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和塞拉很想让婉娅拥有作为一个女孩应该有的爱化妆或者说是爱美的性格,但是从小就在法国的殖民战争中长大的婉娅,也从小就只知道帮着家人干活,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长相如何。
这天晚上,婉娅在厨房洗菜,准备做饭的时候,凯尔和塞拉走了进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冲了过去把婉娅手中的菜夺了过来。
婉娅惊讶了一下,又说了几句凯尔听不懂的越南话,但凯尔也能猜到,她说的肯定是问自己和塞拉要做什么的话。
塞拉也回了几句越南话,婉娅低下了头,漂亮的脸蛋就像粉红的玫瑰花一样,又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几句话。
凯尔很郁闷,毕竟无论他们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懂,这就很让他苦恼了,这时候他也发誓,一定要学会越南话。
婉娅站起身将菜篮子递给了塞拉,冲两人羞涩的笑了下,就坐到了厨房门口。
凯尔问:“塞拉,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塞拉说:“哈,兄弟,这顿饭本来说好是婉娅做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做饭的责任要落到我们头上了。”
“我觉得这就有点过了吧,说实在,我在伦敦连菜刀都没碰过,除了拿吃的以外,我甚至就没进过厨房。”
“这简直逊爆了,你干嘛不早说。”塞拉递过来一把菜刀,“这就让你体会一下拿起菜刀的感觉。”
“嘿,哥们儿,我们是谁提出来的要帮婉娅做饭的,是我吗?明明是你好吧,现在我来洗菜,你做饭。”凯尔把菜篮子拦到自己这边,把菜刀推了回去。
“好吧,你这不讲义气的家伙,在意大利的sn里你绝对混不下去。”塞拉只好自己拿起菜刀,很勉强的切着一根白萝卜,“我要是切到手了的话,水池里的那条鱼就交给你了。”
“可别,我虽然蛮喜欢吃鱼的,但你要让我杀鱼,我倒是真的下不去手。”
“好吧,我觉得我应该先把这条该死的鱼给搞死晾在一旁,再切菜,切完菜之后这条鱼就死透了,那个时候再切要好一点,最起码,我祖母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随便你怎么样,我只要洗好我的菜就可以了,总之,那条鱼是你的,你要是还想把那条鱼交给我,门都没有。”
塞拉看着水池里的鱼,硬着头皮咬了咬牙,刚抓起那条鱼的尾巴,鱼就拼命地甩,吓得塞拉差点坐在地上。
凯尔守着菜篮子嘲笑塞拉:“哈哈哈,可别被鱼搞定了反让鱼把你给煮了。”
坐在厨房门口的婉娅也捂着嘴在笑。
“该死的,好好的洗你的菜,废话少说,我就不信我在越南混了这么久,杀人都不怕,到头来还对付不过一条鱼!”塞拉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水池旁,心惊胆战的看着水池里活蹦乱跳的鱼,又深呼了几口气。
“放弃吧哥们儿,我发誓我不会笑话你的。”凯尔笑的更欢了。
“积点口德吧你。”塞拉抓起那条鱼一把甩到了砧板上,还没来得及切,那条鱼就冲向了他,吓得塞拉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鱼也掉在了一旁还一个劲的乱蹦,“该死的鱼!”
凯尔已经笑的要喘不过气了,婉娅看到塞拉这个样子也坐不住了,走过去拉起了塞拉,说了几句之后,拿起鱼放到砧板上就切了起来,手法熟练,刀功精巧,一条鱼不过两分钟就被解决了。
“酷哦,我在越南这么久都不如一个越南姑娘呀。”塞拉惊讶的说。
“婉娅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吗?”
塞拉说:“她说她会切鱼,在农村的时候就和她同村的小伙伴到河里打鱼。还有,我觉得你得多学学越南语了,最好买上一本越南词典,我可不是你的翻译官,当然,如果你给算工钱的话那就另说了。”
凯尔和塞拉都不是做饭的料,婉娅把一切都搞定之后,他们甚至连菜都没洗完。婉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
忙碌了许久,数盘菜便摆到了桌子上,这大部分都是婉娅的功劳,她已经很习惯做这些了。
婉娅的老父亲被凯尔塞拉搀扶着坐到饭桌旁,老父亲也向两人笑了笑。
几人都等婉娅的老父亲动筷子以后才开始吃饭,婉娅为凯尔塞拉一人准备了一双筷子,尽管他们并不会用。
“我猜,这一定是北欧鱼卷吧。”塞拉用筷子指着被做成了鱼卷的那条鱼,尽管他并不会用筷子,但还是装作会用的样子努力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不,我想,这应该是东南亚鱼卷。”凯尔也根本不会用筷子,只是一直模仿着婉娅的样子拿着那两根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夹起菜的木棍。
“你们礼物”婉娅很勉强的说了两个词,然后很开心的拿出两个叉子和勺子。
“婉娅,你可是贴心呀。”凯尔很感动,心里一阵温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晚饭结束后,凯尔和塞拉把刷碗盘的任务拦了下来,他们的理由是不能婉娅做饭,最后还要婉娅刷碗。
最后在睡觉之前,凯尔和塞拉又合力把两张床搬了过去,他们父女俩虽然一直拒绝,但是在凯尔和塞拉的劝说和讨好之下还是同意了。
塞拉说:“我觉得我们在邦城的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带婉娅出去购物,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凯尔笑着说:“绝妙的主意。你的脑袋被那条鱼吓得开了光吗”
“不,它倒是会在我的肚子里开光,然后变成养分。”
“真的很难想象,你不觉得吗在战火纷飞的越南,我们居然可以这样和美丽的女士一起生活,还可以平安的吃着美味的晚餐,我甚至觉得我们和外面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有钱人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在英国或者澳大利亚我们兴许不算什么,但到了越南,我们就是有钱人。”
凯尔说:“不过这也不是长时间的,毕竟,也就这么十几天而已,等到了美国大兵有什么麻烦事的时候,比如碰到了越共,我们就又得跟着去了,毕竟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维持我们在越南有钱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