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马车,童青青边哼着小曲,边剥着瓜子,优哉游哉地来到仙女湖畔。
许是因为今天发生了这件耸人听闻的恐怖事件,仙女湖畔的人流比往常少了许多,只有一些要到仙女庙中祭祀或还愿的百姓脚步匆匆地走过,驻足停留欣赏湖中美景的几乎没有。
童青青绕着仙女湖找了两圈,也没看到沈云风的影子。心想,对方应该也没到吧,便在附近闲逛了起来,逛着逛着,就逛进了仙女庙。
来仙女庙的百姓络绎不绝,听一对边走边低声交谈的妇女说,这仙女庙很是灵验,所以很受百姓爱戴,长年香火不断,甚至有些人还特意从外地赶到这里,只为许一个愿!
“果真有这般灵验?”童青青眼睛一亮,抬脚便跟着那两名妇女进了庙堂。
只见那烟雾缭绕的供桌后面,立着一尊仙女石像。这尊仙女石像,一看便知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不管是容颜还是神态,皆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有一位容貌端庄美丽的仙女立在那里俯视众生一般。
童青青学着旁人的样子,跪在蒲团虔诚地磕了个头,然后望着石像,正想许愿,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青青?果真是你?”
童青青一愣,扭头望向跪在自己身旁的那个眉开眼笑的少年,顿时便扬起了嘴角:“李源?你怎么也在这?”
“哇,这仙女庙也太灵验了吧,我方才许愿说希望能再见到你,没想到,我刚说完,愿望就实现了!”李源喜出望外地说完,又朝仙女石像连磕了好几个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一旁的功德箱里。
“方才,我又许了一个跟你有关的愿望!”李源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什么愿?”童青青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李源轻轻摇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说罢,童青青一脸漠不关心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哎,别生气啊,”李源见状,忙追了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别说,千万别说,我可不想知道!”童青青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不行,我要说,我方才许的愿是,将来有一天能娶你为妻……”李源拉住她一脸认真道。
“完了,那你这个愿望恐怕实现不了了,因为我,一点儿都不想嫁给你!”童青青也一脸认真回道。
“你只是现在不想,说不定以后你就改变主意了呢!”李源一脸谄媚地讨好道,“我保证,你要是嫁给了我,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嫁给你,我同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办呢!”童青青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快步往仙女湖畔走去。
“什么正事?我陪你啊!”李源说着又追了去。
“不用!”童青青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个歹人什么的,连个帮手都没有……”
“你只要不跟着我,我就不会遇到歹人!”童青青有些不耐烦道。
“你要这么说就过分了啊,次在兔子坡,你不辞而别,害得我四处找你,我还没跟你计较呢……”李源有些不高兴地埋怨道。
“我不辞而别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要去哪里难道还得特意通知你一声?”童青青笑道。
“哇,你果真是当代女陈世美啊,”李源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别忘了,我的身体可是被你看光了的,你不会真的不想对我负责任吧?哼,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今天,你别想再甩下我!”
“行,你非要跟着也可以,”童青青看着他那一脸无赖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语,只得板起脸吓唬道,“不过,过会儿如果被水鬼拖进水里,我可是不会救你的哈!”
“你救不救我不要紧,但你放心,我肯定会救你的!”李源说着,又一脸谄媚地凑前去,想去拉她的手。
“不准碰我!”童青青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打开,径自往前走去,李源则跟在她身后,咧着嘴,开心得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
俩人绕着仙女湖又走了两圈,却依旧没有看到沈云风的影子。而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弯月,终于悄悄地爬了树梢……
“青青,你到底在找什么?”李源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童青青一心惦记着沈云风的安危,随口便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
“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然,咱们……”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童青青有些烦躁的打断道。
“你不去吃,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李源撇了瞥嘴,嘀咕道。
话音未落,俩人就见湖面忽然闪过一道白色的剑芒,接着便听到“哗啦”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随着那道白色剑芒的方向,重重地摔在不远处的湖畔,发出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
湖畔,一个黑色的人影手持宝剑,剑尖指着躺在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说,你为何要杀人?”
“沈大哥!”童青青心中一喜,忙抓起裙摆,飞快地朝那黑色人影奔去。
见到她,沈云风的脸色似乎沉了沉,凛冽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寒意扫向她身后的李源,冷冷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哦,我们是在仙女庙中碰巧遇到的!”童青青解释道。
“碰巧?”沈云风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源,似乎想在对方的脸烧出两个窟窿似的,半晌,才冷冷一笑,“在哪都能碰到你,还真是巧了!”
“哼,这正好说明,我跟青青有缘分!”李源毫不畏惧地大声回道,“而且是剪不断的缘分!”“行了,你少说两句,谁跟你有缘分了?别自作多情!”童青青回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望向地那个面无血色的年轻女人,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好奇地问道,“难道就是她将楼夫人的表弟变成一架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