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钻进了帐篷里,正在看书的凯尔首先发现了他,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您是哪位?”凯尔看到那个偷偷摸摸不声不响进到帐篷里的人惊讶的站了起来叫到。
“你干什么的”塞拉掏出随身带着的bs。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套,竟然带着bs,我都不知道”卡特说。
三人都很警惕的看着那个人。
“保持冷静,保持冷静站在你们眼前的只是一名普通的美国新兵训练营的一个士兵”那个人连忙摆手示意凯尔几人放下心来。
凯尔叫到:“哦,我干!你要做什么,先生?如果你是有正经事要说的话,我觉得任何情况下你都没有必要装作一个小偷!”
“你最好交代清楚你要干什么,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塞拉吼到。面对敌人或者有威胁的陌生人一定要保持气势上的压制,无论对方是否比自己强,这是塞拉在越南面对各路混混和流氓得到的经验。
“求您了先生们放松点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那个新兵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
凯尔依旧警惕的看着他说:“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是想要做出来一些愚蠢的事,比如抢劫或者其他的什么,那就没什么问题。”
“当然不是,几位先生,就像我刚才所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新兵把自己的腰弯的极低,祈求的说。凯尔通过灯光看清了这个新兵的脸,和他自己一样,都是一脸的年轻稚嫩,只是因为一段时间的训练皮肤显得有些黑。
凯尔说:“我能看出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如果只是为了寻求我们的帮助的话,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用这种一惊一乍的方式,害得我们以为有什么东西呢。”
“或许你们看到了,这个训练营有四个长官,一个人管理一个组,一个组差不多有将近两百人。彼得罗就是其中一个长官,但是他的性格和其他三个长官截然相反,其他三个长官待他们手下的兵都是很友好的而不是像彼得罗一样待我们就像是待一群猪狗之类的东西,要求我们的一举一动就要遵循他的准则。”那个新兵说。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只是几个记者,你是一个新兵,无论我们做什么可都碍不着人家。”凯尔从刚才的惊讶中缓了过来,又坐到了刚铺的床上。”
塞拉说:“而且,我觉得长官严厉一点倒是没什么错,毕竟在越南打仗可不是在澳大利亚草原放羊。”
卡特附和的说:“更不是在酒吧泡妞,所以说这一点我觉得彼得罗做的确实不错。”
新兵说:“不,我能感觉得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报私仇,他甚至不允许我们以任何方式和外界交流。比如我妈妈让我在这里待够一个月的时候就给她报一次平安。”
凯尔问:“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帮你送信对吧?”
“我知道我们可能不太熟悉,你们也没有义务要帮助我,但是我还是请求你们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新兵又祈求的说。
“好吧好吧”被新兵那副看起来十分可怜又无助的眼睛盯着的凯尔最后还是屈服了,“我帮你,不过要在几天后这个忙才能帮,你知道的,我们是记者,我们在这里还有工作。”
“只要你们答应,那真是太棒了!”新兵高兴的都快蹦了起来,“拖这几天倒是没关系,我妈妈一定会理解的,没准她会觉得这几天是耽误在路上了,毕竟跨越半个地球呢!”
说完递来一封信,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送件人的名字叫蒙特利。
天还没亮整个训练营就聒噪了起来,士兵们的跑步声以及喊口号的声音,士官们的大喊声以及吹口哨的声音,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凯尔三人很快就被吵醒了。
“发生了什么吗”凯尔的手表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都没摘过,这是一个当记者的好习惯,万一突发什么大新闻,时间可不能浪费在戴手表上。
“我在地狱吗!?”卡特两只手把耳朵捂得紧紧的大声的叫到。
“我干!”这种声音是没有人能抵挡住的,纵然是在越南经验丰富的塞拉,他在很多地方睡过觉,比如山洞比如雨林里的毒蛇窝,再比如满是寄生虫的河道,都能睡的很香甜,但是面对这种吵闹声也顶不住。可以很明确的说,除非是聋子或者有耳疾之类的人,都不是这种声音的对手。
凯尔艰难的看了看手表,四点零一分,“哦,我天”凯尔的眼睛还迷糊着,不得不艰难的爬起身,再艰难的穿上衣服,最后再艰难的走出帐篷。当然,塞拉和卡特也是这样,反正即便是再困也是无论如何都睡不了的,还不如起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即便是凌晨,但是天气却不依不饶,依然保持着长久以来亘古不变的高温,凯尔三人向操场走去,越靠近操场声音越响。
直到到达操场,声音也就达到了最高,虽然对身体不健康,可还是不得不说,如果适应了这种巨响无比的声音,其实也是没那么刺耳的。
越南的白天来的总是那么的快,尽管才四点多,但天已经泛着红光了。
领队的是士官长彼得罗,凯尔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他的身材,声音和长相被凯尔深深的印刻在心底。
他就像一部机器,就像不会感觉到饿,渴或者累之类的感觉一样,而士兵们却都又困又乏又饿,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他们的身体在操场,但是灵魂却仍然在床上躺着睡觉,士兵们都低着脑袋闭着眼睛跑着步,看起来轻飘飘的。
本来在操场上训练的只有彼得罗一个组,但是彼得罗故意让士兵们制造极大的声音把其他三组都吵了起来,无奈,其他三个组的组长也领着各组的士兵起来训练。
士兵们苦不堪言,怨天怨地,凯尔几人都忍不住同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