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倒是很开心,她笑着对刁禅说道:“蝉儿,等我将这憨货打倒,再来找你。”
“笑话!”典韦抹起袖子,露出黝黑的手臂。
她握紧双拳,“想打倒俺,痴人说梦。”
吕布不屑瞥了典韦一眼。
刁禅微笑道:“去吧,加油。”
吕布点头。
两人走出房门。
吕布与典韦走后,刁禅躺在床上,想着梦中的一切。
这梦是如此的真实。
也是如此的荒诞不羁。
刁禅看着房顶的瓦片发着呆,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房顶伸出右手。
刁禅来到这个时代,做了很多事,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
他与郝萌和张辽等人暧昧,也只是初来这个世界,用荒唐行为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刁禅清楚的明白,之前的自己就如同交际花一般,游走在这几个女人的身边。
他用暧昧为武器拉拢着这些女人。
刁禅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利用她们所有人。
他利用吕布,只为了吕布能帮他背下杀董卓这个黑锅,也是为了找个能够保护自己的保护伞。
他利用董卓的身份,只是为了让保护伞更大一些。
刁禅为何与张辽和郝萌两人暧昧。
他也只是期望这两人能在自己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毕竟他并不是死去的貂蝉,不能完全信任吕布,更谈不上爱吕布。
恐怕就连貂蝉也是在利用吕布,以达到杀死董卓目的。
刁禅一开始的打算是,万一吕布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便串通张辽与郝萌二人夺权。
张辽是并州军重要将领,而郝萌是吕布的亲信,不然也不会安排郝萌来保护他。
只要吕布脱离自己的掌控,刁禅完全有把握让吕布成为第二个董卓。
这是他保留的后手,可以夺权的后手。
结果如刁禅预想的一样。
郝萌,张辽她们二人皆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可以这么说,张辽等人皆救过他的性命。
吕布的势力也日渐壮大,并且对他百依百顺。
刁禅也就将起初的阴暗想法藏于内心。
可是自从刁禅在梦中听见吕布的呼唤后,一切都变了。
他的内心中竟然有种想要与吕布白头偕老的冲动。
吕布的担心,她的顺从,她的温柔,她的爱。
自己都看在眼里。
刁禅虚握拳头,仿佛在抓住某些东西一般,眉头紧锁,“我只想活着。”
他缓缓将握紧的手松开,露出微笑,“不过也许成为吕布真正的丈夫也不错。”
已入深夜。
刁禅在床上酣睡。
吕布悄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床上的刁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生怕打扰到刁禅一般。
“嘎吱——!”
房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吕布停下关房门的动作,向床上的刁禅看去。
见刁禅没被吵醒,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更小心的将房门关上。
关上房门后,吕布走到桌子旁坐下,她揉了揉脸,小声嘟囔着:“典韦这家伙,真是个强敌。”
这时,有人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碗水。
吕布没在意,拿起碗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转头向身后看去。
只见刁禅穿着宽松的衣袍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拿着水壶。
刁禅微笑着看着吕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吕布赶紧遮住脸,“典韦这家伙皮太厚,和她打到了现在。”
刁禅放下水壶,点燃桌子上的油灯。
吕布转头,用手挡住脸,“蝉儿,怎么还没睡?”
“我早睡了。”刁禅走向柜子,“不过某人回来的时候,太大声,将我吵醒了。”
刁禅翻找着柜子。
“抱歉。”吕布低着头,背对着刁禅摆了摆手,“你现在快去睡吧。”
刁禅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瓷瓶,他拿着瓷瓶走到吕布身边,“睡不着了。”
他将瓷瓶放到桌上,坐到吕布身旁。
吕布慌忙转身,背对着刁禅。
刁禅见吕布如此,不禁笑道:“跟我还遮遮掩掩,转过来,让我看看。”
吕布摇头,“你快去睡吧,我没事。”
刁禅故作生气的呵道:“快转过来。”
吕布缓缓将身子转过来,面对刁禅。
她双手仍然将脸捂得严严实实。
刁禅伸手将吕布挡住脸的手拽下。
吕布起初还有些抗拒,不过当刁禅用力时,她也就顺着刁禅将手放下。
刁禅看着吕布的脸,忍俊不禁道:“典韦怎么把你打成了这样?”
吕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高高鼓起,眼眶好像有人给她化了烟熏妆一般,黑中带紫,紫中带青。
她嘴角还破了个口子,上面还有血迹。
“你别笑。”吕布神气的说道:“别看我这样,典韦可是被我打晕了。”
“好好好,我不笑。”刁禅笑着拿起桌上的瓷瓶。
他打开瓷瓶,将瓷瓶中白色药水倒进手心,对吕布说道:“靠过来点,我给你擦点药。”
吕布将脸靠过去。
刁禅将药水涂抹在吕布的伤口处,轻轻的揉搓起来,“奉先,你真将典韦打晕了?”
“那当然。”
吕布突然仰头。
刁禅的手指滑到吕布的鼻孔下方。
吕布觉得鼻孔下有些痒,她一低头。
刁禅的手指直接戳进吕布鼻孔中。
吕布看向刁禅,她小鼻子动了动。
刁禅淡定的将手指拔出,他点了点吕布额头,“乖乖坐好,不要乱动。”
吕布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坐好。
刁禅将药水重新倒在自己手心上,继续揉捏着吕布的脸,“典韦被你打晕了,那现在岂不是在外面躺着?”
“没有。”吕布这次老实了不少,没有乱动,“我把她背回房了。”
“奉先。”刁禅注视着吕布,认真说道:“你觉得典韦这个人怎么样?”
吕布思索了一会,“很强,是个不可多得的勇士。”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刁禅揉捏着吕布的脸,轻轻说道:“可惜她不肯投入你的帐下。”
“是啊。”吕布叹息,“如果她能投入我帐下多好,可惜了,她之前还跟我说过,过些天,她准备离开长安,回陈留找张邈。”
吕布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自认为不比张邈差,而且只要她想要,我都会给她,可她为何不投我?”
她摇了摇头,“如此忠勇之士,可惜不为我所用。”
刁禅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笑道:“我们可以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