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顾的提醒。
其它几人也不是寻常之辈,只在片刻间就压制住了怒意。几人在找不到苟爷的踪迹后,继而一语不发往岛上飞去。
不过是毛顾等人顺利登岛,李雷因失去师父留下的遗物,不禁怒骂连连。
“你刚才把他们怎么了?”听到远方传来的怒骂声,邢现看向一旁正在安置陷阱的苟爷好奇问到。
“没什么,快些帮助苟爷安置陷阱,他们就要过来了。”
“嗯?”邢现看到苟爷那副闪躲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
这货刚才之所以消失不见,绝对是跑去趁人之危,把毛顾等人的身上的东西全都偷走了。
他虽然不明白苟爷是怎么办到的,可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他深知苟爷的不良癖好。
不过对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会像迂腐书生一般,苦口婆心教育苟爷偷东西不对。
毕竟苟爷只对修仙者的宝物感兴趣,不会对普通人出手,更不会在社会上作奸犯科就好。
“苟子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邢现看着苟爷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掏出一只深红的怪蛇插入地面土壤里。
怪蛇在碰到土壤后,竟然变化成了一株火红的灵药,散发着阵阵清香。
而在此之前,它在短时间内还弄了足足上百处禁制陷阱。
其手法之熟练,让邢现大开眼界。
他头次知道阵法原来只要齐了五行,不用专门的阵旗和阵盘也能布阵。
“你是真的苟啊。”邢现看到苟爷又在怪蛇变化成的灵药周围布下一道禁制,顿时失声笑说到。
“好了,有了这些陷阱阻拦他们,空出来的时间足够我们找到更多的宝贝了。”苟爷拍拍翅膀,满意点头说到。
对此邢现不再理会。
他走上一座青石拱桥,远眺着更深处的前方,那里生有一片紫竹林。
而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有很大原因就是冲着悟道竹而来,其余的灵药对于他倒是没多大的吸引力。
“由于这座慈航福地开放的时间极短,只有短短一两天。苟爷我以前也只到过岛上外围,悟道竹身处的方向应该是内岛中心区域,我们先去看看吧。”苟爷稍许辨认方向,扭过脖颈对邢现说到。
“内岛方向那片紫竹林灵气格外浓郁,我们朝着那走吧。”邢现点头应允。
就在邢现苟爷一人一鸡离开时,他们身后远处的毛顾等人发泄完心中的郁闷,也开始朝着福地中心进发。
几人穿过一片低矮山石区时,腰间别着竹笛的老道眼角一挑,回首对另外几人道:“此次我等遭遇贼子,现在登陆福地理应各行其事,能不能获得造化全凭自身本事。”
“宝元道友言之有理,听闻慈航道人在岛上设下了禁空禁制。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探寻更多的区域,我等也只好分头行动了。”毛顾出声应喝到。
“如果谁看到了那只鸡贼,务必传声与我,我定要将它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李雷冷声说完找了个方向率先离去。
“那老道也先走一步,祝诸位满载而归。”毛顾也随即稽首离去。
剩下的两人点点头,也找了个方向各自施展身法离去。
“嘿嘿,终于都走了。”腰间别着竹笛的老道确认周围再也没有旁人后,快步来到一座山石前。
他拔开那座低矮山石根部的花草,露出了一朵扎根在石头上的金色圆形鼓包。它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尚未绽放的花苞。
“没想到一开始就找到了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重明仙花,此地果不愧为慈航道人留下的道场。”老道得意一笑,伸手摘下花苞。
可下一秒花苞轻微一颤,猛地爆炸开来涌出一股怪烟。
“咳咳咳”
“啊?贫道的重明仙花!”老道连连干咳,急忙挥散眼前的黄色烟雾。
他吃惊打量着全身上下,掐诀在面前凝聚出等人高的水镜,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然被染成了一个小黄人。
他忍着怒气抬起手臂凑到鼻子前,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钻入鼻中让他差点被熏晕过去。
“这不是万兽散花吗,怎么长在这种地方?”他错愕出声。
这种花朵虽然也算稀罕物,可它不是什么好宝贝。
这种万兽散花专门生长在兽粪上,花开时恶臭无比万兽退散。而且被此花花粉沾染上,那股味道很难去掉。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老道急忙清洗周身上下。
由于先前储物袋里的东西全被苟爷偷了,他现在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只能以法力蒸发掉湿衣服的水分。
闻着依旧臭烘烘的身子,他当即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谁他娘把万兽散花伪装成了重明仙花?贫道干你娘的!”
而在另一边。
毛顾和几人分开后不断深入内岛中心区域,终于来到了邢现苟爷先前待过的地方,同时也看到了那株扎根在药田间的火红灵药。
“这是炼制火属灵丹的主料之一,赤阳焰草?!”毛顾来到那株灵药边,蹲下身子欣喜说到。
可下一刻他瞥了眼拱桥下的清澈碧波,有些疑狐自语道:“赤阳焰草不是生长在高温之地吗?怎么会扎根在这等水汽充足,常年不见阳光的大树下?”
毛顾仔细打量了几眼那株灵药,稍许沉吟后想到了先前能在禁制中随意活动飞行的苟爷,摇摇头伸手去摘下灵药。
“此地乃齐了阴阳五行的先天福地,怎可以外界常理度之?”
可就在毛顾使用摘药的玉铲碰到火红灵药的刹那。
那株灵药骤然间化作一条怪蛇,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岂敢!?”毛顾惊怒反手以玉铲拍碎怪蛇,紧接着急忙运转法力制止手臂血液流动,以神识內视身体时脸色变得有些疑惑。
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内包过被怪蛇咬伤的手臂,根本没发现任何毒素。
“难道此乃为无毒之蛇?”正当毛顾暗自疑惑。
他突然间面色一变,低头看向腹部往下三寸之处。
“邪祟入体?!”毛顾抬起头时面红耳赤,鼻翼急抖,呼吸粗重。
“贫道虽说未经受飞升之礼洗涤成就天人之躯,可好歹也是五彩大罗修为,邪祟怎会来得这般势不可挡?”他脸上露出苦涩之情,苦苦压制住那股原始冲动。
片刻后脸色如猪肝般变成暗紫色的毛顾,他眼见四下无人,叹气一声转身钻入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