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私兵将领手持一杆长刀,一身苍青色裙铠,一条长马尾辫垂在背后,瓜子脸,双燕眉,瑞凤眼,鼻梁高挺,英姿飒爽大抵如此。
她提刀策马,威风凛凛,“吾乃弘农杨封,字韵文,谁可敢与我一战!”
相国府女兵让开一条道路。
王文持枪走到杨封面前,“吾乃刁禅大人帐下侍卫,王文,我来战你!”
杨封冷笑一声,“原来是个无名小卒,我杨封斩你都觉得丢脸,速速投降,可饶你不死!”
王文面色铁青,“哼!无名小卒照样斩你!”
“贼寇,好胆!也罢,就让我杨韵文送你一程。”
杨封策马冲向王文,她高举长刀,长刀直落,朝着王文脑袋劈去。
王文抬起长枪格挡,长刀上的力度让她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王首领!”王文身后女兵纷纷涌上前,打算营救王文。
私兵们见状,举起手中武器阻止这些女兵。
杨封嘲笑道:“真是姐妹情深呢。”她加大力度,势要将王文劈成两半。
长刀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王文痛苦抵挡着。
“噹——!”
一声脆响,王文手中长枪断成两截,长刀朝着她的脑袋落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名年轻女兵推开王文,这名女兵就是之前王文护在身下的女兵。
刀光乍起,血液四溅,这名年轻女兵左臂被切了下来,年轻女兵当场晕倒。
杨封甩了甩刀,“运气不错,有人替你挡了这一刀。”
王文并未搭理杨封,她一脸慌乱地帮年轻女兵止血。
杨封再度提起手中长刀,正当她打算劈死王文之际,远处众多马蹄声汇聚一起,在她耳边如旱雷一般炸响,地面都有些颤动。
私兵中有人慌忙来报,“大人,有大量骑兵往我军处奔来!”
杨封面色一变,她阴沉着脸,“废话!我都听到马蹄声了,还用得着你说吗?快告诉我挂的是何人旗帜?是董?还是汉?”
“回禀大人,是...是董,还有张字旗。”私兵颤抖着说道。
王文手拿着女兵断臂咬牙切齿,“我们援军来了,你们完了!”
杨封冷哼一声,“你们援军来了又怎样,我先斩了你。”她挥刀向王文劈去。
远处张辽暴喝,“尔敢?”
张辽的这一声暴喝直接让杨封手为之一顿,相国府女兵趁机将王文和断臂女兵拉回身后。
五千骑兵犹如神助,私兵阵型在五千根骑枪下犹如白纸一般,一捅就破。
张辽很快来到杨封面前,她提枪直视杨封。
杨封不屑的看了张辽一眼,语气轻蔑,“又是一个玩棍子的,大刀才是娘们该玩的东西。”
张辽眼神充满杀气,她大喝,“吾乃吕布麾下,张辽,张文远,汝是何人?”
杨封掏了掏耳朵,“你有病啊?干嘛那么大声,我是弘农杨封,杨韵文。”
“杨韵文,受我一枪!”张辽策马冲向杨封。
杨封活动了一下肩膀,“早就听闻吕布乃一员虎将,不知她手下的将领如何,等打败了这个张辽,我就去挑战吕布。”她轻夹马肚,挥动长刀,“来吧!”
两马相交,两人兵器碰撞到一起,火光四溅。
两人打斗几个回合后,杨封被张辽的长枪抽中胸膛,她从马上直接跌落下来。
杨封痛苦地捂着胸口。
张辽策马上前,她歪着头,枪指杨封咽喉,“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就在张辽打算杀掉杨封的时候。
杨封立马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娘乃朝中太尉杨彪。”
张辽的枪停顿了一下,她沉思了一会,“来人,将这个人带下去。”
相国府女兵上前,“是!”她们押解着杨封往相国府内走去。
王文这时也走上前,拱手行礼,“多谢张将军救命之恩。”
张辽翻身下马,她歪着头拍了拍王文的肩膀,“做得不错,是个娘们。”
王文奇怪道:“张将军,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吗?”
“我脖子?”张辽摸了摸脖子,“刚刚躲刀的时候,不小心扭了。”
“要不要让军医看看?”
“不妨事,过一会就好了。”
……
等刁禅赶来的时候,战斗早已结束。
相国府女兵正打扫着战场。
相国府如今虽然没有任何一具尸体,不过大门上的惨状与地上擦拭不掉的血迹,向刁禅述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刁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迈进这个相国府的大门。
张辽听闻刁禅回来了,她走到门口迎接,“大人。”
刁禅回过神来,看向张辽四周,“文远,王文呢?”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死了。”
张辽歪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刁禅,“怎么感觉大人老觉得别人会死?郝萌是这样,王文也是这样。”
刁禅觉得张辽歪头的样子很可爱,也歪着头,“难道王文没死?”
“当然没死啊!”
这时贾诩过来,看见刁禅与张辽两人歪着头,她也不由自主地歪着头,“主公,你们在干嘛?”
“没什么。”刁禅询问张辽,“既然没死,为何不来见我?”
负责打扫战场的相国府女兵见三人歪着头,头慢慢向旁边歪去。
“有个女兵受了伤,王文陪她去了。”
路过的西凉女兵见许多人歪着头,摸了摸后脑勺,也学着歪着头。
刁禅继续问道:“相国府损失多少人?”
西凉骑兵巡逻归来,她们看一群人歪着头,也好奇地歪着头。
张辽想了一会,“相国府阵亡二百四十余人,一百六十七人轻伤,五十三人重伤。”
西凉骑兵疑惑地询问相国府女兵,“你们为什么要歪着头?”
相国府女兵看了西凉骑兵一眼,“不知道,大家都歪头,我如果不歪头不就显得我不合群嘛?”
西凉骑兵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刁禅眉头紧锁,“伤亡如此惨重?”
这相国府士兵总共不到七百人,伤亡直接接近一半。
“文和,你去统计一下西凉军的大概战损。”刁禅看向贾诩,“你干嘛歪着头?”
“主公,你不是也歪着头吗?”贾诩指了指刁禅脑袋。
“我这是看文和歪着头,我才歪的,你干嘛学我?”
张辽开口道:“我这是脖子扭了!大人,你干嘛学我?”
“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啊!”
“可爱?”张辽歪头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戳中了刁禅的萌点,他刮了一下张辽的小鼻子,“对,很可爱。”
“胡说八道什么!真是不知所谓!”张辽捂着鼻子,红着脸慌慌张张往相国府里走去,由于她歪着头,走的时候差点撞到相国府大门。
“文和,文远是不是很可爱啊?”
贾诩歪着头,“主公,你觉得这样可爱吗?”
刁禅点头。
贾诩嘟囔了一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