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完,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留疤的问题得看个人体质。
回来时,傅染本想开口缓和一下关系,可偏偏又不知道怎么说。
季珩是她在国外认识的,处处帮着她,有他在的地方似乎就是暖阳。孤女身边突然出现太阳一样的男孩,他帅气挺拔,温润如玉,虽说总是以朋友自居,可男女间最暧昧的不也是朋友关系吗?她年纪不大,总归是动心的。
只是回国之后,她对季珩也渐渐消失那股朦胧的情感,因为她清楚,他们不可能,只能顺其自然的退居到普通朋友,盛南辞突然这么一问,她不过是没反应过来,闹了幺蛾子。
大概也是因为气盛南辞明明自己混的七荤八素,还管她心里喜欢谁,所以她也一时犯了混,造成了误会。
正想着,盛南辞来了电话。
“言哥,现在吗?”
“好,那我过去,半小时左右。”
挂了电话,盛南辞明显开的快了,脸色也有些阴沉。
“怎么了?”
“一会在前面,你下车,叫管家来接你。”
“好。”
盛南辞把她放下车,开了副驾驶的窗户,脸上深不可测的模样,一开口却是吊儿郎当的语气,“盛太太,今晚在家等我,我们好好唠一唠盛太太心里的小白脸。”
“嗯。”傅染蹙了眉,男人刚说完就启动跑车离开了,独留下傅染站在原地,男人行事诡谲,傅染根本捉摸不透他的脾气,阴着脸也能用松垮的语气同你说话,这样的脾性,最是恐怖。
他话里半真半假,傅染分不清就只能权当真的来,她在原地站着,已经想好了晚上盛南辞回来无理取闹的时候她该怎么回。
管家开车过来,一小时不到就把她送回了家。
下午她没什么事,就在网上找地方,相看好了有空再去。
顾言今天去地下城视察,恰好碰上一个女人在地下城闹事,输钱了不肯给钱,还说自己姐夫是盛南辞,昏暗的房间里,顾言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狭长的凤眼蒙了一层阴霾,两节长指翻看着账本,整张脸晦暗不明,不远处傅念被塞了嘴巴,捆成了粽子。
盛南辞赶到地下城,毫不起眼的仓库小门打开,两个黑衣人恭敬的叫了他一声辞哥,随后带着他穿过一层层货架,到了一处暗门,一进门,入目的是与世隔绝的喧闹。
叫嚣声,咒骂声,吆喝声,不绝入耳。
地下城不像寂野,好歹是个酒吧,这里才是整个帝都罪恶的聚集地。
“言哥呢?”
“里面等着您呢。”
在地下城,他收起了痞气,变成矜贵的二把手,表面上他是顾言公司的合伙人,背地里是地下城的半边天,这里一天赚的钱是顾言的GY半年赚的钱还要多。
厚重的门推开,脚步声传来,顾言没抬头,收拾了账本放在一边,“你来了。”
盛南辞看了一眼地上的傅念,汗湿了整张脸,眼睛哭肿了,狼狈的躺在地上,发丝凌乱,嘴角渗出点血。