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诚良本也要上前阻拦,却被裴元煌保镖挡下,看着凶神恶煞的,只好悻悻而回。
安毓熙依偎在裴元煌温暖的怀里,吸取男人独特的气息,内心由平静、安心慢慢地漪澜,再而竟稍稍的有些荡漾。
起初还不以为然,等到察觉有些怪异时,意识已经拉不回来了,仅凭着本能慢慢释放内在恶魔的本性。
哗啦
安毓熙一顿激灵。
身体被裴元煌抱入放满冷水的浴缸中。
女人肤色已经变得绯色,手不住地上下求索,看来已经失去自主意志。
裴元煌用手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打电话询问裴家私家医生秦木。
“逍遥乐?新型色胺类那个?有喝酒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位女性慵懒的声音。
“嗯!”女人的手攀上裴元煌的手臂不断地向上攻略,越发的癫狂失矩。
“这么麻烦?够呛……”电话那头有点不耐烦。
“医院能治吗?你要不过来一趟,在凤凰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我去也没用的,这玩意没解药,等着发泄完就没事了,后期会有副作用就怕上瘾,她是你哪个亲戚?没男朋友的话,你找人把她绑起来得了,忍忍就过去了…”
秦木最讨厌琐碎事影响她做实验,更何况还是无亲无故的女人。
“是我女人!”
“嘭咚哐当…哎哟…我的妈耶…”电话里一阵失措的慌乱声。
“喂?你搞什么?”
“哎哟疼死我,被你吓得摔着了!说什么?你女人?你不是有病吗?……能碰女人了?”
“只能碰她!”
“乖乖隆叮咚!天下奇闻啊!”
“你少废话!怎么救她?别把人当你实验的死猪使。”
“裴少的女人,那可得慎重!你上不就完了,裴解药先生!这药效自解要好几个小时呢!
副作用包括瞳孔放大、恶心、高血压、心跳过速等。服用7毫克以上会产生幻听、行动迟缓,甚至丧失意识。
严重者会出现全身抽搐,急**官衰竭,导致死亡。打镇定吊水也没用,您看着办吧!不打扰你们了,我继续实验了,祝好梦!嘟…”
秦木是出名的医学天才,性格怪异,一心沉溺在医学解剖实验制药上,为人不怎顾及人性伦理、人情世故,从前是裴元煌的军医,裴元煌退役后被聘为裴氏医学顾问和家庭医生。
“喂?喂!该死!”
裴元煌怒火冲天,恨不得把安家的人碎尸万段,天下间竟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女人已经挂在裴元煌肩上,气息紊乱四处乱啃,双手不住撩蹭。
“裴……”女人开口含含糊糊的。
“嗯?你叫我什么?”裴元煌按住女人骚动的身体。
安毓熙微睁着眼睛,呼吸声急促,表情懵懂,好像是个几岁的小娃,柔柔软软轻声呢喃。
“裴……难受…”
“要我帮你吗?”裴元煌逗弄女人的鼻尖。
“……”她好像没听懂,歪着头皱着眉头。
“我生气着呢!你说该怎么办?”
“呜…”女人开始呜呜泣泣,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眼前哭,但就这女人一流泪,他内心就瘫成一滩水。
“小坏蛋!”
裴元煌咬了咬女人的唇,又吻她眼角的泪,轻轻地温温地,好是春风抚慰。
“愿不愿意嫁给我?告诉我!”
男人在女人耳边微微唤道。
“嗯…”
裴元煌从没见过女人在他面前这么柔顺而听话。
“我是谁?告诉我!你爱谁?”
“裴…元…煌…”安毓熙的眼神泛着水光,微笑着迷离失色,说完话后就往男人脸上亲了亲。
但意识早已丢失,此时俨然就不是安毓熙本人,而是内在的野性。
“乖宝宝!”裴元煌用手机录下刚刚的情形后,心满意足地又打了个电话。
“喂!老刘,我要办结婚证!明天中午前我希望能看到!女方?安毓熙…我俩合照?我拍给你!”趁着女人听话的时间,很快地拍了照片。
上次邮件发的协议内容是结婚登记表,被安毓熙当笑话看无视了,现在虽然有点乘人之危,但也不赖……这就不算婚前试爱,而是新婚之夜了。
裴元煌心里是这么想的。
**云月秉长明,一夜风雨恩爱生。
经过一晚的意乱情迷,现场战况颇有些壮烈。
裴元煌单手支楞着头,一手卷着女人的发梢,满眼宠溺地盯着瞧着,端详心爱的藏品一样。
但是男人的前胸后背遍是抓痕、咬痕,就连脸上也留下了猫胡须一样的几条血爪痕。
“唔…”安毓熙意识清醒,却没法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痛无力,于是翻了个身,怎的感到不对劲,身边好像有个滚烫的热炉?
女人美眸缓缓睁开,只见得男人薄凛的气息袭来,大大的俊脸带着几条血爪痕,直愣愣地看着她,再往下是一丝--不挂的**……
“啊!我的处子之身!”
!嗯!?
安毓熙一脸懵,这什么情况?这时候该叫喊的不该是女人吗?这男人叫这么凄厉,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男人扯过被单将自己牢牢包裹,面容狼狈不堪而慌乱无章。
要是不演戏止不准被这女人怎么打呢!
“你强-暴我!”
女人:“哈?你是不是鬼上身?我强-暴你?”
“你还不承认?你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要验伤!强-奸犯!”
“裴元煌,你人格分裂症吗?”
“查…查监控!对!查监控!”
“你能别咋咋乎乎的吗?吵的我嗡嗡的头疼。”
安毓熙倒是淡定,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块布包住自己身体,揉着太阳穴,扶着腰从容地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裴元煌很迷惑:剧情不对啊!这女人不该这么心平气和,怎么回事?难道副作用发作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裴元煌小心翼翼的走近浴室门前趴着耳朵听。
“安…安毓熙…你没事吧!?”
里面只有淋浴声并没听到女人回话。
裴元煌又壮了壮胆子,敲起门。
安毓熙围着浴巾直接拉开门仰着头看男人,回了一声。
“干嘛?”
“我我也要洗…”
裴元煌扯着被子溜进浴室。
等出来的时候,女人正在床上擦头发,气氛有点诡异。
“坐下!”安毓熙伸了伸脖子示意男人坐下。
“哦!”裴元煌乖巧的跪坐在床上,一夜的旖旎已经被安毓熙整理干净收在角落等着保洁收拾。
男人围着浴巾,裸-露上身,头发湿漉漉,发梢不时滴着水珠,沿着皮肤划过脸颊,健硕的胸肌和八块腹肌整齐排列,泛着水痕还有抓痕。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什么要求?”安毓熙很严肃的看着男人。
“什么意思?”裴元煌嘴角抽搐。
这女人这么一副嫖完给钱的架势。
“大家都是成年人,喝醉了不理智很正常。”
看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裴元煌想到这有些失落,但又安慰,如果知道是安家人把她迷晕送到男人床上,那她心里该多难受。
“你要对我负责!”
“你想找打吗?”女人不可思议的瞪着。
“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不然我告你强-暴!”
“……你一个大男人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我宝贵的处-男之身,就这么没了,亏到赔老本了还怕什么笑话?”
“你想怎么了(liǎo),说吧!”
“登记结婚!”
这辈子真没听过这种要求,死乞白赖要女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