎乎且一身狼狈的黄护法,顿时被吹得如同分不清东西南北一半,几乎都忘了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麻绳,而是开始手舞足蹈地解释。
“咱们这一帮子人,原本就是在咱县城与镜河交界的漕运口,负责那什么罩门费的”
“?”余卿卿好奇地看向他。
黄护法解释道:“罩门费,那是咱们的行话。若是要直接说,那不就是保护费嘛哈哈哈哈哈!咱们这些人,水性都好,跟着咱们常老大,在这一片混得也算是相当不错么!”
“谁能想到,这洪水就跟老天霍了口似的,一下子冲进了咱们县城。咱们这帮子人,自然也是被救到了县令大人给安排的地方。”
“起初呢,县令大人不管男女老少,那都是一律发上足够的食物的,虽然后来闹了一场疫病,咱们兄弟中也有不少人得了这疫病,一个个地被安排在西区给吃药。”
“所幸十几日之前,听说咱们县城来了个神医,一下子拿出来了治疗疫病的药方。要说咱们这个县令大人也是个爱咱们老百姓的”
余卿卿忍不住瞥了老余一眼。
老余嘿嘿一笑。
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大部分人,除了于大夫,都不知道老余随着李村长等人去了县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连余老大和余老三,都以为他们兄弟三来到县城做过最有意义的事儿就是窝在病号帐篷里打三人麻将呢!
“倘若他知道你们这帮整漕运的人是这样的德行,还能愿意爱你这样的百姓?”有村民忍不住吐槽。
“哼哼。”黄管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后面他们做的事儿更加不对。
“后来吧,草药到了,大部分人的病,也都治得七七八八。县令大人就开始挨个安排咱们这些青壮劳力啊,去水边挖渠道。”
“朝哪儿挖?”老余忍不住开口问道。
“唔,镜河上游自然是比咱们县城水位高的,以前有大坝挡着,倒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若要是想将整个县城的水给排走,自然要从另外这个地方开一条道儿”
“想必是在县城的南部开来了个口,然后一路往东南方向挖,直接连接镜河的下游吧!”余卿卿说道。
“你这小丫头着实聪明啊!”黄管事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然后,县令大人安排上你们,让你们去挖渠,你们却偷偷跑走了?”
余卿卿又是一句。
黄护法点了点头,“没错!这玩意挖起来该有多累啊!所以我们几个就在岸边水里找了不少的木头棍子,重新给扎了几艘小木筏出来,准备偷划着船,到村子里来”
“你们怎么不干脆直接离开县城呢!”余老大傻乎乎地问道。
“哼,咱们可没有那么傻!要知道咱们附近最近的一个小城,距离咱们县城也要走上五天四夜的路程,咱们这一群人每天还靠着县令大人发粮食吃,哪有那个能耐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