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傅染软了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冷静平和,她不想吵架,已经很晚了。
盛南辞见她服软,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淡,他忽然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城府极深,任他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隐忍不发。
他松了手,傅染立刻退后两步。
她的动作,再一次在盛南辞的心尖上扎了一根针,一次两次,三番四次的嫌弃他,到底还是他给她脸了。
盛南辞扯了一把嘴角,眸子里似笑非笑,长臂一伸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腰窝很软,圈进怀里时有淡淡的奶香。
“盛太太,我想怎么样?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说呢?”
傅染皱眉,双臂撑在他和她之间,“盛南辞,你就不怕你背后的伤崩开吗?”
他故意停顿,嘶哑的气息撩人。
“无耻!你脑子里就只剩这些了是吗?!放开我!”
“你不是说了不会饥渴到碰我?”
“盛太太,男人的话你也信?”
说着,盛南辞借着他的力气,一把抱起傅染扔进了大床上,继而整个身体覆压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
“真香,擦的什么香水?嗯?”
“放开!盛南辞,我不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什么?”他故意装蒜,逗她取乐。
傅染一想到他说不定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还要再来碰她,光是想想就恶心。
“洗澡!去洗澡!盛南辞!
盛南辞嘴角的笑容僵住,脑海里还是那一句,你洗干净再碰我,简直把他喝住了,动作僵硬,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他快速起身,周身气息森寒,床上躺着的女人如临大赦,大口大口喘着气,只听他邪肆阴骛的声音传来,“傅染,倒是好笑,逗逗你还当真了?你比我的情人无趣多了。”
卧室紧闭的大门开了又关,“砰”的一声脆响,顿时,四周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
人走了,傅染松了口气,暂时安全。
她身上沾了盛南辞的味道,这让她无法进被窝,于是拿了睡衣进了浴室,随意冲了澡,已经四点多了,即使刚才盛南辞一顿吓已经让她清醒,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入睡。
约莫睡到六点,黑暗中,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进来,床边突然塌陷,傅染裹着的被子被拉开,身后慢慢钻进来一个庞然大物。
睡梦中的傅染被动作吵醒,下意识警铃大作,坐起身,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谁?”
“还能有谁?”盛南辞反问的语气不好,拽了被子就往里躺,背对着傅染。
好半晌,傅染都没有躺下,怔愣的看着旁边鼓包,睡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怎么?不睡?”
男人突然转头,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表情不善。
“你怎么进来了?”
盛南辞嗤笑一声坐起来,黑暗中,他仿佛能看清傅染的眼睛。
“盛太太,我的家,我的床,我进来怎么了?”
他身上没那种难闻的香水味了,倒是有淡淡的皂香,大概是进来前已经洗了澡。
窗帘缝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微亮。
“没,那你先睡,我起来洗漱。”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盛南辞精准拽了胳膊往怀里带。
“盛太太是想让爸妈和奶奶知道昨晚我们分床睡的?”
还没等傅染说话,他恶狠狠的开口,“睡觉!”
盛南辞长臂搭在她的腰上,没多久,耳后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僵硬着身体,大睁着眼睛,紧张的看着黑暗中的一处。
不多久,眼睛酸涩,傅染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九点多了,俩人还在卧室躺着,应了老太太的要求,张妈没有上去叫人,煲了粥在锅里,想等着俩人起来饿了吃。
盛南辞先醒的,手机闷闷的颤了几声,备注上是朝阳。
“怎么了?”
他下了床,开了阳台门,刺眼的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表哥,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
有哭腔,有委屈,冷战好多天,也不见盛南辞给她打个电话。
盛南辞掐了掐眉心,耐着性子问她。
“朝阳,怎么了?”
“我生病了,表哥,你来看看我可以吗?”
“生病了?怎么病的?平时的药按时吃了吗?”
盛南辞突然放大的声音吵醒了傅染,她掀开被子,又拉开窗帘,正好和转头的盛南辞对上,耀眼的光照在她的肌肤上,通体莹白,睡眼惺忪的样子,多了几分憨态。
顿了顿眼神,从傅染的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花园。
“朝阳,你按时吃药,吃完饭我去看你,一会我让阿七给你送些你爱吃的。”
“好,表哥,你一定要来看我,”说着,又不放心似的,“你一个人来。”
“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表哥不跟你说了,挂了。”
傅染第一次听见盛南辞这么软声正经的说话,听见他叫朝阳,傅染想起那天婚礼跑过来找她的女孩,不过跟她也不熟,想太多只是徒留烦恼。
一觉睡到十点,傅染餍足的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洗漱,紧接着,盛南辞就挤了进来,和她一起并排挨着。
傅染皱眉,本就一个洗漱池,他非得过来占地方。
吐了最后一口水,傅染伸手拿毛巾,却被他一把拽走擦脸。
“幼稚!”
傅染白了他一眼,弯腰用手沾水洗脸,半身镜下,她弯腰的动作,胸前美好的光景一览无余。
盛南辞嘴角噙着笑,洗漱完不走,倚在门边看着她,就这样欣赏着也不告诉她。
早饭俩人都没吃,老太太叫俩人去南苑吃午饭。
“听张妈说小俩口出去玩了一夜,虽然是新婚但还是注意点身体,你多劝劝。”
梁慈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老太太三句不离小俩口。
盛政先也在,手上攥着财经报。
“妈,爸,奶奶。”
门外,傅染挽着盛南辞进来,俩人亲密,老太太看着眼里带笑。
“睡饱了?过来坐坐。”
傅染坐在老太太旁边,梁慈招呼了盛南辞过去,她想看看儿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