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谁敢招惹我,我让我爹爹杀了他。”
李娇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你爹爹无所不能?”文青溪没好气的质问,“以后说话过过脑子,不要累了家里。”
旬以欣知道文青溪没生气,朝着她吐舌头。
不过,到底没敢继续趴在外面了。
“这张公子确实有些才能。”文青溪点头,“看他模样,心地也不错。”
“人心不可测。”李娇娇不置可否。
这也要分人。
那汪高阳就是个看着没心没肺的人,实则心思深沉。
不过,现今没有他在,张良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李娇娇有些担心。
“娇娇,担心什么?”旬以欣以为李娇娇在担心银子,“大不了我多存些,给你。”
李娇娇哭笑不得。
“你得存多少年才能存十万两银子?”文青溪微微起身,敲了旬以欣的头一下。
旬以欣抱着头不满,却不敢发火。
这两人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她哪里舍得伤了这两个美女的心?
所以旬以欣只能委屈的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人。
“除了这张良,还有那柳元正也算是学识不错。”文青溪谈论起这次的考生,如数家珍。
柳元正?
李娇娇一愣,随即冷冷一笑。
这柳元正可不是学识不错吗?
他可是南王的人,早就投奔了南王。
这次的科举,他原本是冲着状元之位去的,结果被张良劫了胡。
也不知道南王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对张良下毒手。
不过,张良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她也不需要太担心。
“娇娇知道他?”文青溪看李娇娇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思。
李娇娇收回思绪,没有说柳元正的来历,只说人品。
“他在外的名声很好,比张良更好。”
更好却没有选择他下注?
文青溪心思百转,知道了李娇娇的意思。
看来她是瞧不上这柳元正的。
原本她还打算在他身上下注,幸好她多问了一句。
明明她年纪最大,见识最广,可她就是会下意识的相信娇娇的选择。
辰时。
所有学子排着队,等着检查自己带进去的行李。
轮到张良。
“名号?”
“张良。”张良自报家门。
“张良?信阳张良?”
“正是。”
“拿下。”负责检查的侍卫抽出长剑,抵着张良的脖子,厉声呵斥。
张良身后的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这一变故。
“你们这是何意?”张良不卑不亢的问。
声音都没有发生起伏。
“昨日有人举报你参与了城南的打架斗殴,你伤了人,人家报了官,你今日得去受审。”
张良冷笑一声,抱拳,“请问举报小生的是何人?叫何名?”
“你自己打的谁,自己心里没数?”侍卫之一不屑的嘲笑。
他们最看不惯这些学子了。
平时一副清高的模样,实则坏透了,哪里都有他们。
在秦楼楚馆打架的人,能有什么好鸟?
还自诩风流,附庸风雅。
真是辱了文人的脸面!
“你的意思是汪高阳?”
侍卫哼哼,没说话。
可不就是!
为了一个妓,真是做得出来。
当街打人,还把人给打伤了。
“他为何挨打,可有说清楚?”
侍卫去哪里知道?
他们只是哼哼不说话。
“他今日应该还被关在牢里,何时告的我?可有证据?”
“昨日在场的人都是证人,还要什么证据?”
张良蹙眉。
“如果是他,那就不需要,等我考完出来,我自然会去会会他。”张良说完,拿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往考场走。
“站住!”侍卫厉呵一声,“你无视律法,就算之前的事无罪,你也走不进这考场。”
“侍卫大哥,你这是何意?”张良不悦的问。
原本脸上没表情的人,此时也带了些恼怒。
“拿下。”侍卫再次挥手。
其他几个侍卫上前,抢过张良手里的行李,将他扣押。
张良在学子之间有些名声,很多人都跟他相熟。
只是邻近考试,大家的心思都用在学习上,没怎么交流。
看他被抓了,这些青春热血的学子站出来,为他说好话。
“大人,张公子绝对不是轻易出手的人,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怕是不妥。”
“没错,张公子的学识是我们都不能比拟的,他应该去参加科举。”
“放了他,让他考试。”
“放了他……”
“放了他……”
人群里要求放了张良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隔壁街的三楼都能轻易听清。
“这张良倒是不错。”文青溪点头。
“文姐姐喜欢?”旬以欣好笑的打趣。
“迟早撕烂你的嘴。”文青溪没好气的拎起旬以欣的耳朵,骂道。
“文姐姐饶命。”
李娇娇就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打闹。
楼下的抗议还在继续。
“安静,安静……”侍卫大吼,声音却被学子的声音淹没,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气不过的侍卫抽出佩刀。
刀出鞘的声音吓了周围的学子一跳,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你们再敢在这里胡闹,别怪我刀下不留人。”
学子们满脸愤怒,却不敢在说话。
毕竟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张良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冒险。
“本宫竟然不知这大梁国的侍卫这么大的官威,连这些国之栋梁都不放在眼里。”牧天野的声音突然响起。
其他侍卫看了,恭敬的跪下行礼,书生们知道这是太子殿下,也跪下行礼。
牧天野站在张良面前,“就是你引起的骚乱?”
“回殿下,确实因为晚生。”
“所谓何事?”
张良将昨日的事一一道来,唯一没有说汪高明辱骂李娇娇的那些话。
“晚生气不过,所以跟他扭打在一起。”
昨日发生的事,牧天野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知道张良的话里有些什么漏洞。
“你们说他犯法,证据是什么?证人是谁?”牧天野冷冷的看着为难张良的侍卫。
“殿下,这,这……是汪高阳报了案,奴才只是奉命捉拿张良。”
牧天野的声音更冷。
“奉谁的命?”
“这……”他们不敢说话。
是奉了南王的命来捉拿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