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沉浸在思绪中,单玉红捅捅她:
“静圆方丈是如何暗示你的?”
“他用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钟凡玉一蹦高:
“什么字?”
“预想圆满,献身我佛。”
“太恶心了!”
单玉红气得直拍大腿。
“现在我知道了,生意还得靠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沈洛然笑道:
“这才对,今日我们也算收获多多。”
马车进城,沈洛然到沈府第一个下车,与钟凡玉和单玉红告别,一转身看见萧晋南站在晋阳王府正要出门。
钟凡玉和单玉红在马车里捂着嘴冲着沈洛然使眼色,沈洛然臊了大红脸。
见马车走远,沈洛然奔向萧晋南。
“王爷!”
萧晋南打量沈洛然,今日沈洛然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认识之初她端庄秀丽,英气十足。
今日神情语态,更多了女孩的俏丽。
萧晋南按压心中起伏:
“嗯。”
沈洛然想着早上萧晋南匆匆而别,轻声问:
“王爷今晨有急事?”
“父皇交待一些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哦,我今日与钟凡玉和单小姐去了西山金佛寺,顺便查了一下吉剑欢失踪案。”
于是沈洛然讲了今日经历的所有事情。
萧晋南听完嘴角轻嘲:
“你可知这个金佛寺的主持是什么来路?”
“王爷也知道他?”
萧晋南指指街口茶社:
“走。”
沈洛然小步跟着,坐到茶社里迫不及待地问:
“王爷,那个主持到底怎么回事?”
萧晋南不紧不慢,轻捏几片茶叶用热水冲拂,三水后递给沈洛然:
“沈主事跑了一天,一定口渴。”
“好吧,谢谢王爷。”
一口喝下沈洛然紧盯着萧晋南。
“原来沈主事还是个急性子。”
萧晋南轻笑:
“说来话长,差不多十七年前,本王还在德州,一游方和尚来到京城,献给父皇一只神物。”
“神物?”
“神物身长八尺,身披鳞甲,性情凶猛,喜食活禽,当时朝野震惊,因为没有人识得此物。”
“那是什么?”
萧晋南笑笑:
“当年正逢京城大旱,神物进入京城后,天竟奇迹般下起大雨,于是贡献此物的游方和尚成了父皇的座上宾。”
“就是金佛寺的主持?”
萧晋南点点头。
“于是父皇大兴土木,在西山供奉神物,这个游方和尚摇身一变也成了得道高僧。”
“原来金佛寺是这样来的,如今神物呢?在西山?到底神物是什么呢?”
“龙!”
“龙?可是……世间哪有龙?”
萧晋南笑了:
“就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世人道听途说,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只要父皇一个人坚信,你觉得会有人反对?”
沈洛然哑口无言。
“从五年前开始,皇子在每年正月都会去西山朝拜,本王三年前回京,见到了神物的真面目。”
沈洛然愕然:
“到底是什么?”
“鼍!”
“那又是什么?”
“一种似龙非龙的动物,本王在德州待了十五年,经常有渔民去江里抓这种动物,皮可做鼓,肉十分生硬,无人食。”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皇上呢?当真一个人都不认识?”
萧晋南嘴角轻嘲,眉下那道伤疤显得格外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