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牧天野跟景浩渺看得冷汗涔涔。
来这里本就是突然起意,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获得自己千辛万苦找的药材,这结果嘛……
还不如去崖边碰碰运气!
牧天野往前走一步,正想说退赛,眼角撇到李娇娇身边过去的一个丫鬟的小动作。
那丫鬟趁着人多混乱,递了一张纸条给李娇娇。
这是?
能在这种场合做这些事,来得及做这些事的只能是主办方的傅家。
牧天野抬头,正好看到傅荣和的眼神,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碰撞出的火花四溅。
牧天野跟傅荣和同时收敛了戾气,垂头遮住眼里的志在必得。
这个傅荣和不简单,还对娇娇有觊觎之心。
李娇娇跟着剩下的几个女子去了高台。
二十种本该在四季开放的花,如今却在这胤城里争相开放。
看了也确实神奇。
难怪傅家是这胤城的土霸王。
李娇娇握了握拳头。
她手里有一张纸条。
那是一个小丫鬟给的。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她一点都不懂这些花的习性,要是不看就输了。
景浩渺跟杜承业的毒就解不了了。
虽然现在压制的好,可要是有诱因的话,他们就……
李娇娇偷偷的吐出一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
如她所想,上面是这些花的品种跟习性。
“开始吧,两炷香的时间,能写多少就写多少。”管事的提醒。
众女子提笔。
李娇娇也拿出笔来开始写。
芍药,别名别离草、花中宰相……
一样一样的背下来,写在纸上。
十八……
李娇娇正写到十八种,管事上台。
“时辰到。”
李娇娇:“……”
作弊都没能写完。
管事身后的小厮上来收走几人写的答案。
李娇娇叹息一声,肩膀有些耷拉。
“哥,你猜李娇娇写完没有?”傅容志好奇的看着李娇娇。
“没有。”傅荣和淡淡的笑着。
看她那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没写完。
“哥,要不我们打赌?”傅容志来了兴趣。
“赌什么?”傅荣和看着身旁没有眼力见的弟弟,问他。
“赌……就赌昨日抓到的女子今晚上归谁?”
“可。”傅荣和笑得明媚。
那些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要的是李娇娇这样的女子。
就算故意扮丑都这么漂亮的女子。
管事将所有的资料收上来,放在傅荣和身边,扭头去宣布今日的行程。
“今日的考核到这里结束,晚些时候我们会派专人去各位下榻的地方报信,参加明日的决赛,请各位回去休息。”
话落,转身躬身站在傅荣和身旁。
傅荣和撇了一眼这些字迹,在里面找到署名叫杜琪瑶的案卷。
字倒是娟秀。
就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
一个小小女子,写字都能写出杀气来。
真有意思。
傅荣和抽走李娇娇的案卷,将其他的案卷丢给傅容志。
“哥……”傅容志傻了眼,看着起身离开的哥哥,欲哭无泪。
他也想看李娇娇的案卷。
可他根本就打不赢自己哥哥,只能认命的拿着其他女子的案卷回了内城。
“果然。”傅荣和无奈的摇头。
李娇娇就写了十八样,根本就没写完。
将李娇娇的案卷放好后,他起身去了外面。
留下傅容志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几乎一样的内容的案卷。
“没写完?”牧天野撇了一眼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问。
李娇娇无力点头。
她记性不错,可当时身边都是人,没机会记完。
看也只是偷看了几眼。
“没事,尽力就好。”牧天野安慰。
“没这味药,就不能做再生丸。”
牧天野想要再劝,李娇娇却叹息着回了屋子,没再出来。
小清还未醒,牧天野派了其他人来保护李娇娇。
半夜时分,窗外再次有了声响。
昨夜出去的暗卫一个都没回来。
负责保护的暗卫不敢离开。
不是怕死,而是怕别人来偷袭王妃。
今夜注定要发生些什么事。
李娇娇还未睡,外面突然敲锣,吓了李娇娇一跳,还不等她回过神来,牧天野冲了进来。
“对面着火了,跟我出去。”
“嗯。”李娇娇披上大氅,跟在牧天野身后。
走了两步,一双大手握住自己发冷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李娇娇手一僵,没有抽出来。
……
两人刚来到街上。
“王爷,发现我们的暗卫了。”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跪在牧天野身前报告。
“带回来。”
“王爷,你去忙吧,这里没事。”李娇娇善解人意的笑笑。
走水而已,应该没事的。
“可……”
“不是还有他们嘛。”李娇娇指着身边的几个高大的侍卫。
这些人的眸子如鹰鹫一般犀利,一看就身手不凡。
“……”牧天野还想说些什么,李娇娇打断。
“臣妾无事的。”
牧天野微微点头,去了附近的小山上查看暗卫的情况。
牧天野刚走,那边街上的火就灭了。
街上也恢复了平静。
“王妃,我们回去吧。”
李娇娇点头,带着几人往回走。
李娇娇身旁有六个侍卫。
两个在前面,四个在后。
回到客栈,几人谨慎的到处查看一番,这才放心的让李娇娇进门。
“没危险。”
李娇娇微微点头。
“你们出去吧,我歇一会。”
李娇娇身边就小清跟春香,其他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她们正在昏睡,她只好自己动手。
刚脱掉大氅,屋子里吹进来一阵风,烛火摇曳,等她扭头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
“谁?”李娇娇警惕的往后退几步。
“我叫傅荣和,李小姐应该没见过我。”
李娇娇:“……”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难道妆失效了?
还不等她扭头看铜镜,傅荣和轻笑出声。
“不是因为这妆容认出你的,是牧天野。”
“?!!”
还有他的事?
李娇娇淡定的站直身体,坐在离傅荣和最远的凳子上,轻笑。
“请问阁下半夜来我房间,所谓何事?”
“你们此行的目的不可能是银子,是为了仓苏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