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剑诀!”
“啪啪啪!”
一道光影,数声轻响,三姐妹瘫倒在地,鬼哭狼嚎。
飞影剑诀,虽然是“剑术”,但因是飞雪剑宗的基础功法,所以秦子衿自然也是精通。
并且,她完全是以真气来施展这一招,故而所爆发出的威力,更是炼体弟子所无法比拟。
至于三姐妹,虽然练过几年功夫,可在秦子衿的面前,根渣渣没区别。
当然,姑娘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刚才那一顿痛扁,只用了剑鞘。
否则,三姐妹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她砍的。
“这位公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啊!”
络腮胡捂着肿的如同馒头一样的手腕,满地打滚。
“谁是公子?”姑娘星眸一冷。
“难道你是个姑娘?”
三姐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随即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姑娘的胸口。
平平无奇,波澜不惊,哪像是姑娘?分明就是个公子。
“啪啪啪!”
秦子衿气坏了,抡起长剑又是一顿胖揍。
正如杨真所想的那样,禁断饮食之法本就极端,更何况还是从三岁开始?
尽管如今已经十八岁,可秦子衿的身子一直就没能长成。
虽然拥有一张美绝宗门的脸,但许多弟子对她的态度,始终是敬而远之。受欢迎程度,更是远不如萱冉、幽蓉两位师姐。
以前她不太懂,可如今,慢慢开始懂了。
于是,在这个问题上,她格外忌讳。
甚至是杨真之前的偷瞟,都让她略感不悦,更何况是这仨丑鬼。
很快,三姐妹的六只眼睛肿的如同馒头。
至少现在光看脸,亲爹亲妈是认不出了。
打痛快了刚要走,一阵扑鼻的肉香飘了过来。
姑娘一扭头,只见一条香喷喷的野狍子腿,正在篝火上滋滋冒油。
“咕咚!”
秦子衿咽了口唾沫,脑海中,响起了师尊的谆谆教导:
“师尊,你为啥不让我吃肉,我看师兄师弟们都吃吃得好香”
“世俗的饮食乃最为粗鄙之物。它不但无益于真气的凝聚,还会让你的身子发沉。”
“师尊,身子发沉会怎么样呀?”
“身子发沉会影响你的御剑,会影响你的剑招,甚至还会影响你的拔剑速度。你说,可不可怕?”
“呀!这么可怕呀!那那青儿知道了,青儿以后不吃了!”
“这就是了,青儿啊,你要时刻记住,肉食者鄙!”
“好的,青儿记住了!”
“身子发沉,并没有呀”
姑娘撅着小嘴,雪葱般的手指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刚才吃了两只兔子,后来御剑去追那位英俊公子。虽然没追到,但好像速度并没有受影响啊!
按理说,师尊应该是不会骗我的吧?
不对!
师尊已经骗过我一次了!
明明人越英俊心越好,人越丑心越坏,可师尊非要反过来说,差点让我对那位英俊公子出手,真是的!
我已经不是三岁孩子,别想再骗我了,哼哼!
想到这,姑娘来到篝火旁,深吸了一口气,沁人心脾。
什么百花齐放,那香气和这个有可比性吗?
就看她二话不说抄起狍子腿,嫌恶却又不舍地把络腮胡碰过的地方给挖去,旋即张开小嘴,风卷残云。
听见声音,三人拼命用哆嗦的手指撑开肿胀的眼皮。
下一刻,他们原本就已经脱臼的下巴,再也没能合上。
这真的是个姑娘吗?怎么感觉比那个野邪还能吃!
一刻钟后,野狍子被一扫而空。
秦子衿满意地摸了摸半饱的肚子,唇齿间回味着烤肉的芳香。
她抻出长剑望空一抛,随即身如飞燕一般跃至其上。
“哈!师尊果然骗我,身子根本没有发沉!”
秦子衿目光灼灼,嘴角更是带着一丝窃喜。
这一趟下山果然收获满满,既看到一位英俊的公子,又能吃到人间美味!
可惜的就是,找不见那个小哥哥了。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姐妹花道:“你们几个都是三河县人士吗?”
“是!敢问女侠有何吩咐?”
三人趴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当然,主要也是痛得根本抬不起来。
“我想知道县城怎么走。”
“沿着前面那条山路一直走就是了。”
“哦,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俏脸微红,顿了顿道,“一个很英俊很英俊的公子。”
“很英俊很英俊的公子”
三人对视了一眼,这说的,不会是野邪那混蛋吧?
“敢问女侠,那位公子具体有何特征?”
“特征?特征就是特别特别英俊呀,还能有啥?”姑娘托腮想了想,道,“他背后背着把剑,身上穿件白袍。对了,那件袍子好像是两面的,外头是白色,里头没记错,应该是紫色。”
刚才烧烤时,杨真并没有把袍子系太紧,故而姑娘瞟到一眼。
“就是他!”
听见最后那句,三人无比肯定,秦子衿说得就是野邪那混蛋!
“女侠,我们见过他!”
“没错,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下次若是再被我们撞见,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啪啪啪!”
话音未落,剑鞘第三次如同暴雨一般打来,三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打得不省人事。
“哼,竟敢这样说那位公子的坏话,不可原谅!”
秦子衿嘟着嘴,气哼哼道。
肯定是他们嫉妒那位公子的相貌,就背地里加以抹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丑陋的人,本来还想向他们打听杨真的情况,可现在完全没心情了,看到他们就恶心。
“嗖!”
懒得磨叽,姑娘驾驭着长剑,向着县城的方向直飞而去。
同一时间,杨真站在县城的城墙前。
这一路,相当于跑了趟全马,且山路崎岖,颇不好走。但他全程只用了半个时辰,且丝毫没有疲劳之感。
不得不说,加了点后,自己这身体素质真是杠杠的。
此刻,日头偏西,将近黄昏。
扛着锄头的农夫、形色匆匆的商旅、提笼架鸟的公子哥、富人家的大马车
各色人等,或贫或富、往来穿梭,或喜或忧。
交织的人流,勾勒出了一幅还算繁荣的市井百态图。
尽管大夏皇朝这些年人丁稀少,但作为远离皇都的三河县,受到的波及相对较小。故而这县城的人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稀少。
“这王太医住哪儿呢?”
杨真挠了挠头,打算找个人问问。
正这时,两个青年急匆匆从身边走过。
就听一个对另一个道:“兄弟,走快点,马上要开书了!”
“好嘞,对了,昨天那书扣说到哪儿来着?”
“杨真村口遇乞丐,初次降妖被鸡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